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新家那天晚上她偷偷給安老七燒過紙,當天晚上就夢到那死鬼老頭,叮囑她一定要好好照顧安仔,安家能不能發達全靠她,反正聽她的話準能過上好日子。
王婆被他的喋喋不休煩得不行,一腳把他給踹飛,醒了以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孫女是個有大本事的,她這個做人阿嫲的的確不能拖後腿,至於享福過好日子,她無所謂,安仔過得好,她就心滿意足。
安仔上樓敲響主臥的門,夫妻倆正半躺在床上看書,探頭一看,皮膚雪白的易美玲和一個黑人並排躺在一起,這對比真是有夠明顯的。
“小大師來啦!快請進!”易美玲放下書,用胳膊肘杵了杵胳膊被挎在胸口的何輝,疼得他“嘶”了一聲。
安仔嘿笑著揣著手進門,沒忍住開口,“何叔叔,才幾天不見,你就越來越黑了啊。”
何輝:…
“哈哈,小大師,您就彆打趣我了啊,我都快倒黴死了。”何輝一臉苦笑,他說假話,最近估計是衰神附體,養傷養這麼多天,非但沒有好的跡象,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安仔小大人似的背著手,“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她才不會說自己是剛剛想起來他這個倒黴蛋。
“你被人下了咒,再拖段時間小命都得玩兒完。”安仔眯了眯眼,之前何輝頭上的黑氣都沒這麼嚴重,這會兒都看不見臉了。
何輝慘叫一聲,“這都什麼仇什麼怨啊!”
易美玲也很擔心,她傷了腿,但恢複得不錯,本來還奇怪丈夫為什麼遲遲不見好,畢竟陳夢為她們重金請了很厲害的醫生,結果沒想到竟然是被人下了咒。
“小大師,請您務必幫幫輝哥。”易美玲急得要下床磕頭,“報酬不是問題!”上次的報酬她們都還沒付呢,一個二個都躺著,沒辦法去銀行取錢,正好這次一並包個大大的紅封。
陳夢那邊送了彆墅,何家雖然家底比不上林家,但要拿出十萬還是能拿出來的。
安仔抿唇一笑,她就喜歡這種率直的人,比起和人談感情,她更喜歡談錢。
“老師,您放心,我一定還您一個生龍活虎的師丈。”
何輝中的咒叫“一月生,一日死”,眼下已經中招二十多天,幸虧安仔想了起來,不然就真的得吃席了。
這咒好解得很,下咒的人學藝不精,才讓何輝活蹦亂跳了這麼久,若是個高手,在第十天的時候他就該躺了,哪能最近才發作。
安仔走到床邊,抬手拔了一縷他的頭發,又到旁邊倒了杯白開水,用符裹了那縷頭發,口中喃喃念咒。
易美玲和何輝屏氣凝神,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影響到小大師做法。
待見到裹了頭發的符紙無火自燃,化為灰燼落入那杯白開水,夫妻倆齊齊咽了口口水。
安仔端著符水過來,還沒說怎麼操作,易美玲便搶下那杯渾濁的符水,在何輝還沒反應過來時捏住他的鼻子給硬灌了下去。
安仔:…
何輝:…
“不是、這不是用來喝的…”安仔被易美玲生猛的動作搞得目瞪口呆。
易美玲:???
何輝:…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