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太子殿下親臨。...)(1 / 2)

太子失憶後 霧矢翊 9815 字 8個月前

第31章(太子殿下親臨。...)

秦贄打開紅漆描金月季花的匣子。

匣子裡用綢緞包著一樣東西,他將輕薄的綢緞打開,發現裡麵是一塊玉佩,這玉佩的雕工不算很好,甚至可以說是粗糙,但玉質卻非常明潤通透,是一塊上好的玉。

秦贄將玉拿起,置於手中。

這玉佩入手冰涼,像是一塊寒玉,色澤比寒玉要輕透,那玉色中隱隱透著幾許暗紅色絲狀飄帶,點綴其中,為它添了幾分彆樣的魅力,使得原本粗糙的玉佩都顯得精巧起來。

玉佩用青色的絡子係著,隨時可以掛在身上。

秦贄唇角含著笑,這是太子妃第一次送他的禮物,在他看來,比這世間任何珍寶都要好看。

夜幕降臨,又到太子每日昏睡的時間。

以往這時候,秦贄已經撐不住陷入昏迷,意識昏昏沉沉,不受控製。但今日的情況和賞花宴那日見過裴織一樣,到點時都覺得十分精神。

秦贄握著玉佩把玩,莫不是因為今日他收到了太子妃送他禮物的緣故,竟不覺疲憊?

何總管也暗暗稱奇。

難得見太子沒有在這時候睡下,他端著藥過來,欣喜地說:“殿下今日倒是十分精神,莫不是您的身體在好轉?”秦贄瞥他一眼,“近日雖有好轉,卻不會如此快。”

何順如何沒聽出太子殿下的語氣散漫,便知自己這話沒說進他的心坎,瞥見他手裡握著的那塊玉佩,知道這是未來太子妃托錦雲送進宮來的東西,終於恍然。他笑著說:“也有可能是托了裴四姑娘的福!殿下,奴才觀這塊玉佩,做工並不精細,或許是裴四姑娘親自雕的,特地托錦雲送進宮給您,禮輕情義重。”

這話剛落,便見他們家殿下目光灼灼地看過來,那雙鳳目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炙人。

“你也覺得這是太子妃親手雕的?”太子殿下矜持地問。

何總管心下大定,心知這馬屁拍對啦,越發恭敬地說:“裴四姑娘是威遠侯府的二房嫡女,聽說極得老夫人疼寵,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無一不精致。裴四姑娘也是個聰明伶俐之人,她要送殿下的東西,自然會用心準備,不可能敷衍了事……所以奴才便猜,這是裴四姑娘親手雕出來的,特地送給殿下。”

說差實話實說,裴四姑娘敢送這麼粗糙的東西,定是有極大的意義,例如是她親手雕刻,厚著臉皮送給太子殿下,討他歡心。

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

但在太子殿下麵前,當然不能說未來太子妃送的東西很粗糙吧。

殿內的羊角宮燈幽幽亮著,太子殿下神色愉悅,哪裡有平日陰鷙暴戾的可怕模樣?

何總管越發的歡喜,突然覺得太子殿下這次失憶後,給自己臆想出一個太子妃挺好的,因為太子妃能讓他心情高興,不再受頭疾困擾。希望太子殿下以後的心情都能像今日這般好。

**

是夜,裴織拿起一塊玉。

這玉的質地非常不錯,沒有被切割的痕跡,渾然天成,色澤更是極為透亮。

她往玉裡輸入精神力。

今兒送太子的那塊玉佩,確實是她親手雕琢的,在未雕琢之前,便被她日日灌入精神力,使其色澤漸漸地變淡,直到染上幾縷暗紅色飄帶色澤,那是玉質吸飽了精神力後質變的原因。

待裡麵的精神力漸漸地消耗完,那飄帶也會消失。

玉是唯一可以容納精神力的媒介。

這是末世很多人都懂的小常識。

在末世時,精神力者會將自己的精神力輸入玉中,然後送給重要的人隨身佩戴。

佩戴這樣的玉,不僅可以安神寧心,同時也能撫慰負麵的情緒,緩解精神力者因這紊亂的精神力造成的痛苦,甚至在遇到精神喪屍時,還可以抵擋喪屍的控製……

不過在末世,眾人並不在意玉的形狀是如何的,隻要玉裡有精神力就行。

但裴織也不好直接送太子一整塊玉吧?隻好自己去雕琢,將它雕成玉佩的模樣,再用絡子係上。

可惜時間實在太短,這玉佩雕得不好,也不知道那位太子殿下會不會嫌棄。

裴織覺得以後自己得去學一門雕玉的手藝。

這些灌溉了精神力的玉比較特彆,普通人感受不到精神力的存在,容易破壞玉裡的精神力,使其流失,還得能感受到精神力的人親自動手。

以那位太子爺強大的精神力,戴再多的精神力玉佩都不夠用。

她也不可能時時為他梳理紊亂的精神力,更不可能在他精神力不受控製時冒險幫他,隻能用這樣的辦法幫助他。

先用精神力玉佩養著

第31章(太子殿下親臨。...)

吧,緩解他的痛苦。

輸完精神力,裴織餓得兩眼昏花,趕緊打開箱子,取出裡麵的點心吃起來。

天色已經有些熱,不過屋子裡放了冰塊,倒是很涼爽,箱子裡的那些不易存放的點心也不擔心會壞。

這麼多食物,如果不儘快吃完,很快就會壞掉。

不過對裴織來說,完全沒有這顧慮,因為她都能吃完。

“嗝~”

打了個飽嗝,裴織神色愉快,這是第一次不用顧忌什麼,隻需要遵從內心吃飽,吃飽喝足的感覺實在太好。

隻是再看箱子裡的食物,竟然吃掉了三分之一。

她沉默了下,默默地將箱子蓋上,忍不住歎氣。

出身侯府,好處是不缺衣少食,壞處是周圍伺候的人太多,人多眼雜,不能放開膀子來吃,時不時還是要餓肚子。

**

轉眼便到六月。

過完端午,京城的天氣一日比一日悶熱,樹上的蟬鳴聲聲,帶來夏天的氣息。

月初,裴安璧從尚書府歸家。

“四姐。”

小少年裴安璧的小臉蛋繃得像個小老頭子,要不是看她的眼神透著關切,都以要為這小孩兒不近人情。

裴織捏他的小臉蛋,笑道:“璧哥兒,你怎麼越來越嚴肅了?外祖父和舅舅他們可沒你這般嚴肅。”

裴安璧麵色赧然,為自己辯解,“我已經是大人,要擔起二房的責任……”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姐用力揉著臉蛋兒,揉碎所有的話。

裴織揉完弟弟,帶他到暖閣歇息喝茶,姐弟倆坐在一起說說話,順便詢問他的功課。

裴安璧年紀雖小,卻是個極為自律的孩子,夫子和外祖父安排的功課都是一絲不苟地完成,甚至還有閒暇時間看一些雜書,擴寬知識麵。

對弟弟的功課,裴織是從來不擔心的,就是擔心他太過用功,熬壞身體。

“壁哥兒,你不用太用功,按照外祖父和夫子安排的課程學習就好,要是熬壞身子可不值當,你姐姐我以後還要依靠你呢。”

這席話果然讓小少年臉色微變,愧疚地道:“四姐說得是,我記下了。”

最近裴安璧的壓力極大。

他是二房唯一的男丁,本就有肩負起二房的重任,現下同胞姐姐變成未來的太子妃,自己成為太子未來的小舅子,一舉一動都受人注目,更不敢行差踏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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