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渝:“聽說株洲的服裝市場挺好玩的,我們從火車站出發的話,還可?以去一趟株洲博物館,距離應該不是很遠。”
林淨寧低頭?吃了口?菜,看她。
溫渝忽然身體鬆弛下來:“我們可?不可?以先去洗個澡啊?”
林淨寧笑了。
早上的時間好像過的很快,他們吃完飯又坐了一會兒才回?了臥鋪。溫渝脫了鞋盤著腿坐在下鋪,揉著肚子說吃的有?點飽。對麵新上來了一對年輕人,感覺是情侶關係,像是大學生模樣,女孩子問她要不要一起打?牌,溫渝當下就同意了。
林淨寧接了熱水回?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麵。
溫渝盤著腿,手裡拿著牌,眉頭?擰在一塊,糾結的不成樣子,他笑著探頭?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牌,沒有?說話,坐在了她身邊。大概真的是有?些歲月不饒人,他對這?種事情已經沒有?了什麼興趣。
她還在猶豫。
林淨寧已經出手幫她打?了一張,重新給?她整理了一下牌麵,說:“看清楚了嗎?要這?麼玩。”
溫渝瞅他:“漲了。”
林淨寧眼?神詢問。
溫渝:“一天九十。”
林淨寧:“…………”
他陪在身邊坐了很大一會兒,看他們玩了很久的牌,中?途出去接了一個電話,江橋從京陽打?過來的。
林淨寧站在車門那邊,微垂著眼?。
江橋說:“老板,有?個事情。”
林淨寧“嗯”了一聲。
江橋說:“陳大小姐已經收回?了陳家的大部分?股權,有?一小部分?還在陳見民手裡,明天開庭,還有?就是,她說讓您給?她回?個電話,有?事要說,我說您不在國內,暫時聯係不上,但她好像不信。”
林淨寧思量了半晌:“嘉興現在什麼情況?”
沒有?了老爺子坐鎮,林玉珍現在極其迫切要開疆拓土,想要談一些大合作,到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又著急要做出個樣子來,自然避免不了急功近利,劍走偏鋒,需要林家四大股東要跟著投錢,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這?第一步信任似乎並不太?穩固,至少張青山已經換了風向。
江橋做了簡單的彙報,然後道:“大概就是這?些。”
林淨寧沒什麼笑意地笑了。
“老板?”
林淨寧:“繼續盯著。”
江橋道:“還有?楊總。”
列車顛簸了一下,林淨寧扶著車門,往臥鋪方向看了一眼?,沒有?很快回?答,沉默了片刻才說:“我知道了。”
他說完掛了電話,在那站了很久。
這?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楊慎去了美國消遣,但沒人知道楊慎與人合作重新辦了一個小公司,還是做投資的,也沒人知道公司的背後操縱是什麼人。現在公司已經慢慢上了軌道,確實談了一兩個小項目,雖然說不上前景,但至少開始了。
林淨寧看向窗外,天高開闊。
那個早上的時間似乎過得很快,還沒有?什麼感覺,火車已經快要到株洲了。溫渝玩了一會兒牌睡意上來,去睡了回?籠覺,等到列車進站才醒了。
林淨寧已經收拾好行李。
溫渝看他:“你怎麼一點都不困?”
林淨寧:“可?能真的老了。”
溫渝笑了出來。
林淨寧不過才三十三歲,但早就已經褪去了少年的稚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副生意場上運籌帷幄的樣子,說話不緊不慢,話也很少,但每一句話都舉足輕重。
株洲站停靠六分?鐘,他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