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晴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盛事,這是學校第一次對外界展示的窗口。
“明天提醒我一聲。”
“是。”
第二天沒有大朝,沐晚晴先去戶部打個卡,處理掉一些公務,中午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下午就去學校。
軍訓彙報表演定在下午,大家都能抽出時間。
戶部右侍郎忽然跑過來,“清平縣主,您怎麼還在這裡?”
沐晚晴看著他古怪的表情,挑了挑眉,他又搞什麼名堂?輸給她還不服氣?
“什麼意思?”
戶部右侍郎一臉的驚訝,“今天是皇後弟弟生辰,承恩公府大擺宴席,我是臨時有事耽擱了,我們一起去吧。”
沐晚晴不禁笑了,”他們沒給我送請柬呀。”
戶部右侍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是吧?是不是弄錯了?文武百官都接到了請柬。”
沐晚晴微微搖頭,這演技辣眼睛,還得再練練。
再說了,她還稀罕承恩公府的請柬?這一家人家太過小氣,本來也沒有深仇大恨,非這麼不依不饒的。
外戚啊,也不知哪來的底氣。
“我明白了,他們不敢給我遞請柬。”沐晚晴根本瞧不上承恩公府,沒有一個能打的。
“也是,一個七品小官生辰怎麼配讓朝中重臣給他慶祝?好大的臉,我們高官的風骨不能丟,是吧?”
她滿嘴是大道理,顯得特彆有骨氣。相比之下,戶部侍郎就特彆沒格調。
他臉上**辣的,“主要是衝著皇後的麵子去的,皇後跟她胞弟感情深厚,還賜了生辰禮過去,我們也不好沒有一點表示。”
沐晚晴不禁樂了,皇後的弟弟不成器,恩蔭入仕也隻得了一個芝麻小官,哪來的臉呢?
“這樣啊,知道的人呢,自然知道你隻是事事周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隻知道舔外戚的冷屁股。”
這打臉打的太狠,戶部右侍郎的臉刷的通紅,又氣又羞,“你可能消息閉塞,連皇後娘娘有孕這種大事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沐晚晴還真不知道,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情。
皇後十年都沒有生下一男半女,忽然有孕估計樂瘋了,她娘家本來就飄了,現在是要上天啊。
沐晚晴隻是笑笑,“我隻忠於一個人,那就是皇上,至於其他人我都不認,我對提前站隊一點興趣都沒有,我能站在朝堂靠的是實力,而不是拍須溜馬。”
彆說皇後肚子裡不知道懷的是男是女,能不能平安生下來,就算生下皇子,那跟她關係也不大。
區區一個嫡皇子又算得了什麼?她不會摻和進皇家的那一攤渾水。
你們奪嫡,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不會多管閒事,愛咋地就咋地。
投資皇子,還不如投資自己呢,讓自己變的更強大,讓所有人忌憚又不敢動的存在。
說句難聽的,讓皇子哭著喊著求她,不更好嗎?
下一任皇帝若是好的,她就繼續在朝堂上發光發熱。
若不好,要麼把人乾掉造反,要麼,帶上家人出海嘍。
到時,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她有足夠的時間來布局,不著急,一步步來。
戶部右侍郎臉色忽青忽白,不知在想些什麼,“聽說技術學校今天有軍訓表演節目,我是去不成了,很多人都去不成了,真遺憾啊。”
嘴上說著遺憾,麵上表情卻不是這回事。
沐晚晴挑了挑眉,“你是說,承恩公府故意挑這一天?就為了跟我唱對台戲?腦子沒病吧?”
嫡皇子還沒有生出來,就想著跟朝中重臣掰腕了,不是有病是什麼?
“行了,我也該出門了,看到你家娃我會告訴他,他爹不是不愛他,隻是更愛權勢而已,靠不住啊,還得靠自己,好好讀書。”
戶部右侍郎臉都黑了,他送的是嫡次子,學費是妻子嫁妝出的,“清平縣主,請你不要亂開玩笑。”
沐晚晴眼珠一轉,“那,聽聞你更偏愛妾室所出的庶子,隻因為你們同病相憐,能共情到一塊去,也是玩笑嗎?”
她一句話就刺中了戶部右侍郎最不可告人的心思,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胡說八道,這是聽誰的?”
“大家都知道,隻是不說破而已,背後都在偷笑你腦子有病。”沐晚晴微微笑道,“時人都重視嫡子,隻有你與眾不同,讓人印象深刻,嗬嗬。”
戶部右侍郎快氣瘋了,“你這是故意的吧。”
“你特意跑來惡心我,我惡心回去,這叫禮尚往來。”沐晚晴笑意盈盈的站起來,“走了,回見。”
皇家技術專業學校,六個燙金的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再看落款,嗯,是皇上親筆。
大門徐徐打開,一輛輛富麗堂皇的馬車陸陸續續的進入學校。
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婦人走下馬車,好奇的四處張望,這環境是真不錯,大塊的玻璃家裡都舍不得用,這裡全都裝上了。
連宿舍樓都裝上了,每一個房間都亮堂堂的。
大家被引進操場的貴賓區,一把把椅子排的整整齊齊,每個位置都有名字。
隻是,她們看著這位置排列頓時炸了,“這座位是怎麼排的?”
怎麼能將夫家官階高的排在後麵?還有,今天來的不光是正房太太,還有妾室,不能排在一起。
庶民和貴婦怎麼能坐在一起?都亂套了啊。
工作人員笑容滿麵的解釋,“根據學生班級學號排的,以班級為單位,各位的座位都是你們孩子掙來的。”
貴婦們麵麵相視,“學生的學號是根據什麼排的?”
工作人員態度特彆好,“按入學成績,每年都會重新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