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興搖搖頭:“我看到更生的時候, 更生挺高興的, 不像是在辦案子,倒是像遊山玩水。”
“你看清了沒?”柳靜靜走到他身邊,扯一下他的衣服, 沒看清彆亂說,老師還在生氣。
振興:“我看清了,一準是更生。老師, 這邊的男人普遍不高,更生一米八的大個, 走在那群人中間特彆顯眼。”
“做飯。”宋招娣道, “我, 算了, 我給鐘建國打個電話, 不去營區找他了。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家裡出什麼大事了。”
鐘建國接到宋招娣的電話,的確以為家裡出事了, 因為宋招娣跟他說, 今天去甬城,回來的比較晚,叫他擱營區吃。
還沒到一點鐘, 宋招娣不但回來了,還給他打電話, 鐘建國嚇得不輕, 開口就問:“怎麼了?”
“你知道更生在甬城嗎?”宋招娣直接問。
鐘建國下意識問:“更生回來了?”
宋招娣頓時確定他不知道, 他如果知道,極有可能直接說不知道:“我在甬城碰到更生,一眨眼他不見了,還以為他先回來了,才打電話問問你,更生有沒有給你打電話要鑰匙。”
“沒有。”鐘建國道,“你在哪兒看見他的?那小子回來了不回家,在甬城瞎晃悠什麼。”
宋招娣:“我要是知道就不問你了。吃飯了沒?”
“剛吃過。”鐘建國問,“你們還沒吃吧?我回去再陪你吃點。”
宋招娣不假辭色:“謝謝,不用。”
“小氣鬼。”鐘建國嘀咕一聲,掛上電話。
柳靜靜連忙說:“老師掛電話了。”
“你再去院裡摘點菜,我去問問出什麼事了。”振興到客廳,見宋招娣坐在客廳裡,看似發呆,實則深思,“老師,鐘叔也不知道?”
宋招娣搖搖頭。
“我下午再去看看?”振興道,“他如果有事,今天肯定還在甬城。”
宋招娣:“甬城很大,他上午在鎮海縣,下午不一定在。等著吧。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搞什麼名堂。”
“他會不會直接回帝都?”振興問。
宋招娣柳眉倒豎:“他要敢‘過家門而不入’,春節回來,我打斷他的腿!”
柳靜靜打個哆嗦,連忙端著長豆角跑出去。
振興見她真生氣了,也不敢再胡亂猜測,轉身出去幫柳靜靜壓水。
飯後,振興名曰陪柳靜靜回宿舍,到門口叫柳靜靜自己回去,他去漁村那邊和漁民說,明兒若是在甬城見到更生,務必叫他回來一趟。
更生本姓亓這件事,軍屬雖然沒到處傳,跟軍屬走得較近的漁民幾乎都知道。比如曲家,曲壯壯的媽就知道更生不但是大將軍的孫子,如今還是檢察官。
振興也去了曲家,曲父答應下來,就忍不住問振興,更生怎麼不回家。振興沒說實話,就說更生在執行秘密任務。他們也不知道更生在哪裡落腳,沒法去找更生,才拜托他們留意一下。
翁洲島的百姓靠捕魚為生,幾乎每天都有人去甬城送海鮮。曲父見振興挺著急,便說他幫振興問問,明天早上誰去甬城。
振興跟他說聲謝謝,才去教師宿舍。
晚飯過後,宋招娣本來想往亓家打個電話,拿起話筒又放下。
鐘建國不解:“為什麼不打?你不是特想知道更生為什麼會在甬城。”
“我等著他親口告訴我。”宋招娣道。
振興和柳靜靜收拾好廚房出來,正好聽到這句。柳靜靜看一眼振興,要不你打?
“老師,我送靜靜回學校了。”振興道。
宋招娣點頭:“拿著手電筒。”
“知道。”振興道,“你們早點睡吧。更生不小了,他不告訴您,肯定有他的理由。”
宋招娣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振興拉著柳靜靜的胳膊出去。然而,到大門口,柳靜靜就忍不住問:“那個更生難道還有彆的身份?”
“他暫時沒彆的身份。”振興道,“以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肯定不甘隻當個小小的檢察官。”
柳靜靜:“那他還想做什麼?沒跟老師講過,也沒跟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