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裘鳩惆悵地歎氣說道:“算了,不想那麼多了,我們出去跑馬吧。”
正進來要給他送文書的蕭何聽到這句話表情都僵了,他實在是沒忍住板著一張臉說道:“校尉,您要是不忙就把這些文書處理了吧。”
他們都忙得快暈頭了,這位居然還要出去跑馬。
他看著蕭何手中的那一摞文書,對著蕭何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阿何啊,你是不是好久沒有放鬆過了?工作也要勞逸結合嘛,事情那麼多又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處理完的,實在處理不完到時候交給王賁將軍就好了嘛,我們一起出去跑馬野餐怎麼樣啊?”
冬天已經逐漸過去,樹木開始返青,有一些花草也探出了頭。
現在並不算踏青的好時候,但誰讓他們已經忙了許久根本沒有喘息的時間呢?
蕭何聽到菟裘鳩的建議之後也有些心動,他本來還想堅持一下,不能跟著菟裘鳩胡鬨,並且打算說服對方老老實實做事情。
結果沒想到公主直接開口說道:“一天而已,無妨。”
蕭何:……
他能勸菟裘鳩,卻不好意思反駁公主,男女有彆不說,不熟悉也是真的。
更何況公主一位小娘子天天跟他們守在軍營也挺難的。
蕭何勉為其難地答應了,菟裘鳩直接招呼了一幫人呼啦啦的出去跑馬。
本來蕭何以為人數不會很多,結果也不知道菟裘鳩哪兒來的號召力,連人帶護衛算上之後有好幾百人。
基本百將以上的級彆都跟著出來跑馬了。
菟裘鳩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本來他就是想跟嬴華璋一起放鬆一下,湊在一起搞個野餐,有點獨處時間。
結果沒想到多了這麼多電燈泡,他還能怎麼辦?隻能生無可戀地帶著人出去玩。
結果玩還沒玩開心,玩到一半就隱隱聽到了馬蹄聲。
就在菟裘鳩納悶的時候,看到自家斥候摸爬滾打的跑過來說道:“校尉,王賁將軍已經破城,項燕不敵帶人棄城而逃!”
菟裘鳩當即十分開心說道:“王賁將軍果然厲害,項燕往哪兒逃的?王賁將軍可打算追擊?”
斥候十分焦急說道:“項燕正往西北方向而逃!”
菟裘鳩點點頭,然後立刻反應過來:“什麼?西北方?那不是我們這裡嗎?”
斥候拚命點頭:“諸位還請快些回去吧。”
實際上不僅僅是他們這裡,菟裘鳩他們跑馬當然不會去荒山野嶺,走的是官路,項燕逃跑也不可能去荒野,也走的官路。
菟裘鳩他們再拖一拖基本上就是狹路相逢了。
嬴華璋看著遠處漫天的煙塵說道:“回去也來不及了,劉季,你回去調兵!”
他們現在就算往回跑也可能被項燕的斥候發現,項燕打不過王賁,但完全可以追在他們後麵一路去他們的駐地。
所以往回跑反而不是最好的選擇。
劉季當即跳起來說道:“校尉和公主先回去!”
他們不知道項燕剩下多少人馬,不過他們這幾百人未必真的能頂住,最好就是讓菟裘鳩和嬴華璋回去再帶兵殺回來,他們這些人留下來阻攔。
嬴華璋當然也覺得他跟菟裘鳩回去比較好,他轉頭看向菟裘鳩。
菟裘鳩深吸口氣說道:“都彆慌,劉季,公主讓你去就去,剩下的人跟我來。”
他們這幾百人的目標也挺明顯,聚在一起不一定能打過對方還能讓對方第一時間尋找到目標,乾脆就分散。
當然也不是亂分散的。
菟裘鳩說道:“之前的遊擊戰怎麼打,現在還怎麼打。”
除此之外還要有一點彆的東西,比如說絆馬索。
官路之旁沒什麼特彆好的隱蔽地點,不過,項燕他們是逃跑,王賁的追兵就在後麵,他們跑路匆忙也沒時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實際上項燕打死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敵軍,他好歹是名將,跑路的時候也會計算一下路線。
按照他的設想,秦軍另外一部分由那位秦國公主和主婿帶領的秦兵距離他的路線還比較遠,未必趕得來攔截他。
結果誰能想到菟裘鳩他們出來跑馬呢?
跑馬又不是遛狗,在小地方就行,更何況血焰被憋了許久,菟裘鳩跟嬴華璋心疼它之前吃苦,對它多了幾分縱容。
基本上就是血焰想往哪邊跑他們就跟著往哪邊去。
等找到比較好的埋伏地點趴下來之後,菟裘鳩忍不住在嬴華璋耳邊說道:“血焰是不是對我們懷恨在心?它這是想把我們送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