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左右侍郎都意外受傷了,不得不在家休養,如今戶部群龍無首,各方勢力都在爭奪暫代管理權。
戶部掌管天下錢糧,國庫也歸戶部管,大家都盯上了國庫裡的千萬兩銀子。
不能光明正大的占有,但,從中做點手腳,順勢搞一點出來還是行的嘛。
說不定還能占儘便宜後,將一個爛攤子扔給沐晚晴。
其中,跳的最歡的次輔一派。
皇上讓沐晚晴趕緊回京,免得國庫褯蛀蟲搬空了。
畢竟,戶部事務繁忙,千頭萬緒,不能停擺啊,總得有人頂上去。
沐晚晴挑了挑眉,同時意外受傷?這麼巧?
聽皇上的語氣,對次輔的厭棄都不掩飾了,那,還會繼續搞平衡這一套嗎?
欲使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次輔這次太過了,踩到了皇上的底線。
你今天能這麼搞同僚,他日也能這麼搞君王呀。
隻能說,權力讓人昏頭。
沐晚晴略一沉吟,叫來沐濟,“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我們兵分兩路,你帶著其他人在後麵慢慢走,我撥二百清平軍給你。”
這次隨行的都是優勝者和他們的家眷,還是一些族人。
這一路沐濟夫妻一個管外務,一個管內務,都乾的井井有條。
沐濟麵有憂色,“是京裡出事了?”
“嗯。”沐晚晴微微頜首,但沒有多說。“你安排一下,老人和孩子都比較脆弱,不要急著趕路,就當是遊山玩水吧。”
“是。”
第二天,沐晚晴一大早就帶著人出發了,輕裝策馬急趕路。
侍衛們一半是馬車,一半是騎馬,輪流分成三班,日夜兼程趕路,沒有輪到的就在馬車裡睡一覺,睡醒了輪換。
沐晚晴一直待在馬車裡,吃喝也在車上,但這路況再好,馬車裝了再多的減震條,急趕路依舊是一件苦差事。
日夜顛簸,整個人都顛的不舒服,從不暈車的沐晚晴華麗麗的吐了。
她智商再高,但體力跟不上,是個小弱雞啊。
哎,每當這時就特彆懷念現代的交通工具,國內飛機去哪裡都隻要幾小時,高鐵又快又穩定。
“主子,起來喝碗酸辣湯吧。”
沐晚晴躺著軟榻上看了一眼,有些嫌棄,“我什麼都不想吃,隻想吃個新鮮的桔子,酸酸甜甜的那種。”
她一向理智冷靜,難得的耍一回小任性。
侍婢看著小臉瘦了一圈的沐晚晴,滿眼的擔心,“我們在下一鎮采購新鮮食材時讓人注意一下,看看有沒有桔子。”
就在此時,馬車猛的停住了,侍婢手裡的酸辣湯灑了,揚聲問道,“怎麼了?”
外麵傳來侍衛的聲音,“路被堵住了,有出殯人家。”
沐晚晴費力的爬起來,撩起車簾往外看,一群一身縞素的人手執紙幡浩浩蕩蕩前行,白花花的一片,有幾百人左右吧,將這一條路堵的嚴嚴實實。
一條路容不下兩支隊伍同時通過。
沐晚晴想了想,“死者為大,我們讓路。”
她一聲令下,一行人簇擁著沐晚晴的馬車退到一邊,讓對方先通過。
對方很是感激,特意上前幾步,要到沐晚晴麵前親口道謝。
侍衛婉言謝絕,“不必了,你們先走吧。”
“這是禮數。”對方又是拱手又是揖禮,客客氣氣的,但態度極為堅決。
侍衛有些為難,特意走回來請示。
“主子,你看?”
沐晚晴看了一眼天色,黑壓壓的,要下雨了,他們可耽擱不起時間。
“那就讓他過來說兩句吧。”
那人披麻戴孝,麵有哀色,走過來對著沐晚晴深深一揖,“多謝您的大度寬厚,我代家父謝謝您。”
“不必客氣,天快下雨了,快抬棺上山吧。”沐晚晴語氣溫和,落落大方,忽然她眼角掃到一道白光,下意識的側了側腦袋。
“轟。”暗器堪堪掠過沐晚晴的發絲,射到馬車壁。
沐晚晴看著入木三分的暗器,心口怦怦亂跳,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有刺客。”
對方的反應也很快,一招未中,立馬拔出匕首飛身撲過來,目標是沐晚晴。
侍婢失聲尖叫,啊啊啊。
沐晚晴反應敏捷,第一時間舉起箭袖,輕輕一按,箭頭飛了出去,正中對方的眼睛。
刺客的眼睛一黑,慘叫一聲,失了準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清平軍紛紛圍過來,將馬車護在中間,馬車夫緊緊勒住韁繩,固定住馬車。
說時快,說時慢,這一隊送葬人紛紛拿起藏在棺木中的刀劍,瘋狂的攻過來。
清平軍最大的優勢是遠距離長箭射擊和火藥,而這會兒挨的太近了,很難發揮優勢,隻能近身搏擊。
血花四濺,殺氣迅速彌漫開來,凶險萬分。
對方下手極為狠辣,每一招都是殺招。
他們是冷酷殺手!人還這麼多!殺手集團傾巢出動了?
沐晚晴倒吸一口氣,朝天扔了一樣東西,天邊一道煙花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