聽到質問聲,??張遊步伐停:“因為藍師兜有一張『露』在外麵的工牌,您好像忘記塞回去。”
“哦對,我應該稱呼您為藍師。”她話音一頓,??嚴謹地糾正道:“冰師,冒犯。”
冰藍藍:……緩緩把工牌塞回去。
她盯著張遊的背影,有一瞬間眼中殺意匕現,卻又仿佛受礙於某種原因能直接發作,隻能咬咬牙轉過頭,對其監考惡狠狠下命令:“都給我去盯著她,??全部都去!”
監考互相對視一眼:“為影響考生心態,同一室內最多能超過八監考。”
冰藍藍:“……一群蠢貨,活該你們餓死!”
“我們是監考,我們會餓。”
“去死吧廢物們!”
“我們是監考,??我們也會死。”
“……啊啊啊!!!”
“407有報告,考場秩序已恢複正常。請所有監考員各司其職堅守崗位,維護考場秩序。”
密集的人群說散就散,廊轉眼空曠如初,??隻剩下麵目扭曲的冰藍藍一人。
“為麼我手下全是種沒用的廢物,連個學生都抓到!氣死我,死、都給我去死!剝皮抽筋!煎烤烹炸!”
冰藍藍氣得抓住自己挑染的頭發又薅又拽,對著空氣低吼大半才勉強平靜,??即便如此胸腔也劇烈起伏個停,??把自己累個半死。
她眼底浮現一絲懊悔:“早知道……呼……應該選個人設……呼……”
但是後悔也晚,她甘心地掃廊一眼,得打開一扇房間門,影消失在大廳內。
數秒後,張遊從角落陰影處悄無聲息探出頭,??目光複雜地看眼冰藍藍消失的地方,然後速度飛快地離開。
***
“同學,現在考試已結束,請你立刻離開考場。”
一材高大的國字臉女師站在講台前方,對室唯一滯留的女生疾言厲『色』。
然而女生僅毫無畏懼,甚至比監考師還嚴肅:“誰說收完卷必須立刻離場?就允許我坐在思考一下錯題嗎?我考麼多次高考,就從來沒聽過麼無理取鬨的要求!”
監考師:?
你監考還是我監考?
她找回師的尊嚴,厲聲訓斥:“是規定!再說,卷子都已收,你還思考麼題?桌子上有題嗎?”
“你是認的嗎?”
鄭晚晴瞥對方一眼,秀麗的眉型皺成耐煩的形狀:“你大學怎麼考上的,就把學習方法忘光?誰會忘記剛做過的題,當然是留在腦子心算啊。”
監考:……等等,怎麼突然開始人攻擊?
內涵誰大學考得好呢??
407考場外,幾監考員站在廊靜靜等待麵的人出來。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麵始終沒有人的跡象。
幾人無聲靠近室門,準備隨時闖進去。
但剛一貼近門板,激烈的吵架聲就猛然傳入耳中:
“我看你上的才是野雞大學吧!高考考麼多次,複讀的渣渣在裝麼學霸!”
“嗬嗬,我高去高考時拿到的總分再抹個零都是你考十次也拿到的成績,多努力學幾年也至於一把年紀還在三本大學打野工,有時間寬以律己嚴以待人如反思一下,為麼把時間用來在劃水『摸』魚蹉跎人生?”
“你放屁,我是三本我是本!你個三本有麼資格當我人生導師?”
“本很光榮?但凡你高考的時候像我麼努力,現在去雙一流至少也在一本。”
“胡說八道,你以為我像你們一樣那麼幸運,隻要通過高考就能上一本?我每打工20個時都攢夠升學績點,你知道我每多努力嗎?你種隻需要動動腦子動動筆就能上一本大學的廢物人類,有麼資格瞧起我?”
“你說得對,對起。”
“你……啊?”
國字臉女師一愣,沒預料到鄭晚晴話鋒一轉,竟然麼乾脆利落地認輸。
隻鄭晚晴一本正道:“我應該用成績來評價你,我也沒有資格評價你的大學和工作,種衡量標準更能用來衡量一個人。更何況你說得對,現在你是本,我才是三本的學生。剛才那些話都是我『亂』說的,希望你要放在心。”
“啊,。”監考者張張嘴,豐富的吵架詞彙憋在嘴邊出來,竟比被罵一頓還難受,一時間竟然知道該如何接話。
而且從吵架的激烈情緒脫離後,她開始意識到事態似乎有點對。
又聽鄭晚晴說:“但是,為麼我們同樣是學生,我要在考試,你卻可以監考我?”
她看著女監考的中年國字臉,認地說:“我就說怎麼沒完沒的考試,該會,你才是我正的考卷吧?”
監考:……草。
被釣魚!!
***
“所以表麵上是四個人,但實際上卻有八張準考證,而我們一直在替彆人考試,正考試的人其實是我們的監考師!”
郭果試圖捋清邏輯,結果卻發現越捋越混『亂』:“可是,那我們到底要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