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昭元帝每日抽空過來給他講一些關於朝堂的事,太子一點就通,仿佛那些已經刻在他的腦海裡,雖然記不起,但接觸過後就能馬上拾起。
昭元帝十分欣慰。
父子倆聊了會兒,昭元帝又同太子說了一些宮裡的事。
太子認真地傾聽,對宮內的事沒發表什麼意見,直到昭元帝說完後,提醒道:“父皇,什麼時候能讓太子妃進宮?”
昭元帝木著臉:“現在不適合。”
“什麼時候適合?”
在太子緊迫盯梢的目光下,終究愛子之心占上鋒,昭元帝出了個主意:“不如過段時間,讓太後在宮裡舉辦賞花宴,邀請各府的姑娘們進宮賞花,屆時讓威遠侯府的姑娘進宮,如何?”
屆時,他也能看看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是什麼模樣的,適不適合為太子妃。
還未見到威遠侯府的四姑娘,因太子和三皇子的原因,昭元帝不免對她添了幾分壞印象。
太子卻仍是不滿意,“父皇,可是發生什麼事,為何不能讓她直接進宮?”
對於他的敏銳,昭元帝並不意外,卻不能告訴他,老三先前剛找他賜婚,賜婚的對象正是太子臆想中的太子妃吧?
他十分了解太子的脾氣,若是自己這麼說,太子絕對會提著鞭就衝去找三皇子……
隻能先穩住太子,以免他的牛脾氣發作,病情又要反複。
“朕並不清楚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是什麼模樣的,還要先看看她。”
“父皇放心,她是最好的,絕對不會讓您失望!”太子信誓旦旦地說。
看著自己這個還沒娶媳婦、胳膊肘就已經往外拐的兒子,昭元帝無比的糟心,隻能先穩住他,“朕知道,但朕對她並不了解,還需要朕先了解,才好為你們賜婚。”
太子終於滿意一些,唇角逸出笑容,輕快地說:“也行,那就麻煩父皇了。”
他十分自信,父皇看到他的太子妃,一定會十分滿意的。
看他像孩子般快活的表情,昭元帝的心情也好了幾分,覺得或許威遠侯府的四姑娘確實是個好的,否則太子也不會連失憶都念著她。
隻是這種好心情,在離開東宮後,想到還在勤政殿的三皇子,很快就消失無蹤。
回到勤政殿,三皇子並未離開。
昭元帝神色未變,從容地坐到龍案之後,對三皇子道:“老三,你先前說的事,朕還有其他考量,暫時先作罷。”
三皇子愣了下,狐疑地看向皇帝。
昭元帝登基近二十載,如何能讓臣子們揣測到龍心,三皇子自然也看不出父皇在想什麼。回想先前他來求父皇賜婚時,父皇雖然有些驚訝,並沒有阻止的意思,還問他是哪府的姑娘,哪知去了一趟東宮回來,態度就變得模棱兩可。
難道……
“行了,你先退下罷。”昭元帝朝他擺手。
三皇子隻能按捺下心裡的疑惑,默默地退下。
目送三皇子離開,昭元帝朝李忠孝道:“你讓人去查查威遠侯府的四姑娘。”
“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李忠孝不由愣了下。
“怎麼?你知道她?”昭元帝疑惑地看他。
李忠孝笑道:“皇上,您若是問其他府的姑娘,奴才還不一定知道,但威遠侯府的四姑娘,奴才卻是知道一些的,對她印象深刻呢。”
“為何?”昭元帝十分稀奇,莫不是這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有什麼能奈不成?
否則怎麼連他身邊的大太監都知道一個閨閣裡的小姑娘?
李忠孝笑嗬嗬地說:“皇上,您忘啦?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曾經搶過太子殿下一塊芙蓉糕,那是您賜給太子殿下的,殿下非常寶貝,哪知道當時被威遠侯府的四姑娘吃掉了,殿下生氣要打她,後來不知怎麼的,反而自己摔了一跤,和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摔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