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信號不定,登船後他們的手機明麵上都被換成了洛克提供的備用機,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但也並不是沒有和外界聯係的手段,隻是先前並不想將阮軟暴露在眾人麵前。
如果不是他今日隱隱的不安,也不會貿然出言用軟軟來試探,不成想,雲家和陳家,竟然敢!
淩晨兩點,船上的熱鬨都已歸平靜,眾人在海浪輕柔的安撫中酣然入睡。
顧湛行西裝革履的出現在了賭石的包廂中。
“閣下深夜約我前來,還是不準備現身嗎?”顧湛行的聲音回蕩在黑夜中遲遲得不到應答,就在他默認今日沒有結果的時候,角落的牆壁上卻打開了一道暗門。
“年輕人,有悟性有膽氣!就是性子焦躁了點。”
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亞洲人從暗室裡走了出來,洛克位於在他的右後方。
麵容祥和,頭發點點花白,很難將他和軍火頭子的身份聯想起來。雖然杵著拐杖,身軀微微佝僂但眼睛裡卻是蓋不住的精光。
“前輩遲遲不應,自然是心急了些。”
顧湛行的謙虛讓他很是滿意,“不錯,現在可以談談你的籌碼了。”
顧湛行將帶來的那塊帝王綠放到桌子上,輕輕的轉到了他麵前。
“這帝王綠和您相配,不知作為敲門磚是否合格?”
“很誘人,隻是,一件死物和長遠的利益比起來還是稍遜一籌啊。”
看來陳誌強之前的動作是已經和洛克等人達成了某種合作,隻是統帥一句話就將人賣了,恐怕是對合作也並不非常滿意。
“中國人講拋磚引玉,既然說了此物是敲門磚,那必然是有更好的合作與前輩商談。”
顧湛行早有準備,窮凶極惡之徒,就算披上了文雅的皮,也蓋不住內心的貪欲,唯有財帛最動這群人的心。
“合作?姑且說來聽聽。”明明感興趣得很,卻裝出一副勉強的樣子,他對這偽善的軍火頭子也是無語。
聽到老者的話,洛克自覺到門外候著。
“軍需……過明路……長久…”
……
兩個人深夜如何商議的暫且不論。
阮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受到便宜老公正在焦躁的尋找自己,也就放下心來。
顧湛行讓手下和家裡確認過情況,阮軟在他走後沒幾天就被人假意放火,趁亂挾持走了。
顧奶奶急得病倒了,顧家派了全部人手去尋找遲遲也得不到消息。他和顧爺爺顧父互通了一下信息,短暫安撫了家人。
因為與金,也就是昨晚的軍火頭子達成了合作,金也樂意賣他一個人情,所以他現在才會無比肯定軟軟就在船上,隻不過被雲陳兩家的人控製了起來。
房間內,阮軟看著手上的紅線越來越近,一厘米左右突然停住後不再變化了。
顧湛行現在正位於郵輪客艙的倒數第二層,正要走下樓梯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阮軟的瑜伽老師,正端著一份早餐用鑰匙打開了一扇房門。
“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房間裡好悶啊!”
“嗤,真以為你是大小姐啊,彆給我大喊大叫的,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
撂下一句話瑜伽老師就砰的關上了門。
顧湛行的瞳孔突然放大,雖然距離比較遠,但是他不會聽錯,那就是阮軟的聲音!
是他大意了,竟然沒有排查出那名老師會是陳雲兩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