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 155 章(2 / 2)

韓穆薇回到嵦雲梭後,便立馬鬆開沐堯的手跟上寒逍老祖宗走向後艙,而這一幕自然是落進了一直注視著她的韓穆童。

“不要擔心,”一旁的韓穆簫大概能猜出胖胖去乾什麼:“如玉道友既然說了,那定是有依據,”胖胖那應該有生衍草,隻是這情童童就難還了。

“我知道,”他們一被傳送出秘境,寒逍老祖宗就查看了謙哥的傷勢,後便親自將其送去了一宿老祖那,再看墨羽門,韓穆童很清楚自己欠下的是什麼。

韓穆薇進了寒逍老祖宗的廂房,便不做猶豫地讓小天菩取出一株生衍草,雙手奉上。

韓顯看了一眼那隻墨玉盒,便抬首凝視著她:“你倒是大方,”在下界生衍草基本已經絕跡,真的是用一棵少一棵,這種保命的天材地寶都是可遇不可求。

“一株草而已,難道就因其珍貴我便可理所當然地看著同族哥哥墮入鬼道?”不是她大義,而是這株草她不缺,況且目前自己也用不著,當然她更希望永遠用不著。

這個孩子一直都非常懂得取舍,單這一點即便是韓顯自己有時都做不到,他接過那隻墨玉盒:“你先在這坐一會,我把生衍草送去一宿那。”

韓穆薇拱手相送:“老祖宗請自便。”生衍草給出去,她也可放心了,便開始與小天菩整理要出賣的東西,“菩菩,最近柳雲嫣的那枚空間指環沒作亂吧?”

“沒有,”小天菩將裝著悟道茶樹的那隻墨玉盒取了出來:“它已經被我隔絕了,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就好,”韓穆薇捧著小天菩遞過來的墨玉盒,想著等會是不是該去尋姬如玉一趟?畢竟她也付出了一袋子的極品玉盒。

姬如玉這會正冷著張後爹臉,看著杵在麵前滿是氣惱的韓旻,他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人比人得死。

枉他一回到嵦雲梭就來找韓旻,結果門一關,那小破鼎跟個急/色/鬼似的,一息都忍不了。他還沒來得及賣關子,它便衝出儲物戒像餓虎撲羊一般投入了韓旻的懷抱,可惜人家韓旻癡心於劍道,看不上它。

韓旻看不上,這不還有個人呢嗎?可小破鼎能耐了,竟趁著韓旻不注意劃破了他的掌心,吸了精血後就奔入了人家的神府,真他娘無恥,看把韓旻氣得美人臉都紅了。

“你沒少什麼東西嗎?”韓旻憋了好一會,還是出聲提醒了到現在都絲毫沒有察覺的姬如玉:“譬如說靈藥什麼的。”

神府中那隻脫了鏽跡的小丹爐正跟他顯擺一肚子的墨玉盒,他瞧著那些墨玉盒怎麼那麼熟悉呢,這不是他們天衍宗特製的嗎?

“什麼靈藥?”話一出口,姬如玉瞬間從楠木椅上跳了起來,立馬將神識探進自己的儲物戒,破聲吼道:“快讓它吐出來,”他儲物戒中竟然連一隻墨玉盒都沒有,“不然我跟你不共戴天。”

原來靈藥真的都是他的,韓旻臉也不紅了,神念一動就將小丹爐甩出了神府:“把不問自取的東西都交出來,不然就彆想我會煉化你。”

這小丹爐已經在魂宗西藥院躲了幾百萬年了,最愛各類靈藥,看到姬如玉儲物戒中的靈藥自是忍不住,但它能不能隻偷摸拿幾樣喜歡的就行了?

小丹爐壓根不理會姬如玉,與韓旻僵持著,沒一會便非常不舍地吐出了百來隻墨玉盒。

姬如玉見墨玉盒上的禁製都還完好,便立馬將它們收入儲物戒:“還有六百七十一隻墨玉盒,”他都來來回回數了三次,“一隻都不能少。”

韓旻對著小丹爐,冷聲說道:“如玉道友好心帶你出秘境,又將你送到我這,你怎可恩將仇報,繼續,不許磨蹭。”

小丹爐是真心疼了,將剩下的那些墨玉盒一次都吐出來後,便跟沒了靈似的,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這就乖了,”韓旻彎腰將其撿了起來,擦了擦:“以後我帶你去挖靈藥,不許再拿彆人現成的。”

姬如玉清點後,確認無誤了便立馬收起靈藥,趕緊將韓旻和他的小丹爐攆出了自己的廂房,他要好好平複平複心緒。

韓顯將生衍草送予了一宿,問明了韓穆謙的狀況後,就放心地回了。韓穆薇和小天菩也已經整理好了這次秘境所得,不出意料的心情極為美好。

見寒逍老祖宗回來,她抱著一隻墨玉盒,腆著臉上前小聲問道:“老祖宗,您會種茶樹嗎?”

“會,”韓顯稍稍俯首,望著這個兩眼清亮的小家夥:“什麼茶樹?”生衍草都大氣不喘一聲地送了出去,能叫她如此小心翼翼的茶樹,想必應該是極為珍貴。

韓穆薇抽了抽鼻子,跟著老祖宗來到茶幾那落座,後將懷中的墨玉盒輕輕地放下,推至對麵:“您看看能不能養?”若是不成,她就隻能帶著祖宗去尋她師叔。

他不能養?韓顯雙目一眨:“悟道茶樹?”不等韓穆薇回應,他便立馬動手解玉盒上的封印,這封印極為古老,不過他在鐘家的藏書中有見過,封印一解,一股道不明的氣韻溢出,“果真是悟道茶樹,”看來他得依未行之意搬去秘地,這東西不能種在外麵。

韓穆薇見自家祖宗出神,不禁伸長脖子問道:“能種嗎?”

