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聽後興趣大增,很想試試這些馬匹,騎手十分小心地勸阻皇帝。
倒不是懷疑皇帝的騎術,主要是這種馬漂亮是真的,完美也是真的,但最大的致命點就是它們十分倔強,不聽指揮,輕易不會對人類臣服。
可以說騎乘體驗差到極點,想要騎汗血寶馬首先要馴服它們才行。
嬴政聽後不僅沒有退縮甚至更加感興趣了一些。
他往前十多年自從記事起就在跟命運進行抗爭,這一路他已經很多次化不可能為可能,隻是征服一匹馬這種小事不會讓他退縮。
六匹馬裡他一眼就看中了那匹公馬,被派來的直指心裡直叫苦。
需要用來繁殖的種公不可能進行閹割,而沒有閹割過的馬性情都不太穩定,所以真正用來騎的馬都不是繁殖用的。
而現在他們的陛下要去征服那頭最烈的馬匹,若是出點什麼事情……彆說受傷,就算擦破點皮估計他都要提頭去見郎主和主婿了。
嬴政倒是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他緩步靠近那匹馬。
公馬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有些不安的在原地踩腳,同時不停地打著響鼻,看上去就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直指看到的時候都有些詫異,這些馬脾氣雖然不好但也分情況,如果隻是靠近或者撫摸是沒問題的,它們不會表現得這麼暴躁。
他有些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十分不安,很想勸阻皇帝,然而又不敢。
實際上公馬比人類敏銳很多,嬴政身上的氣勢對它而言也存在一定的壓製。
嬴政無視對方的煩躁,走過去滿意地摸了摸公馬的頭頸。
的確是非常漂亮,當然隻是漂亮還不行,玉塵也很漂亮,照樣入不了嬴政的眼。
公馬身上放置著馬具,他可以直接上馬,不過嬴政沒著急,而是在仔細觀察這匹馬的各種情況甚至還親自給公馬喂了一顆梨。
能讓皇帝親自喂食,這匹馬算是身價驟增。
等這匹馬吃得差不多,逐漸放下戒心的時候,嬴政直接翻身上馬。
公馬驟然被激怒,開始努力奔跑跳躍想要把身上的人甩下來。
一直在一旁守候的陛盾郎們連忙上前想要保護皇帝,嬴政直接一揮手讓所有人閃開。
任憑那匹馬怎麼跳躍奔跑,嬴政騎在上麵都穩穩當當,體現出了一流的核心力量。
而在汗血寶馬奔跑的過程中,嬴政確認了這種馬的速度真的很快,逼得他都不得不眯起眼睛應對迎麵而來的勁風。
馴馬比拚的就是騎手跟馬匹的耐力,看誰先沒有力氣誰先低頭。
嬴政的耐心是充足的,他的體力也沒有問題,隻是汗血寶馬跟大秦所有馬匹都不同。
等最後那匹馬停下腳步承認他的時候,就連嬴政都不可避免地感覺到腰腹大·腿這些地方略有些酸。
他下來之後,馬匹很是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
嬴政十分滿意地拍了拍馬匹,讓人將它牽下去,並且讓人為汗血寶馬量身定製一套馬具。
用菟裘鳩的話說就是漂亮小馬值得特殊對待。
在短暫的休息之後,嬴政這才想起詢問菟裘鳩跟嬴華璋的情況。
直指不敢隱瞞,甚至在他回來的時候,嬴華璋和菟裘鳩也千叮萬囑讓他實話實說千萬彆隱瞞。
於是嬴政就知道除了夜光杯和汗血寶馬之外,菟裘鳩還換取了許多種子。
以他對菟裘鳩的了解幾乎可以確定這些種子必然不一般,畢竟菟裘鳩換取這些汗血寶馬也不過用了一套瓷器,而那些種子則消耗了他帶過去的所有絲綢和羊毛布。
隻是他尚且不知那些種子到底有什麼作用,甚至都不能著急,總要等菟裘鳩回來將這些種子培育出來之後才能得知。
想到這裡,嬴政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菟裘鳩他們出去是帶了許多絲綢和羊毛布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們可能就是有意選取了路過西域諸國的路線。
他心情十分微妙地問道:“雲中郡尉如今去了哪裡?”
直指單膝跪地說道:“郡尉已經帶人從大宛回轉前往昆侖山。”
嬴政忍不住沉默,他總覺得去昆侖尋仙才是他們附帶的任務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