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峰看著披散頭發,氣質成熟了幾分的“少女”,提起她之前對他的“尊稱”——大叔。
陸林峰今年正好30歲,臉部已經擺脫稚嫩,線條十分堅毅,相對16歲薑小艾喜歡的20歲出頭的小鮮肉,他這年齡被稱一聲“大叔”也沒錯,但他還是覺得薑小艾很不會說話了呢!
“上來吧,我要回市區工作室,帶你一程,你一個小女孩在這邊不安全。”陸林峰記得薑小艾禮貌喊他大叔,他被哽到後問了她的年齡,知道這個小丫頭才十六歲,大晚上看她在偏僻的郊區打車,他不是很放心,所以親自邀請她上車。
薑林夕已經在路邊打來半小時的車,中途還有很多魚龍混雜的人過來搭訕,所以這時候自然看出陸林峰的善意和關心,想了下坐上了車。
“不禮貌說謝謝?”
陸林峰看著氣質突然沉靜下來的“薑小艾”,忍不住逗她,哪知得來薑林夕模仿薑小艾的一句——“謝謝,峰…叔。”
“峰叔?”陸林峰聽到薑林夕的又一句尊稱,本來有很多話要跟薑林夕談,突然一下子,也是很不想跟她說話了。
因為陸林峰不說話,閉目養神或者說順氣,保姆車內安靜了下來,薑林夕也不是愛說話的人,坐在陸林峰對麵的位置,拿出手機登陸了一個實時定位的軟件,查閱起薑小艾這一天的活動軌跡。
薑小艾是今天下午兩點才從彆墅裡出來前往郊區的片場,在這之前的時間,薑林夕還發現了一段活動範圍很大的移動,她正準備細看這段活動軌跡,手機裡接受到一條工作短信。
【薑老師,油畫係大二大三兩個班學生明天要去北市玉淵村采風寫生,為期三天,你有空參加一下嗎?】
工作短信是油畫係主任王平華發的,帶各年級學生外出采風寫生,大多是美院教授帶隊,算一次公費旅遊,不論是對學生還是去的教授都算很不錯的體驗。
“玉淵村?”薑林夕紀下這個名字,順手在網上搜了下,然後發現那是一個曆史悠久的村落,有著明清時代的四合院民居,還有明代留下的壁畫,從網上拍的風景照,薑林夕能看到這個村落有著江南水鄉的風韻,也有北方高宅大院恢弘的氣勢。
說實話,到這充滿韻味地村落去采風,薑林夕個人是很願意,但是作為老師帶一群學生去,還需要上課…….她就不怎麼想去。
“你考慮過我的建議了嗎?”
薑林夕正準備回信息不接這次寫生課邀請,一直閉目養神的陸林峰突然睜開眼問她。
“額?”薑林夕沒有薑小艾的記憶,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建議,困惑地看著陸林峰,陸林峰歎口氣,又說了一遍之前跟“她”搭戲的建議。
“之前跟你拍完幾場戲,我就說你外形條件很好,表演也有天賦,我暑假準備執導一部電影,裡麵一個女配角形象很適合你來演,你感興趣回家就跟父母商量一下,他們同意就聯係我留給你的電話。”
陸林峰認真的建議“薑小艾”,還非常“大叔”的苦口婆心勸她追星要理智。
“今天周四吧,你們學校還沒有放假吧?喜歡紀南席翹課跑來看他拍戲,為了接近他不惜當群演,有這勁頭,不如好好準備,明年高考考一下北市戲劇學院,正兒八經的進入演藝圈,這樣你才離他更近,也不荒廢你的人生。”
“…….哦。”
薑林夕聽著陸林峰的勸說,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哦”了一聲,陸林峰看出她的敷衍,正準備在說什麼,薑林夕注意到車外的熟悉的街景,叫停了車子。
“麻煩在這路邊停一下,附近就是我家了,謝謝。”
“這裡嗎?好的。”
司機聽到薑林夕的話,很快靠邊找位置停下車,薑林夕自己打開保姆車的門,乾淨利索的走了下去。
“謝謝,再見。”
“砰!”
站在路邊,薑林夕簡短地道謝並道彆後,還禮貌的把車門關上,陸林峰看著被關上看不到她人的車門,好氣又好笑,正要按下車窗最後交代她幾句,坐前麵的一個助理卻發現了什麼,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後麵有輛狗仔車跟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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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你怎麼才回來,跟時總離婚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薑林夕走回彆墅,正準備叫劉媽給她準備晚飯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突然衝出來,質問她跟時越離婚的事。
“要不是林茂回祖宅吃團圓飯的時候說漏嘴,我們都還不知道!”
“小……小媽,你怎麼來了?”薑林夕看著對方不比她大多少年齡的臉,按照原主薑林夕的記憶叫出對方的身份,對方臉僵硬了一下,又馬上恢複自然,繼續說她跟時越離婚的事。
“林夕,你這次可不懂事了,你爸知道離婚這件事可生氣了,家裡還有其他女人背後煽風點火,要你爸把分給你的集團股份收回來,也就我惦記你,趕緊過來給你通風報信,關心你是不是時總對你不好,你從小這樣,受委屈也不敢說,結婚後更是連家都不回,也不跟我們說時越對你好不好,這次是不是他逼著你離婚?你啊,就不該順著他,該回來找你爸,叫他替你撐腰。”
馬曉穎看著薑林夕關切地說話,要不是接受過原主的記憶,知道這女人最初是原主的保姆,最後卻爬上原主父親的床,成為第四房在原主父親對外都能有“名分”的一位太太,不然薑林夕可能真以為這人對原主很好。
“你爸現在很生氣,叫你明天回去一趟,你那些兄弟姐妹還有你爸其他幾房女人,都在等著看你笑話。”
馬曉穎說出薑家現如今對薑林夕跟時越離婚抱有的態度,薑林夕想到這一家複雜混亂的關係,有些不想見這些人,所以開口說她明天有事。
“我美院有課,要帶學生外出的寫生課。”
“不能推了嗎?你爸…….”
“推不來,都確定了,明早就走,好了,我還要收拾行李,小…..媽你先回去吧。”薑林夕丟下這句話,轉身進了屋。
馬曉穎見她這態度,也沒多說什麼,坐著小轎車離開了,而她離開不久,薑林夕接到了原主父親薑明東的電話。
“明天回來一趟,叫上時越,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把他一起叫回來……..”薑明東今年已經六十七歲,作為薑氏集團掌權人已經快四十年,說話的口吻帶著毋庸置疑的霸道,聽在薑林夕耳中十分不舒服,所以她還是用明天要外出寫生的事拒絕了第二天回去。
“一個美院的寫生課有什麼值得去上?明天必須………”
“我手機沒信號了,掛了。”
薑明東還在發號施令,薑林夕不想聽直接掛斷了電話,還把他跟薑家有關的所有聯係電話都拉黑了。
之後薑林夕怕薑家人找上門來煩她,回了油畫係主任去玉淵村采風寫生的信息,說她有空可以去,那邊很快發來第二天具體出發的時間和乘車地址。
看到是明天早上10點在美院校園裡坐大巴去,薑林夕用完晚膳就去衣帽間,拖出一個行李箱,簡單的收拾幾套衣服。
“誒!”
收拾衣服的時候,薑林夕翻到帝都俱樂部的兩張貴賓卡,想到這兩天被她弄忘記的一件事,所以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好一切準備去美院集合前,先去隔壁還秦述貴賓卡,順便把他替她幫的貴賓卡入會費和年費給還了。
“先生去公司了。”
薑林夕過去晚了一步,秦述公司一大早出了點事,他趕去公司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