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因為有皇帝在上麵鎮著,沒人敢將這事拿到明麵上說嘴。
宮裡的皇子們雖然有心想打探,卻因昭元帝將東宮保護得太好,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出來,也沒人敢在這時候去觸皇帝黴頭。
三皇子也是因為確定太子可能出了什麼事,才會大膽地為自己謀劃。
若是平時,他縱使對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有什麼意思,也不敢冒然出手。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所以他想趁太子出事,先將自己和威遠侯府四姑娘的婚事定下,隻要皇帝賜婚,造成既定的事實,就算太子事後生氣,也隻是無能狂怒。
難道太子的身體正在恢複,知道他最近做的事,選擇主動出擊,搶在他麵前和父皇說了什麼,所以父皇才會說這事作罷?
雖然父皇說暫時作罷,但他知道,自己和威遠侯府的四姑娘再無可能。
縮在寬大袖袍下的手握得死緊,三皇子麵上的神色仍是從容的,甚至連遇到和自己不對付的二皇子時,仍是笑得雲淡風雲。
二皇子饒有興趣地看他,“老三,聽說你昨日去威遠侯府,行動倒是挺快的啊。”
“不過是去討杯喜酒喝罷了,二哥若想去也可以。”三皇子不緊不慢地說。
二皇子最是看不慣他這副偽君子的嘴臉,哼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可對人家府裡的姑娘沒興趣。怎麼,先前去找父皇賜婚?”
三皇子神色未變,“二皇兄想多了,沒有這回事。”
他不欲和二皇子多說,找了個借口離開。
二皇子望著他的離開,在心裡嘖一聲。
彆以為他看不出來,老二麵上表現得越從容,但有些小習慣是無法改變的,畢竟是從小一起打到大的兄弟,兩人的母妃是宮裡唯二的貴妃,身份不相上下,年齡更是相近,沒有誰能壓誰一頭。
剛才老二定是去找父皇求他賜婚,結果肯定沒能如願,若是能如願,定會花時間和他虛與委蛇。
二皇子心情頗好地去鐘粹宮給麗貴妃請安。
麗貴妃給他倒茶,笑問:“發生什麼事,這麼高興?”
二皇子一口飲儘杯裡的茶,笑嗬嗬地說:“還不是老三,他昨日去威遠侯府喝喜酒,見了人家府裡的四姑娘,今兒就去找父皇賜婚,不過父皇沒有同意。”
麗貴妃頗有些驚訝。
“怎麼回事?三皇子竟然看上威遠侯府的四姑娘?”雖然在宮裡,麗貴妃對宮外的情況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威遠侯府的四姑娘的外祖父是吏部尚書吧?三皇子倒是會挑。”
二皇子哼笑一聲,“是啊,老三是個大膽的,竟然看上她。”
麗貴妃有些糊塗,“這其中還有什麼內情不成?”
二皇子朝她湊近一些,用隻有母子倆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母妃有所不知,這威遠侯府的四姑娘,可是東宮那位看中的。”
“什麼?”
麗貴妃嚇了一跳,雙眼瞪圓。
東宮那位不就是太子?太子竟然也相中威遠侯府的四姑娘?
如果說三皇子相中威遠侯府的四姑娘是看中她身後的岑尚書,但太子相中她就沒道理了,因為太子有更好的選擇,威遠侯府的姑娘背後的勢力還是差了些。
“母妃彆懷疑,這事我和老三都知道。”二皇子小聲地說。
“你們怎麼知道?”麗貴妃懷疑地問。
二皇子撇嘴,“自然是我們看出來的。”
隻要是皇子,不管多清心寡欲,私底下估計都會那位置有所幻想,隻是多或少的問題。
二皇子、三皇子也不例外。
不過他們都知道,隻要太子在的一日,那位置便和他們無緣,除非太子出事,或者他們一起將他拉馬。
有太子在前麵頂著,皇子們看著安份守己,實則對太子的一舉一動十分關注。
其實他們能看出這事,也是太子故意為之。
太子就是在宣誓主權。
太子妃確實一直懸而未定,其實太子心裡早有人選,但因為人家姑娘沒有及笄,加上太子可能有什麼隱疾,所以才會耐心地等待時機。
二皇子在心裡嘖嘖稱奇,沒想到太子那樣的人,竟然還是個癡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