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回國後,在家待了一個星期,就又一次開始收拾行李。華農大學在首都,距離濱市要坐八個小時的火車。
沈奶奶戀戀不舍的幫她整理物品,兒子好像在準備複職,阮軟這一走,家裡又要冷清下來了。
終是到了離彆這一天。
火車的汽笛聲嗚嗚作響,阮軟透過車窗和爺爺奶奶們揮手告彆,地麵上那兩道佝僂的身影隨著車速的提升,漸漸縮小成一個點,直至消失不見。
她的座位是二人間的高級軟臥,另一個床鋪是一個靦腆的女孩子。看了她一眼後就快速的低下了頭。
阮軟目光看向窗外,有些出神。
66察覺到她情緒低落,猶豫著在空間裡對了對手指。不說了吧,讓宿主自己發現驚喜。
火車‘況且況且’的前進著,在途經下一站停車的時候,她對麵的女孩下了車,臨行前還紅著臉又偷偷偷瞄了她幾眼。
阮軟有些哭笑不得,心裡的愁緒被衝散了一些。
“嘩啦。”
下一秒車廂門就被推開,沈景知拿著行李正含笑的看著她,“怎麼?看見我不開心嗎?”
“啊啊!你個大騙子!”阮軟彎了彎眉眼,像個小潑猴似的掛在他身上亂竄,
“老實點,等會磕了又喊疼。”
原本,男人兩天前就回中航了,廠長給出了高級工程師的待遇邀請他回去複職。她清楚的記得男人滿懷歉意的說不能給她送行,結果現在卻出現在車廂裡。
沈景知穩穩的托住大腿,將人正麵固定在懷裡。能抱著她,比那些什麼總工、高工的頭銜都要珍貴。
沈景知這兩天在中航,是為了處理受傷前遺留下來的工作問題。他一開始就拒絕了廠長的邀請,但是火車票沒買到全程的,他隻好在硬座上坐了一站。
自從知道阮軟選擇的是首都的大學後,他就已經在默默規劃未來了。辭掉工程師的工作,他準備到首都去發展。
他至今都記得,自己找老爺子買火車票的時候,那嫌棄的眼神。
也不知道他媽是怎麼說得,最重規矩的倔老頭竟然對他和阮軟的事情沒有提起一絲一毫的異議。
……
大學四年,阮軟見慣了同學們的各種奇葩事件。
學農的可謂是上課種田,下課趕牛,稍不留神畢業論文就沒了。
好在她自身就是植物係的妖精,加上靈力的親和,在種出一款更高品質的番茄後,順利完成本科畢業。
然後她就直博了。
因為在低溫乾旱的鹽堿地上培育出了新品種小麥,麥穗結實又飽滿。專業課老師看到後直接將她押到了自己師門之下。
禿著大腦門的老師直接變師哥,每次看到她都異常慈愛。
也就在阮軟大二那一年,她二十歲的生日剛過,就被男人拉到民政局領證了。
鮮紅色的小本本她就領證時看了一眼,後來也不知道被男人藏到了哪裡去了。雖然已經名正言順,但是國家的生育政策開始了。
66這一次倒是很寬鬆,反正已經抓住了交換係統,就剩生子了,生一個生兩個都行,
然後阮軟就生了五個。
三男兩女的五胞胎。
華農的學子們一個個捶胸頓足。
朝夕相處的校花竟然被外麵那個老男人捷足先登。人家孩子都已經懷上了,他們這些不爭氣的還在哼哧哼哧的改著情書。
然而,某個兒女雙全、嬌妻在懷的男人,正蕩著院子裡的搖椅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