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沐晚晴兄妹趕到時,茶樓已經清場了,官差守在大門口。
幾個男子的衣服頭發都亂糟糟的,像是經過了一番摧殘。
沐晚晴一出現,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她怎麼來了?難道這事情鬨大了?
大家紛紛向她行禮,沐晚晴微微頜首,看向地上的女子。“找大夫看過了嗎?”
趙姑娘衣不蔽體,額頭鮮血淋漓,兩眼緊閉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
負責處理案件是沐晚晴的親信,姓陸,昔日負責押送沐家流放的官差,如今跟著曾大人一起轉到涼城,奉沐晚晴為主。
他被沐晚晴安插進了斷事司,副斷事,七品官員,負責刑獄方麵的。
陸副斷事沒有那麼拘束,上前兩步回道,“大夫還沒有到,當時……”
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事情經過,趙姑娘忽然狂性大發,對著幾個男人霸王硬上弓,又是親又是抱,引的所有人都圍觀,一片嘩然。
掌櫃見狀不好,就讓人去製止,但,趙姑娘力大無窮,沒有理智可言。
眼見事態失控,掌櫃隻好親自上前將人打暈。
客人默默報了案,官差一來事情徹底鬨大了。
無關的客人都被打發了,留下來的都是相關人士和茶樓的工作人員。
他安排的井井有條,行事雷厲風行,沐晚晴滿意的點頭,“乾的不錯,給她一件披風。”
不管如何,也不能讓一個女孩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
陸副斷事得了沐晚晴一句誇,心中大喜,“縣主寬厚。”
他隨意找了一件披風扔在趙姑娘身上,遮的嚴嚴實實。
沐晚晴這才看向那幾個男子,被她盯上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滿麵羞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分開審訊了嗎?”
陸副斷事微微搖頭,“時間門緊,隻審了一部分。”
他雙手奉上審訊記錄,沐晚晴接過來翻看。
被看管起來的掌櫃忽然掙紮著撲過去,還沒有靠近就被擋住了,他又氣又急又害怕。
“縣主,小的冤枉,小店開張至今也有十年了,從來沒做過下九流的勾當,我們是做正當生意的,怎麼可能給客人下藥?”
這家茶樓位置有點偏,但勝在服務態度好,開店時間門長,做的是熟客生意。
口碑太重要了。
沐晚晴微微蹙眉,“繼續審吧,尤其是店裡夥計。”
事情出在茶樓,一點問題都沒有?不可能的。
掌櫃愣住了,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刷的全白了。
大夫很快趕過來,給趙姑娘把完脈後,得出了一樣的結論,中了催、情藥。
沐晚晴默了默,是個狠角色,對彆人狠不算什麼,對自己狠才算真狠。
“給她解了,把傷口處理一下。”
“是。”大夫不敢多問,默默的乾就完事了。
他給喂了一顆丸子,又紮了幾針,隻說還得喝一副湯藥。
沐晚晴揮了揮手,自然有人接手。
陸副斷事請大夫去了事發的包廂,將證物都查了一遍,最後,確定是酒壺裡的酒有問題。
那麼問題來了,這酒是哪來的?
掌櫃一迭聲的叫冤,酒是自家店的,但,這藥不關他們的事。
“找到了。”官差歡呼一聲,在包廂的角落找到一個皺巴巴的紙團。
聞了聞味道,確定這就是放□□的紙包。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趙姑娘身上,除了她,還能是誰?
但給自己下藥?圖啥?
“弄醒她。”沐晚晴一聲令下,趙姑娘被冷水澆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俏生生的沐晚晴。
她懷疑自己在做夢,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怎麼還在?
沐晚晴就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卻給趙姑娘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她本身還在懵圈狀態,來不及細想就坐起身,眼淚說來就來,楚楚可憐,“子昂哥哥,你在哪裡?我好害怕,快來幫幫我。”
隨著她的動作,披風滑落下來,露出半露的身體猶然未知。
隻能說,她的五感還沒有恢複過來,遲鈍了,一時沒跟上。
但就算是這樣,她第一時間門死死咬住沐二少不放,非要沐家給她一個說法。
她求的就是沐二夫人的位置。
男人們不敢多看,紛紛移開視線,心思活絡起來。
子昂哥哥?沐子昂?我卻,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麼見不得光的隱秘,會被滅口嗎?
沐晚晴看著她表演,嘴角輕勾,“你的衣服掉了。“
趙姑娘呆了呆,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瞬間門尖叫出聲,“啊啊啊,沐晚晴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怎麼這麼惡毒?”
在場的人無語了,這莫不是有大病?人家清平縣主到底哪裡得罪她了?
“我是女的,對女人不感興趣。”沐晚晴故意氣她,“你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愛好?嘖嘖嘖,真看不出來。”
趙姑娘將披風緊緊裹在身上,她想起了昏迷前的無數片段,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居然……對幾個陌生男人上下其手?完了,她的名聲全毀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安排好了一切,怎麼還是出了錯?
不,她不甘心,憑什麼她一個人受苦受罪?沐二少彆想全身而退!沐家必須給她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