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滿臉的失望,“你們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打架,丟不丟人?”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齊刷刷的往地上一跪。
“父皇,兒臣錯了。”五皇子認錯格外順溜,反正,他老子吃這一套。
同一時間,晉王世子也開口了。“皇上,我們是鬨著玩的,從小到大都打打鬨鬨,鬨慣了。”
五皇子猛的扭過頭,“誰跟你鬨著玩?父皇,他將一個流放女犯私自收房了,公然挑戰朝庭律法。”
他犯的是小錯,打個架怎麼了?哪個男人不打架?
但晉王世子犯的是大錯!
他雖然很倒黴,但看到晉王世子比他更倒黴,他就安慰了。
晉王世子在心裡將他罵的狗血噴頭,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玩意,也是,宮中出來的能有幾個好的?
但,他不敢否認,有些事情經不起細查。
“皇上,是我年輕不懂事,一時犯糊塗,請皇上責罰,皇上要打要罵要罰怎麼都行,是我辜負了皇上這些年的教誨。”
他低頭認錯,姿態很低,還大打人情牌,畢竟他也算是皇上教養的。
若是在以前,皇上頂多小懲大戒,但這會兒正是最焦燥的時候,他們非要撞上來。
“蕭熙騰,你就那麼喜歡那個沐家大小姐?”
一聽皇上叫他全名,晉王世子心裡一凜,這是動了真怒。
他麵上不露,苦惱的歎氣,“她那麼美,又自薦枕席,皇上,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誘惑,我隻是犯了一個天下男人都犯的錯。”
杜少煊:……好家夥,這是在內涵他?
他不乾了,“嗬嗬,明明貪花好色,說不定是你強迫人家,你是晉王世子,強取豪奪是你最擅長的。”
擅長個鬼!晉王世子氣死了,這家夥為什麼非要摻和進來?“你這是血口噴人,我是堂堂晉王世子,還會缺女人嗎?”
“是不缺普通女人。”杜少煊不慌不忙的頂回去,“沐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算是稀缺資源,能滿足你變態的心理,你看著就像個色胚。”
五皇子樂嗬嗬的應和,“沒錯,沒錯,一看就不是好人。”
兩個幼稚鬼,晉王世子氣的不想搭理他們,“皇上,您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是什麼樣的人您最清楚,您想怎麼懲罰我,全聽您的。”
皇上沒心思替他們斷官司,“罰你一年的俸祿,去國子監學禮記。”
王爺和世子都是有俸祿的,當然,靠俸祿隻能喝西北風。
“……是。”晉王世子的臉都綠了,罰俸祿不算什麼,不痛不癢,但他這年紀了,讓他重回國子監學禮記,太打他的臉。
還等於告訴彆人,他的規矩不行,品行也不行。
這才是最要命的。
五皇子暗暗偷笑,被皇上瞪了一眼,“還有你,一起去。”
五皇子大驚失色,抱著皇上的大腿苦苦哀求,“父皇,父皇,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一個沒有品行的皇子注定是登不上那個位置的,沒人會傻到追隨他。
無形中斷了他奪嫡爭位的可能。
就因為打了一架?!這後果太嚴重了!他不服!
皇上正煩著呢,“閉嘴,滾出去。”
五皇子還想再求,被宮庭侍衛硬生生拖了出去。
晉王世子也是同樣的待遇。
五皇子呆呆看著緊閉的大門,整個人失魂落魄,受了極大的刺激。
他的隨從小心翼翼的勸道,“主子,皇上這會兒心情不好,您先回去,等皇上氣消了再去求求情。”
五皇子猛的扭頭,臉色陰沉的滴出水,眼中全是熊熊燃燒的恨意。
“蕭熙騰,你害我好慘,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扔下這句狠話,他含恨離開。
之前隻是打一架出口惡氣,說不定打個幾架,鬥幾個來回,如果有共同的利益就握手言和了。
可現在,是徹底結下了梁子,不死不休的梁子。
晉王世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大發雷霆?
五皇子的前程沒有了,難道他就有?
不行,得去查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皇上喝了一杯一杯熱茶,怒氣還是消不下去。
太子也不吭聲,默默的坐著。
室內的氣氛有些低沉,杜少煊隻好使出絕招,“皇上,您彆生氣,嘗嘗我珍藏的牛肉粒,就這麼一小袋了。”
他肉痛的模樣讓皇上既好氣又好笑,“牛肉粒而已,至於這樣嗎?朕讓禦廚多做些給你,你帶著路上吃。”
隻是,當牛肉粒進入嘴裡時,他的表情瞬間不一樣了。
杜少煊又遞給太子,“好吃吧?我都舍不得多吃。”
太子不重口舌之欲,但這牛肉粒又酥又香,極為爽口,讓他忍不住又拿起一顆。
“哪裡買的?”
杜少煊看著越來越少的牛肉粒,心疼的不行,“沐晚晴做的。”
皇上嗆到了,“咳咳,你說什麼?”
怎麼又是這個名字?無處不在的感覺。
一個流放家族的庶房之女,何來的魅力?怎麼跟這些人都產生了交集?多疑的他忍不住腦補了。
杜少煊笑嘻嘻的說道,“是沐晚晴做的牛肉粒,那幾張方子和牛肉醬都是出自她之手。”
“沐家祖傳的方子?”皇上略一沉吟,就自己否定了,“這不可能。”
“那就不知道了,我跟她要,她就給。”杜少煊很自然的說起那一段往事,每一個片段依舊生動鮮活。
他格外懷念牛肉麵,牛肉丸,鹵牛肉,每一樣都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