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太子爺小心眼的報複。...)(1 / 2)

太子失憶後 霧矢翊 9935 字 8個月前

晚膳後, 太子殿下就拉著太子妃準備回寢室。

錦雲走進來,硬著頭皮道:“殿下,太子妃,皇上那邊來人, 請殿下您過去。”

兩人的腳步同時停下來。

裴織看向神色不愉的太子爺, 問道:“你先前回來時, 沒去父皇那兒?”

“去他那裡作甚?”太子殿下不太高興, “時間不早, 父皇估計要歇息,孤就不去打擾他……”

所以, 太子爺體貼地不去打擾, 但皇帝一天不見兒子就惦記得慌, 更何況已有好幾天沒見到兒子, 聽說他回來,自是第一時間就派人過來叫。

嫁進東宮的這些日子,裴織已經深刻地見識到老皇帝對太子的黏糊勁兒,對於皇上派人過來叫太子過去的行為並不意外。

她親自去取了衣服,伺候太子殿下穿上。

“你去罷, 彆讓父皇久等。”

秦贄滿臉不高興,用力地將她摟在懷裡, 勾起她的下巴就親過去。

將人親得快要窒息時, 他終於放開, 撫著她嫣紅的臉蛋, “孤去去就回來,你要等孤!”

裴織:“……哦。”

送走太子殿下後, 裴織坐在暖炕上,聽芳草給她讀話本。

聽完一段落, 她突然道:“這些話本來來去去都聽了好幾回,沒什麼意思。”

芳茹端著果茶進來,笑道:“太子妃,您若想看新的話本,可以派人去四物書閣買些最近新出的……”

“胡說什麼!”芳菲打斷她,一臉嚴肅地道,“日後彆在太子妃麵前說這種話。”

芳茹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不妥,急急地道:“太子妃,奴婢失言,奴婢下次說話一定會過腦子……”

連捧著話本的芳草都急了起來,三個丫鬟忙跪下,俱是一臉做錯事的模樣。

裴織不緊不慢地道:“知道錯就好!這次就不罰你們,什麼不該說的、不該做的,你們都要記住,下次彆再犯。”

她確實可以護著她們,可也不能時時都護著。

既然帶她們進宮,也是希望她們能在錦雲的教導下成長起來,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皇宮到底不是侯府能比的,這裡的規矩更森嚴,人心更可怕,稍有不慎,丟的就是自己的命。

人命那般珍貴,裴織實在不想她們鮮活的生命白白丟掉。

所以,該嚴厲時,還是要嚴厲的。

三個丫鬟齊齊應是。

她們爬起來,彼此對視一眼,都在心裡警告自己,日後行事不能再如此散漫,也不能因為太子妃待她們好,就口無遮攔、隨心所欲。

這些日子,她們跟在錦雲身邊學到很多,早就不是天真爛漫的小丫頭,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太子妃喜歡看話本,這是東宮私底下的事。

在自己的地盤裡,太子妃做什麼都不會有事,也沒哪個膽大的下人傳出去。

可若是不謹慎地傳出點什麼,還不知道外麵會傳成什麼樣,會不會連累到太子?

朝堂上盯著太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連帶著裴織這位太子妃的一舉一動備受人關注,否則三公主生病一事,也不會引來如此多的關注。

幸好當時裴織反應快,第一時間趕去永福殿,在嫻妃向皇上告狀之時,她正好在場,縱使嫻妃因三公主生病遷怒她,也不敢隨便亂說。事後有皇上出手處置伺候三公主的宮人,將這事定為宮人伺候不當,才沒有牽連到裴織身上。

事情雖然已經過了數日,芳菲等丫鬟回想起來,仍是後怕不已。

皇宮確實是個吃人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會牽連諸多,教人不得不謹慎。

裴織讓三個丫鬟回去反省,繼續窩在暖炕上,取了一本遊記翻看。

這本遊記是她從東宮的書房角落裡找到的,書頁泛著黃,扉頁微微卷曲,看它記錄的時間,竟然是前朝所記。

裴織以前沒看過,語言敘述得極為生動優美,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秦贄回來時,就見她專心致誌地看遊記。

他坐到她身邊,將人抱到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和她一起看遊記,輕笑道:“這遊記孤以前好像看過,你是從書房裡找出來的?”

“是啊,不知被誰塞到書架的縫隙裡,費了老大的功夫才找出來呢。”裴織皺眉,“殿下真是太不愛惜書籍。”

“是孤的錯,孤日後改。”太子殿下認錯的速度非常快。

裴織偏首看他,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

她最喜歡他坦坦蕩蕩的性格,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會因為自己是太子,就死鴨子嘴硬,不肯認錯。

由此可見,他並不像外界傳的那般不堪,反而是一個難得的坦蕩君子。可惜,因為常年受頭疾之苦,加之氣場強大,滿眼凶戾,看著就不像個好人,也不怪世人誤會他。

秦贄的心思不在書上,見她的眼睛仍盯著書,忍不住伸手將書抽走。

“阿識,夜深了,咱們先就寢吧?”

裴織:“……”

說是就寢,其實仍是鬨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歇下。

裴織累得打哈欠,就知道這位太子殿下回來要鬨騰,隻是時間都很晚,還要繼續鬨,那就過分啦。

“你不是說就寢嗎?”她拿他的話來堵他。

“……再等等。”

裴織伸手推了推,將他作亂的手按住,含糊地說:“阿贄,我困了……”

見她確實困,秦贄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她,將她摟到懷裡,親了親她紅撲撲的臉蛋,沙啞的聲音說:“先前孤去見父皇,父皇竟然不要臉地向孤邀功……”

裴織:???

“三公主的事,確實是阿識委屈。”秦贄憐愛地說,“孤知道父皇會護著你,所以沒有回來,阿識不會怪孤吧?”

裴織清醒了一些,“不會,像這樣的事,其實我能自己解決,你相信我嗎?”

她擁被坐起,與他對視。

此時她眼裡沒有絲毫的睡意,格外的清醒,目光明亮中透著銳意,壓根兒就不像是一個養在深閨裡的柔弱少女。

秦贄的心臟不受控製地跳動起來。

他不知道她曾經到底經曆過什麼,為何身上總有一種矛盾又神秘的氣息,如此的教人著迷,連老三都為她傾心。就像此刻,長發披散的少女明明極為柔弱,但她一身遮掩不住的銳意鋒芒,不僅不會讓他難以接受,反而升起一種旗逢對手的戰栗感。

男人憐愛柔弱的女人,同時也喜歡征服強悍的女人。

她是柔弱的,宛若枝頭上欺霜賽雪的寒梅,迎著風雪,教人不免憐惜。但同時她又是頑強的,風霜雨雪,不會讓她輕易凋零。

這樣的姑娘,他如何不喜歡?

最初產生的好感,是緣自於她獨特的氣質,神秘而矛盾,漸漸地惦記在心上。

不管她如何將自己偽裝成普通人,其實她真的一點也不普通,隻要有心,便能發現她的獨特,她的美好。

“阿識,孤相信你。”秦贄將她擁到懷裡,“但孤也想保護你。”

他是男人,受到的教育和理念,都是要保護自己的妻兒,縱使知道她可能並不需要人保護,可他仍是想保護她,將她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免她憂、免她懼。

他們可以並肩同行,也可以互相護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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