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錯愕萬分,“你們瘋了嗎?她隻是一個女子,將來要嫁出去的!”
曾大人深感可笑,沒見過世麵的人啊,眼界太低。
“沐氏一族的族長又豈是尋常女子,世俗的規矩束縛不了她,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更不懂她。”
沐晚晴聰明絕頂,膽子奇大,什麼都敢乾,她是個很奇怪的人,多情又無情。
多情,是對弱者憐憫,是對萬物的憐憫。
無情,隻要觸到她的底線,她直接刀起刀落,什麼親情,什麼血緣宗族都綁架不了她。
就連親大伯犯到她頭上,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出手,更不要說,那些族人了。
她當族長是為了管束族人,更方便她行事,不能讓愚蠢的族人連累她。
培養族人,她要的是為她賣命的社畜。
入贅,嫁人,或一輩子不嫁,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麼事,隨心而為。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哪天嫁了人,也斷然不會是三從四德的賢良妻,她不會為任何人做犧牲。她自有一套為人處事的規則,自我,強勢,果斷,絕決,又不失柔軟慈悲。
是的,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一切都建立在她的利益之上!
任何人都不可能超越這一點,哪怕是她的親生父母。
這一點很奇怪,卻是成大事者必備的品質。
這也是他們認她為主的原因之一。
村長後悔不迭,“沐小姐,求您看在我們辛苦勞作,幫你把小麥油菜種的這麼好,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沐晚晴微微一笑,拿錢乾活不是應該的嗎?怎麼成了邀功的理由?
到了現在,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隻想著糊弄。
一個幾乎不出門的村長能有什麼見識呢,隻看到眼前的一畝三分地。
“眼下有兩個方案,一,將鬨事的都送進大牢,二,隻誅首惡,就是說,隻處理帶頭的人,你們選吧?”
這話一出,氣氛立馬變了。
村民們齊齊變了臉色,其中一名村民迫不及待的開口,“沐小姐,是村長父子起的頭,也是他們上下串連,我們不得不聽從啊。”
有了第一個,後麵就有人跟上了,“對對對,我們也不想這樣的,但要是拒絕,就在村子裡待不下去了。”
“村長父子的一句話能決定我們的命運,我們害怕啊。”
沐晚晴聽到了一個關鍵性的人物,“村長的兒子在哪裡?”
她是見過的,但眼前鬨事的人群中沒有他。
村民愣了一下,“呃,他不在,村長,你兒子呢?”
沐晚晴嘴角直抽抽,“不在?村長,是你安排的?還是他主動避開的?”
村長也有片刻的呆滯,麵色漸漸變的苦澀,“他……拉肚子了,不是不想來。”是不想來?還是故意躲了?他一時之間都分不清了。
得,把親爹都坑了,是個狠人,沐晚晴冷冷笑道,“恩將仇報,是為不義,算計同村村民,拿大家當槍使,是為不仁,將親父推到台前自己躲起來,是為不孝。”
“如此不仁不義不孝之徒,死了也不可惜,曾大人,就拿他祭旗吧。“
總要有一個人為此事負責,若是此次輕舉輕放,誰還會害怕犯錯?那將後患無窮。
“是。”曾大人應了一聲,看向村民們,“隻要抓到村長之子就放了你們,抓不到,那就一起坐牢吧。”
一聽這話村民們都急了,紛紛主動要求去抓人,應該就在農莊裡躲著。
村長又氣又急的阻止,但沒人聽他的,還在怪他不乾人事,害了大家。
沐晚晴幾句話就將聯盟擊破,讓他們相互撕咬,將恨意引到了對方身上。
沐忠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滿了敬畏。
這位姑娘智多近妖,深諳人性,輕笑之間就將火苗子輾滅。
最後,是在荒山上找到了人,曾大人將村長父子綁了送去衙門,其他村民一聽放過他們,跑的比兔子還快,恨不得父母再多給兩條腿。
“晴兒,現在沒人種地了,怎麼辦?”沐二爺就愁這個。
沐晚晴微微抿嘴,“沒事,我自有辦法。”
她這麼一說,沐二爺就放心了,也沒有多問。反正,女兒那麼聰明,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晴兒,農莊得有主院啊。”
沐晚晴打開隨身攜帶的農莊布局圖,“我打算在這個位置建一套五進的四合院,前院就設辦事處,二進就安排成會客廳和客院,讓客人有地方住。三四五進就自家人住,建的地方大點,大家都住的舒服。”
她指了指一個地勢地坦的地方,“在河邊建一排供莊民居住的房子,也不用多好,就磚瓦平房,起個小院子。”
沐忠輕聲說道,“這年頭普通百姓都住不上磚瓦房,小姐,這已經夠好了。”
“既然是我的莊民,當然要住的好點。”沐晚晴心念一動,有主意了,“到時,交三成的租就行。”
“三成?小姐,據我所知,眼下都是五成,有些苛刻的人家收六成,您心好……”沐忠麵有憂色,她的步子跨的太大了,“但,若是收的這麼低,會引來非議,甚至是麻煩。”
他說的很含蓄,其實,後果非常嚴重。
沐晚晴知道自己利益分配方案觸犯了地主們的利益,但有什麼關係,她沒怕過事。
“不用理會,就照這個方案對外招攬莊民,我們也不是什麼人都招的,要種莊稼的老把式,有一技之才的也要,記得,要簽契書。”
“是。”
果然,這消息一出,立馬引起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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