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婚禮的時間隨著彆人的步調走聽上去似乎有些不合常理,然而劉季不在乎。
菟裘鳩是什麼人?哪怕他不在鹹陽,關於他的消息也經常在鹹陽傳播,他出來這麼多年,鹹陽城的黔首都還記得他。
一方麵是因為他總能折騰出點東西來刷自己的存在感,另外一方麵就是皇帝越來越明顯的偏愛。
菟裘鳩若是能參加他的婚禮,對於劉季而言絕對是非常大的助力。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菟裘鳩打定主意哪怕時間不湊巧,他可能也會專門為了這個婚禮回去一趟。
畢竟那是呂雉,在這種情況下都還跟劉季扯上關係,讓他覺得非常匪夷所思,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定姻緣?
哪怕兩個人很可能會成為怨偶也被老天拉到了一起?
太神奇了,菟裘鳩忍不住就想去看看。
今天遇到的事情無論是劉季成為了嬴政的護衛統領還是劉季跟呂雉的婚姻都讓菟裘鳩忍不住發散思維。
這就他哪怕習慣性的跟嬴華璋湊在一起也有些神思不屬的模樣。
嬴華璋忍了半天實在是沒忍住裝作不經意問道:“剛剛跑出去那麼久,遇到熟人了?”
菟裘鳩回過神來,立刻抓著嬴華璋的胳膊說道:“哎,你是不是沒注意到?劉季成了陛盾郎的軍侯,這次負責保護陛下。”
嬴華璋看著菟裘鳩眼眸明亮顯然很是意外的模樣不動聲色說道:“他?聽聞之前滅趙的時候他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成為軍侯也正常。”
菟裘鳩當時要忙的事情很多,倒是沒怎麼關注劉季,聽了之後不由得感慨:“我是真的沒想到。”
誰能想到嬴政跟劉季還有同框的一天啊,總有一種見證曆史的感覺。
嬴華璋看著他一臉感慨,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道:“他跟你都說了什麼,用了那麼長的時間?”
菟裘鳩剛剛還沉浸在感慨之中,此時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耳朵動了動,以他對嬴華璋的了解,對方輕易不會乾涉他跟朋友聊天交往。
一旦嬴華璋開始關注就意味著他覺得菟裘鳩跟對方走得太近,從而產生危機感。
菟裘鳩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嬴華璋,發現對方雖然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是挺直的脊背,故作淡定的表情都透露出了一絲絲不和諧。
他看了一會,直接靠在嬴華璋肩膀上小聲笑著說道:“你怎麼什麼醋都吃啊?”
嬴華璋手一頓,耳朵忍不住略有些泛紅。
他剛剛努力遮掩了半天,隻可惜菟裘鳩對他已經很熟悉,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表象。
他本來想要否認,然而在對上菟裘鳩含笑的雙眸之後,抿了抿嘴小聲說道:“你對他……不一般。”
菟裘鳩對劉季的關注度太高了,他對彆人都沒有這樣的關注度,哦,嬴政和李斯除外。
但這兩位是長輩,以他們的身份地位,無論是誰關注他們都正常。
可劉季本來是一介布衣,當初在聽聞菟裘鳩逃命都帶著他們的時候,嬴華璋就覺得不太對。
當時他不惜穿女裝暴露身份又何嘗不是在宣示主權?
本來回到鹹陽之後,菟裘鳩對他們的關注度幾乎沒什麼了,雖然也在提拔,但都是正常範圍之內。
如今重新見到劉季,菟裘鳩跟人家聊了半天不說,回來的時候心思還在對方身上。
哪怕嬴華璋覺得以劉季的年紀不可能跟菟裘鳩有什麼,但他還是克製不住。
菟裘鳩也是沒想到嬴華璋能吃這個醋,悶笑兩聲。
嬴華璋被他笑得粉色逐漸在臉上蔓延,最後乾脆把人拽過來堵住了嘴。
菟裘鳩被他放開的時候,氣息略有些不穩說道:“你這叫惱羞成怒,知道嗎?”
嬴華璋有些意猶未儘,若是在郡守府,氛圍到這裡他們兩個就應該會回房,或者直接去小榻上。
可惜現在不行,甚至嬴政接下來會下榻郡守府,意味著他們兩個親密的時間也會大大縮短。
他歎了口氣,給菟裘鳩整理好衣服,親了親他的臉頰低聲說道:“老實點。”
菟裘鳩沒忍住,捏著他的兩頰往兩邊扯:“收收你身上的酸味,人家是邀請我去參加他的婚禮。”
婚禮……嬴華璋鬆了口氣,劉季結婚就好辦了。
雖然也有不少人就算結婚了也會胡搞,但菟裘鳩顯然不是那種人。
不過,菟裘鳩顯然對劉季的婚事也很感興趣,搞得嬴華璋也有些意外。
可惜他沒有機會詢問,因為出發的時間到了。
專屬於始皇帝的火車座駕已經在車站安安靜靜的等著。
嬴政從車上下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堪稱龐然大物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