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年輕警察走到陸知音麵前,神色奇怪地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我記得你,上次拆炸彈的那個。”
陸知音嘴角一抽。
“警官記性真好。”
魯誠撓了撓後腦勺。
羞澀一笑。
“這位小姐身手真好,是經過特殊訓練嗎?”
陸知音茫然搖頭。
“我什麼都沒做。”
魯誠生怕自己說錯話。
“我不是在問罪。”
“他們都是壞人,你做的都是為了自保。”
“不會關押你的。”
“隻是,又要麻煩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做筆錄了。”
“這次也是湊巧。”
“那個劫匪頭子,是我們通緝了三年的殺人犯。”
“懸賞有十萬呢。”
“你也可以順便去領一下。”
陸知音是個愛財的人,聽完卻沒有多麼高興。
“那就麻煩警官了。”
霍嫣然嘰嘰喳喳說了一路。
霍北城卻全程一言不發。
陸知音坐在車上閉目養神。
她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睡夢之中,眉頭都是皺著的。
她又想到了上輩子的事。
在美國的那五年。
她學會了很多東西,卻全都是被生活所迫。
那五年令她快速成長起來。
要是她不強大,就保護不了自己的兒子。
孤兒寡母在異鄉的生活。
一般人想不到有多艱難。
在那裡遇到流氓、綁匪、打劫,仿佛都成了家常便飯。
最危險的一次。
才一歲的兒子,差點死在她的眼前。
那種無能為力,絕望的情緒仿若可在骨子裡。
那麼多的血,成了她忘不掉的噩夢。
“你做噩夢了。”霍北城用陳述的語氣說道。
他擦了擦女人額頭上的細汗。
眸子裡劃過一道沉思。
陸知音這才發現,自己在霍北城的肩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