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官差飛奔過去,一把揪住沐子誠的衣領,大聲怒喝,“是你,偷我的荷包。”
沐子誠特彆懵逼,“不是我,我沒有,我隻是撿起來……”
就一個空荷包,誰要?
一拳揮了過去,正中沐子誠的麵門,他疼的慘叫一聲。
屋內的人聽到動靜紛紛跑出來,沐二爺看到被壓在地上挨打的大兒子,頭腦一片空白,不假思索的撲過去護子。“放開我兒子。”
他平時膽小怕事,但兒女是他的逆鱗。
沐子昂雖然雙手枷鎖,不假思索的跟上去,一腳踢在官差身上。
其他官差不乾了,紛紛加入戰團,兩方廝打在一起,一片混亂,引來無數圍觀者,遠遠的圍觀,指指點點,就是沒有出來阻止。
沐二夫人急瘋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打起來?
她大叫彆打了,但沒人聽她的,她急急的想衝進戰局阻止,被沐晚晴一把拉住,隨手拿起一個陶罐。
彆添亂,不要急。
曾大人趕過來驚見這一幕,“統統住手。”
兩方打的興起,什麼人來勸都聽不進去。
曾大人眉頭一皺,手摸向腰間,拔出長刀就要揮出去。
“轟隆隆。”沐晚晴搶先了一步,將陶罐砸過去,就砸在打架之人的腳下。
聲勢浩大把眾人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分開,腳步朝後退了幾步。
曾大人看著狼狽的眾人,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失銀官差生氣的指著沐家父子,“頭,是他們偷了我的錢,他們一家子都是賊。”
沐子誠的臉腫的老高,又氣又急又委屈,“你胡說,我怎麼可能偷你的錢?”
“放屁。”失銀官差比他更生氣,怒發衝冠,“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想狡辯?居然偷到爺爺頭上,真是活膩味了,頭,還是照老規矩吧,小偷打五十大板,廢掉一隻手。”
圍觀者倒抽一口冷氣,這麼嚴重?
沐二夫人聞聲色變,“不不不,我大兒子不可能是小偷,這其中一定什麼誤會……”
失銀官差撿起掉在地上的荷包,憤怒的質問,“這是我放銀子的荷包,怎麼在他手裡?這一天隻有你們父子接近過我,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對啊,能靠近他的隻有同伴,還有,就是打雜的沐家人。
“頭,這次必須嚴懲,要讓所有犯人都知道得罪官差的下場。”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變了,犯人們麵有懼色。
李副隊蹙了蹙眉,“沐子誠,你說不是你偷的,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
沐子誠張著嘴巴,這怎麼證明?
失銀官差越想越生氣,“除了他,不會是彆人的,我就知道不該對這些犯人心軟,不該拿下枷鎖,今天敢偷我的荷包,以後就敢飯裡下藥。”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起,“你在說我嗎?”
是沐晚晴,一雙烏黑的眼睛清冷的可怕。
官差莫名的心虛,剛吃了她的菜就翻臉,似乎有點端起飯碗罵娘。但轉眼一想,有什麼好心虛的?“你們全家都不是什麼好人,蛇鼠一窩。頭,你彆被她這張無辜的臉迷惑了。”
手藝再好有什麼用,小命要緊。
他這麼一說,官差們心中不得勁,本來以為發現了一個寶藏,誰知,哎。
萬一懷恨在心,在飯裡下藥……
另一個官差附和,“頭,我覺得王哥的話沒錯,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以後誰還會服我們?”
曾大人神色淡淡的盯著沐子誠,“我問最後一遍,你怎麼證明沒偷荷包?”
“我……”沐子誠快哭了,這種事情怎麼證明?他很少出門,幾乎沒見過什麼世麵,忽然遇到這樣的事就完蛋。
曾大人看的出來,他很老實,銀子未必是他偷的。
但,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對他來說,屬下的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他下意識的看了沐晚睛一眼,隻見她的視線在人群裡搜尋。
她在找什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