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晴不需要確鑿的證據,查出是徐家搞鬼,直接送上一份大禮,簡單粗暴。
徐家的名聲一夜之間斷崖式的崩塌,男盜女娼的名聲結結實實的扣在他們頭上。
他們羞的都不敢出門見人,女眷躲在家裡抹眼淚,男人急著想辦法挽回名聲。
徐次輔滿腹的陰謀詭計,但在打輿論戰上,沒人是沐晚晴的對手。
她花樣百出,卻不直接出麵,而是找小乞丐傳唱,鬨的滿城風雨,家喻戶曉。
徐家知道是她乾的,但沒有證據,跟皇上哭也沒用。
徐次輔不可能坐以待斃,帶著徐九姑娘來到清平郡主府。
他坐在馬車裡不露麵,卻讓徐九姑娘跪在大門口,聲淚俱下的哀求,“清平郡主,我知道錯了,不該貪戀沐家子弟的溫柔,不該跟沐家子弟在一起惹怒了您,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我的家人是無辜的,家中老太太已經氣昏,隻剩下一口氣了。”
”隻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徐家,放過我的家人吧,他們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
”徐家百年清名不能葬送在我手裡,我願意一死,清平郡主,求求你,彆再毀徐家的名聲了。“
這一番動靜讓四周的百姓圍了過來,咦,這不是徐家女嗎?她這是乾什麼?
“清平郡主,你也是女人,怎麼能放出那麼惡毒的流言?我家的女眷都不敢出門見人了,訂了親的毀婚,成了親被退了回去,你於心何忍?”
眾人驚呆了,那些話是清平郡主放出來的?不是吧?徐家一定是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徐九姑娘在大門口哭訴了半天,總算是把沐晚晴盼來了,“咦,怎麼在我家門口唱戲?你們徐家已經盛不下你了?”
沐晚晴一來就先聲奪人。
坐在馬車裡徐次輔恨不得撕了她,滿眼的恨意。
徐九姑娘見目標人物出現了,哭的無比淒慘,“清平郡主,您高高在上,想要我這條賤命儘管拿去,能跟十七哥相守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我無怨無悔,但,我的家人是無辜的,流言殺人……”
她哭的像個無助的孤兒,彆提有多慘了。
世人都是憐惜弱者的,見狀忍不住心軟。
沐晚晴一臉的驚訝,“流言?怎麼回事?”
“您這幾天沒出門,所以不知道外麵傳開了徐家是……”沐晚晴身邊的隨從大聲科普了這幾天發生的事,也讓在場的百姓聽的清清楚楚。
徐九姑娘氣的渾身發抖,這等於公開行刑。
沐晚晴淡淡瞥了她一眼,敢正麵挑戰她,夠膽。
她麵上震驚萬分,“居然還有這樣的傳言?不至於,徐家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徐次輔是我尊敬的老前輩,我極為敬重他老人家,雖然沒有深交,但我堅決不相信徐家是這種糟汙人家。”
她把徐次輔狠狠誇了一波,誇他是個大好人,樂於助人雲雲。
人生在世,全靠演戲,誰不會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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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聽了,更迷惑了,清平郡主怎麼可能是陷害徐家的人?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沐晚晴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徐九姑娘,我這個外人都相信徐次輔是個好的,你怎麼能不相信自己的家人呢?還是你親眼目睹了齷蹉事,所以……”
她的話在這裡斷了,留下無數遐想的空間。
“你……”徐九姑娘的節奏被打斷了,來之前推測了無數種場景,也做了無數種預案。但沒有這種的,她都不知道怎麼應對,隻會哭求,“求您彆再詆毀徐家的名聲了,求求您。”
沐晚晴很是不解,還有一絲被誣陷的氣惱,“開什麼玩笑,我和徐家無怨無仇的,詆毀徐家乾嗎?徐九姑娘,你是聽了誰的挑唆跑來鬨事?啊,不會是想要挾我救你情郎吧?”
她義正言辭的說道,“任何人做了傷害百姓傷害朝庭利益的事,都該受到懲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情郎雖然是我的族人,但我絕不會包庇姑息,請徐九姑娘彆再逼我去撈人,我不是徇私枉法的人,”
“我做官是為百姓請命,為百姓謀福祉,而不是為了庇護族人。”
她幾句話就營造了一個大公無私,不包庇族人的形象,惹的百姓們欽佩不已,這才是讓他們驕傲的清平郡主。
當然,也是因為她的群眾基礎她,她說的話有人信。
她轉過身體,衝眾百姓拱了拱手,“諸位父老鄉親,請大家作個證,沐十七犯下的事,我沐氏絕不包庇,在燈會上受傷的百姓都去官府登記,醫藥費我們沐家全包,每人還能得到一百兩的賠償。”
沐十七損害的是沐氏的名聲,拿他的錢去挽回,沒毛病。
關係到切身利益,百姓們激動萬分,“您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我對我說的話負責。”沐晚晴拍著胸口保證。
大家嘩拉拉的跑了,就算自己沒受傷,自己的親戚朋友總有受傷的吧,趕緊去通知。
一百兩,省著點花能用幾年呢。
徐九姑娘風中淩亂了,沒有人圍觀,她表演給誰看呢?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沐晚晴,第一次輸了,這次依舊輸的徹底。
她哪是沐晚晴的對手,幾句話就讓她丟盔棄甲。
這還不是最慘的,幾名官差過來了,“見過清平郡主。”
沐晚晴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女子,“這就是徐九,帶走吧。”
敢跑來鬨騰,就得承受所有的後果。
“是。”
幾人上前拉扯徐九,徐九又氣又急,“你們這是乾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是徐家的女兒,你們不能動我。“
但不管她怎麼掙紮都是徒勞無功,她顧不得彆的,手伸向拐彎處的馬車求救。”祖父,救我。“
徐次輔在馬車裡坐不住了,下馬車喝止,”放肆,統統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