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她特彆有感覺,迷亂中多講了幾句驚世駭俗的話,顧初旭起身把她翻過去,居高臨下籠罩著她越發用力,盛氣逼人的眼神就如同斑駁的夜空一樣深邃。
她低頭埋入綿軟的白色枕頭,倉惶中,撕扯著枕頭邊似嬌媚似淒厲低泣,才放開兩嗓子,他喘著粗氣倒下。
馮清輝累極,供血不足加缺氧,頭腦有些許昏沉,趴在床邊盯著紙簍裡的果皮敲了半天才緩過氣,翻身攀著這男人的光滑的肩膀,湊近他低語:“老實說,是不是快被我榨乾了?”
他平躺裡側枕上手臂,閉著眼不緊不慢說:“我已經被你榨乾了。”說完默了會兒,緩慢睜開眼睛掃向她,眼底蘊含一絲戲謔。
男人等呼吸平複些探身子去拿床頭櫃上的抽紙,抽了幾張任勞任怨地清理。
馮清輝到這時候徹底蘇醒,儘管腦中回蕩剛才的熱烈也沒有覺得羞澀,心滿意足端詳著他,突然笑盈盈道:“老顧,你這下如釋重負,開心嗎?”
“開心什麼?”
“你本月超額完成了我派給你的任務指標。”
顧初旭何時何地都算得上樣貌出眾的男人,五官不俗,而且耐看,這刻黑眸微沉:“……什麼任務指標?”
“一月陪我睡五次。”這種話被她說的乾脆利落,描述出口時就像在談工作,公司大姐大撫慰新來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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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初旭照舊一早上班,規律守時的就像個撞鐘的苦行僧,馮清輝不同,她這工作跟服務業工作時間相差無幾,周一、周二屬於休息時間,一周中最清冷的兩天。
這個時候她跟展靜會輪流休息,一人一天,通常她周一休,展靜每個周二要去婆婆家吃飯,就跟基督徒周末做禱告一般風雨無阻,毫無疑問,展靜對待公婆的態度是虔誠的,起碼比她上心。
不過展靜的公婆好對付,不像顧家這邊,錦衣玉食的老太太生活習慣比她這個年輕人都講究,送個東西都得考慮再三,生怕人家用不慣。
馮清輝做事全憑心血來潮,無所事事到半晌午,暖洋洋的太陽曬著她,彆提多滋潤,她忽然掀開膝蓋上的毯子,化上妝拿包出門。
顧初旭正在為了淮南某個項目在會議室開會,手機忽然震動了下,低頭瞧去,發覺上一秒講話之人住嘴等他。
“你繼續講。”說罷垂頭繼續讀短信。
散會後拿著文件推開深褐色辦公室門,瞧見沙發上坐著一人,閒散隨意翻看早晨秘書送進來的報紙,瞧見他笑了笑,慢悠悠對疊上報紙,整齊疊規整反手當茶幾上,馮清輝說:“忙完了?”
他輕手帶上門,鬆了鬆領帶,今日出門穿了件藍色西裝,顏色沒有黑色那般暗沉刻板,所以配了個胭脂紅的領帶點綴,看上去深沉含蓄。
“剛才開會,看到你的消息就沒回,”他抱住膀子,臀部抵辦公桌邊沿,“你不是說中午要跟我吃午飯,想吃什麼,想好了沒?”
馮清輝站起來走過去,他一直沒注意茶幾上多了個保溫桶,一並被她拿跟前,她擱下,擰開蓋子讓他聞。
他挑了挑眉,“這什麼?”
“海參湯。”這是她路上經過某個專門做粥的百年老店排隊給他買的,原本想買一盅宣肺補血,瀏覽了一圈突然看見幾個關鍵字。怕他不知道功效,抬手往他腋窩往下,肋骨再往下,結實有勁兒的腰側部位往上的大體位置拍了拍,笑眯眯看他。
顧初旭低下頭看著她的手掌眨了眨眼,很快明白她話裡話外暗示是要補某個腎臟,眉頭微微一皺,隨後波瀾不驚的打量她:“你昨天不還說我超額完成了。”
馮清輝知道他嘴上臉上沒什麼表示,但心裡肯定已經有些介意,拍拍肩膀寬慰他:“前段時間展靜還問我要不要買海參,她有個親戚做水產生意,她說每年這個季節都會給老公進補……”
熱騰騰的霧氣飄散的整個辦公室都是香味,她聞著就食欲大振,剛端他嘴邊,房門被扣響。
緊接著,滑溜溜的圓頭門把被擰開,門外進來一人,瞧見馮清輝皺起秀氣眉毛,嘴角一勾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而後直接揮了揮手中資料:“顧總,簽個字唄。”
說完視線從馮清輝身上一瞟而過,眼神冷冷的沒什麼溫度,最後勉強笑了笑,叫了聲“顧太”。
來人是市場部趙秋芬趙總,顧初旭從省外分公司帶回來並且很快提拔上去的人,這人業務能力很強,一直得顧初旭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