“樹上的茶葉你應該不會還留著吧?”韓顯並未揭開墨玉盒的蓋子,就又將其封印:“請天菩把茶葉凝煉好,你自己留著喝。”有了這悟道茶,她應該會少走許多彎路。

“已經在凝煉了,”韓穆薇讓小天菩拿出十片茶葉裝好,後雙手奉上:“以後茶樹就有勞老祖宗了,”她可是知道悟道茶樹比小九兒還坑。

韓顯輕笑:“這個茶葉你不要送人,自己留著喝。”悟道茶樹在烏來秘境中生長了這麼久,其葉子中應是積澱了濃厚的道韻,正適合她。

韓穆薇明白老祖宗的意思,便將玉盒收了回來:“多謝老祖宗厚愛,”隻希望您彆被這株茶樹掏光了老本,“那啥……我這次在秘境中得了不少用不著的東西,等回了宗門能不能請您陪我去趟三言鋒?”

“哈哈……,”韓顯早就聽說了這丫頭與未行做買賣的事,沒成想他還可以親曆旁觀:“好,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就行,”韓穆薇也沒其他事了,便起身告辭:“我已經叨嘮您許久了,這便回去調息。”

韓顯點首:“你師父來了,去報個平安。”這丫頭遇上善德也是緣分,善德做事看似任性毫無章法,但卻內有溝壑,是個絕佳的引路人。

韓穆薇有些驚訝:“我師父來了,”也對,無極宗的無暇道君正在隔壁駐點蹲著,他來這合情合理,“我這就過去拜見。”

“去吧。”

老頭在嵦雲梭上的廂房,韓穆薇是知道的,出了門右拐,第十八間就是了,剛抬手還未觸到門上的禁製,門就開了。

“進來吧,”善德道君正等著她,見她全須全尾地回來便放心了,畢竟韓穆謙的傷勢他是看到的:“以後在外行走要注意點,傷及經脈、丹田、神府那都是要命的。”至於墨羽門的事,出了秘境就不要再提,他也不會開口問一句。

韓穆薇拱手行了禮後,便在老頭的示意下坐到了其對麵的蒲團上,後就取出一隻墨玉盒奉上:“師父,這是徒兒孝敬您的。”

善德道君臉上的笑是壓都壓不住,接過玉盒,打開一看,兩小眼眨了又眨:“晴嬰果,你給我這東西乾什麼?”小孽徒應該是遇著晴嬰果樹了,不過若是遇著好時機,兩顆晴嬰果也能賣出大價錢。

“師父,您還記得祱藍界明鄲城秦家羲畫嗎?”韓穆薇這果子給的是有說法的,可不是讓老頭拿去拍賣場。

“誰?”善德道君雙目一抬,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秦羲畫,誰與你提及的?”

老頭記得秦羲畫,可韓穆薇瞧著他的表情怎麼有點不對:“祱藍界墨羽門的燕道友說秦前輩一直都在等您。”

“哼,”善德道君收起了手中的墨玉盒:“你瞧為師相貌如何?”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小孽徒,“那秦羲畫是祱藍界有名的仙子,我一於她無恩,二又無一是處,試問她看上我什麼?”

“家底,”韓穆薇回答得極為乾脆。

善德道君抬手就是一個暴栗,斥道:“我瞧著是你看上了,”這個孽徒三天不打,便跟她那隻九幽翎貓一樣,不知天高地厚。

韓穆薇抱著腦袋,撅著嘴嘀咕道:“師父,人家現在是有婆家的大姑娘,您就不能對我客氣點嗎?”

“還不是你自找的,”善德道君絕對不承認他是一個愛揍徒弟的師父:“那秦羲畫有問題,她看上的是我這一身浩然正氣。”

“什麼?”韓穆薇瞠目,都忘了頭上的痛:“師父,您……您說這話心不虛嗎?”浩然正氣,老頭竟還怕彆人惦記,他有嗎?

雖然這樣說的確有些不對,但善德道君也不準備解釋:“你隻要記住一點秦羲畫有問題便可,其他的勿要再問。”

有問題?韓穆薇看著她師父,老頭雖然不著調,但背後卻少有道人長短,當然這“人”中得除去她師叔,不知為何她腦中閃過一個可能:“師父,秦羲畫想要的是您的元陽吧?”

善德道君抬手又是一個暴栗子:“知道就知道,誰讓你說出來的,”他這師父還能不能有點尊嚴?

韓穆薇再次抱著腦袋:“師父,您這是打順手了呀?”還真他娘的被她猜中了,怎麼那祱藍界到處都充斥著邪乎?

“聽風便是雨的東西就該打,”他朱善德聰明絕頂,且深謀遠慮,竟會教出這麼個蠢笨孽徒,真是有損他一世英名:“出去不許說你是我徒弟。”

“徒兒也不敢說,”韓穆薇默默地往後挪了挪:“您有多少仇人自己還不清楚嗎?”要是不記得,她儲物戒中有一枚當初入逍遙峰時,他給羅列的玉簡,可以借他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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