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的清香和米飯的濃食完美融合到一起,蛋嫩嫩的,米飯彈牙香滑,火侯恰到好處。
顆粒分明,滿口鮮香,每一口都吃出了滿滿的幸福感。
味蕾從舌尖到舌根都炸開了,得到了極致的滿足,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哎喲喂,以前他吃的都是什麼呀?是豬食!
曾大人狼吞虎咽的大口大口吃著,吃相特彆饞人。
把一邊的夥夫急壞了,好想嘗嘗是啥味道。
但他不敢跟上司搶!
吃完最後一口蛋炒飯,曾大人還意猶未儘。
他忍不住看向沐晚晴,這個小姑娘有點東西!
他打定主意,晚飯就讓夥夫照葫蘆畫瓢,再來一鍋碎金飯,這名字起的真好。
嗯,要一大鍋,一次吃個夠!
是夜,夥夫熱情滿滿的複製碎金飯,但不知怎麼回事,顏色不對勁。
人家金燦燦的像金子,你怎麼……辣麼像屎呢?看著就沒有胃口。
再一嘗,味道也不對,米飯粘在一起,粘糊糊的,口感好差!
奇怪了,同樣的步驟,怎麼做出來的味道相差那麼大?
他哪知道,蛋炒飯雖然普通,卻是最考驗廚師手藝的。
廚師考核的項目,蛋炒飯是基本考項。
當然,這是後話。
沐晚晴將餘下的蛋炒飯分成幾份,一一分給家人。
在牢裡吃的不好,哪怕每頓有一個肉包子補補,但,根本不夠吃。
更何況,相比麵食,沐晚晴還是更喜歡吃大米飯。
沐家人的胃也被這一碗蛋炒飯征服了,驚為天人。
原來,天底下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吃完了一大碗,沐子昂看向妹妹的眼睛閃閃發亮時,“妹妹,你是怎麼想到用石頭做飯的?這也太好吃了。”
用石板炒飯,真是天才點子,震憾他全家。
“就……隨便想想。”沐晚晴說的隨意,“我聰明嘛。”
沐子昂用力點頭,自豪的不行,“對對,我妹妹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姑娘,沒有之一。”
對妹妹,他是服氣的。
這些日子她展現出來的聰慧強大,讓人心折,聽妹妹的話沒錯的。
“小晴真能乾。”沐子誠也誇了起來,妹妹比他能乾多了。
沐二爺夫妻更是將她誇上天,沐晚晴笑眯了眼,梨渦淺淺 ,甜如蜜。
一家子和樂融融,氣氛正好,一道冷哼聲響起,“哼。”
沐晚晴扭頭看過去,是沐老太太,刻薄的瞪著她。
剛才曾大人在場,沐家人不敢造次,哪怕是饞的要死。
等人一走,沐家人就忍不住發難了。
沐三爺大聲指責,“二哥,這就是你的不對,有好東西怎麼能不先奉給母親?母親將你養大,給你娶妻生子,儘了一個母親的責任,你居然吃獨食,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養育之恩的?”
明明自己饞瘋了,卻打著老太太的旗號說事,也夠虛偽的。
沐大爺一臉的失望,“二弟,不管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在這困難關口,更該同舟共濟相互扶持。”
話說的道貌岸然,其實就是饞哭了,酸上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將打碎重組的格局變回原來,回到他一家堂的時代。
沐二爺是個嘴笨的,不知所措。
但沐晚晴不一樣,一本正經的點頭,“這話沒錯,那把板車送我們一輛吧,我娘的腳破了,走不了路,再來幾套成衣幾雙鞋子,吃的喝的都來一點 ……”
不等她說完,沐三爺就急了,“不可能。”
整個隊伍隻有五輛板車,方家有三輛,沐家有二輛,是非常珍貴的物資。
衣物吃食都是緊缺用品,他們自己都不夠用呢。
“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分的那麼清楚吧。”沐晚晴似笑非笑,“大伯,你是一家之主,你說呢?”
她曾經打過沐仲德的臉,沐仲德對她極為不喜,但麵上不露,好言好說的勸。
“不是不分給你們,而是沒有多餘的,這路得靠自己一步步走,大家都這樣,你們彆太嬌氣,早點習慣這樣的生活對你們有好處……”
“我明白了,好處都是你們的,壞處就是二房的。”沐晚晴早就看透這些人的真麵目,“隻準你們吃好喝好用好,不許我們多吃一口,恨不得割我們的肉喂飽你們,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沐三爺坐過牢後,就徹底放飛自我,徹底不要臉了。
“二哥,這麼潑辣自私的女兒要來何用?趕緊將她趕出家門,免得被她拖累。”
針對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他怎麼好意思?
這可觸到了沐二爺的逆鱗,“怎麼沒用?她給我吃肉包子吃碎金飯,她有一口吃的都會分給家人,三弟,你的孝順兒女給你弄來了什麼好吃的?”
來啊,相互傷害啊。
沐三爺好氣哦。
他膝下有二女一子,兩個女兒是嫡出,唯一的兒子是寵妾所出。
他們隻知道哭哭啼啼,像極了被嚇破膽的小雞崽。
“隻要有沐晚晴這個禍害在,我和大哥就不會幫你,更不會分你任何東西。”
沒有了沐晚晴這個刺頭,他們又能騎在二房頭上作威作福,奴役二房。
這一路危險重重,還指著二房衝在最前麵當炮灰呢。
沐二爺不假思索的說道,“我這個女兒抵得上世間萬物,她不是禍害,是我家的小福星,也是我們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