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她長的柔柔弱弱,可有心計了,十幾歲能當上六部尚書的女子又有幾個?”
“她真的不是皇上……”有人偷偷八卦。
“彆胡說,皇上怎麼著也不可能拿朝庭大事開玩笑,記住,彆得罪她,也彆靠近。”
到了大殿,更多的視線看過來,沐晚晴也不在意,跟著宮女在自己的位置落坐。
官員在左手邊,女眷在右手邊,徑渭分明,又能彼此看到。
可能是上麵吩咐,沐晚晴的位置跟杜少煊的緊挨著。
前來跟杜少煊套近乎的人挺多,絡繹不絕,卻無人搭理沐晚晴。
沐晚晴也不在意,拿出筆記本和炭筆勾勾畫畫,自得其樂。
“太後駕到,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所有人站起來迎接。
皇上和皇後一左一右扶著太後出現,大皇子緊隨其後,後麵是妃嬪們,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珠玉環繞,奢華至極。
皇上說了一番話,總結今年的成績,展望明年的前景,特意點名表揚了幾位做出巨大貢獻的官員。
比如,杜少煊,肅清國內的亂黨,將外敵擋在國門外,還有救駕之功,當居首功,已經封了西涼王,這次又賞了一柄玉如意和一些金銀珠寶。
第二個就輪到沐晚晴了。
皇上是這麼說的,“清平縣主在西涼種植棉花玉米,大力扶持農業,發展工業,短短一年內賦稅一千二百萬兩,為杜家軍的大勝奠定了基礎,讓西涼百姓安居樂業。回到京城後,在四個月內為國庫賺得二千三百萬兩銀子,功在社稷。”
這就是表彰大會嘛,沐晚晴適應良好的衝眾人微微頜首致意。
看著大家錯愕震驚的表情,她還挺得瑟的。
眾官員早知她的戰績,但,家眷們和後宮不是很清楚,聽到這些眼睛都直了,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女人做到這個地步,可謂是光宗耀祖了。
哎喲喂,光稅就一千二百萬兩,那到底有多少銀子?西涼這是發達了啊。
皇後神色怔忡,“皇上,西涼的賦稅都不上交嗎?”
後宮都在精簡,除了太後的供應照舊,皇上一頓隻有六個菜,皇後四個菜,妃嬪一一遞減。想要添些什麼,自己拿銀子出來。
皇上淡淡的說道,“西涼一直在打仗,杜家軍南征北戰,所有開銷都是西涼自己解決的,這全是清平縣主的功勞。賞一柄玉如意,六匣珠寶首飾。”
朝庭沒有花一文錢,窮啊。
若不是沐晚晴的橫空出世,這會兒也不會歌舞升平,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喝酒。
說不定都成了階下囚。
大家看沐晚晴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狂熱不已,像看著一個金娃娃。
一個貴女興奮的滿麵通紅,“清平縣主真了不起,為天下女人做了一個好榜樣。”
她如同打開了一個新世界,讓女人們知道也能這麼活。
靠實力跟男人平起平坐。
內閣大學士之女忽然開口道,“原來女人也能這麼厲害,皇上,科舉能讓女子應考嗎?”
現場一靜,所有人盯著開口的少女,少女羞紅了臉,卻沒有退縮,眼巴巴的看著君王。
她自小跟著父親學習,父親常說,她的聰慧遠勝於男兒,若她是男兒能建功立業。
每當聽到這種話就特彆難受,她以為此生無望。
但她看到了沐晚晴。
沐晚晴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衝皇上拱了拱手,眉眼嚴肅,“皇上,人才不分男女,隻要有本事又何必在意性彆,我認為多幾個像我這樣的女子是天下幸事。”
就是這麼自信,這麼當仁不讓。
現場一片嘩然。
一名禮部官員嗖的站起來,麵有怒氣,“皇上,這萬萬不可。乾坤顛倒,牝雞司晨是國之大不幸,女人怎麼配跟我們男人平起平坐?又怎麼配談論國家大事?”
沐晚晴也不知道他是誰,不客氣的懟道,“這位大人讀書不行啊,牝雞司晨分明是說,權責要分明,不要越界插手不屬於你的權責,否則會生亂。”
“跟男人平起平坐不配?你把你娘置於何地?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子,當眾羞辱生你養你的母親,連親生母親都不尊重的人,又怎麼可能善待百姓?”
她這張嘴特彆毒,禮部官員的臉都綠了,“一派胡言,這是兩回事。”
沐晚晴奇怪的反問,”怎麼?你娘不是女人?難道你是你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哇哦,天下奇聞。”
禮部官員麵紅耳赤,“你……你有辱斯文……”
“斯文是什麼?能吃嗎?”沐晚晴笑嘻嘻的看著他,“這位大人,你說不過就想一哭二鬨三上吊嗎?太好了,我最喜歡看這個,請開始您的表演。”
她還掏出一把瓜子和糖果,擺好了看熱鬨的架式。
這把禮部官員氣的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