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以為她這輩子終於再也不用看到崔誌成了。
結果現在有人跟她說崔誌成要見她?
薛明珠像聽了什麼笑話,看著齊局長道,“齊局長,我和他沒什麼好見的。”
齊局長也很為難,便說道,“這事兒說複雜也複雜。你也知道崔誌成明麵上隻是個中學老師,很多事都是因為他有崔宏田這個父親。但是現在崔誌成根本不配合調查。這幾天我們也是費勁了力氣,他終於吐口,說要見你。所以我們隻能跟上級申請了一下,然後才來找你的。”
齊局長雖然是周楠的戰友,但比周楠大了十幾歲,因為在部隊升遷無望,所以才急流勇退轉業到了地方公安係統,這幾年兢兢業業。沒想到碰上這樣的大案,也是愁白了頭,現在麵對薛明珠恨不得給她作揖求助了。
“小薛同誌,我也知道一些你的事,你就當看在謝寬的份上,幫幫忙?行嗎?”齊局長說這話可謂把姿態擺的很低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旁邊還有委員會盯著,我們不得不小心。”
薛明珠想了想覺得去見一麵也行。
上輩子她就打過落水狗了,她不介意再去打一次。
於是她便點了頭,“行。”
齊局長高興壞了,讚賞的豎起大拇指,“薛同誌很有大義精神。多謝多謝。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跟我開口。”
他剛要走,薛明珠又問他,“齊局長,崔誌成知道崔宏田登報跟他劃清界限的事嗎?”
齊局長一愣,薛明珠就明白了,她笑眯眯的問,“那我能親口告訴他這件事嗎?”
“當然可以。”齊局長之前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似乎也能是個突破口?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薛明珠,那就無所謂了。
跟齊局長商量好時間,就定在了周六,畢竟周一到周五她還得上課,中午的時間太短了。
從外頭回到家,包括趙萍萍在內的所有人都過來問齊局長的來意。
薛明珠看了趙萍萍一眼,然後說,“他說崔誌成要見我,我打算去看看。”
“薛老師,您彆去。”趙萍萍急了,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薛老師,您彆去,崔誌成不是好人,您彆去。”
她的手抓著薛明珠的手緊緊的,薛明珠能感覺的出來趙萍萍的緊張。
薛明珠拍拍她的手安撫道,“萍萍,不用擔心,崔誌成已經被抓了。他現在在警察局,再也乾不了壞事了。”
趙萍萍看著她半晌,這才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手,“……哦。”
她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眼中的擔憂卻並沒有散去多少。
“彆怕。他再也出不來了,他這輩子都出不來了。”薛明珠知道她害怕什麼,擔心什麼,她看著她安撫道,“我見她的時候旁邊會有很多公安看著,隻要他動一下,就會有公安把他抓住的。”
薛明珠的話讓趙萍萍慢慢找回理智,見薛啟民等人都擔憂的看著她,這才點頭,“我知道了。”
晚飯是薛明珠做的,很可口,每個人都吃的很多。
薛鶴鳴哀歎,“以後還是明珠做飯吧,我這手藝不行啊。”
聞言薛明珠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中午的時候也是您做的嗎?”
“當然。”薛鶴鳴覺得驕傲極了,以前有蔡思敏的時候他什麼活也不會乾,他還以為自己乾不了呢,結果離婚後離了蔡思敏也沒什麼不能乾的,洗衣服做飯就沒有他不會的了。
說著他驕傲的看了眼趙萍萍,便說,“對了,你勸勸這丫頭,中午非得爬起來要做飯。”
薛明珠挑眉,看向趙萍萍,“真的?”
趙萍萍縮了縮脖子,咬唇道,“我、我就是想幫幫忙。”
反正也吃完飯了,薛明珠索性拉著趙萍萍回屋。
經過幾天的休養,趙萍萍起色已經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但好了許多並不代表就能跟平常一樣乾活了。
進屋後先將人塞進被窩,薛明珠才嚴肅道,“趙萍萍。”
趙萍萍爬起來,也知道薛明珠怕她凍著,便把被子披在身上,“薛老師。”
薛明珠嚴肅道,“在你好之前,家裡任何家務都不要沾手。”
趙萍萍眨眨眼,“那我什麼時候好?”
這可就難倒薛明珠了,她想了想,說,“坐月子是要一個月,你坐小月子雖然沒正經坐月子嚴重,但二十來天總要的。你可以下床活動,但不要乾活,好好養好了再乾好不好?”
“哦。”顯然趙萍萍不是很理解,因為她接觸的人當中很多人根本就沒坐過月子,生完孩子沒幾天就下地乾活的有很多,就是她娘也說過,當初生了她第天就下地乾活了。
她現在就是小月子,難道還要正正經經的坐月子?
小姑娘不明白不理解,但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聽老師的話,“我知道了老師。”
薛明珠卻覺得這樣不是事兒,她爸每天也得上學,爺爺顯然也做不了飯,要不以後她回來做飯?
也會匆匆忙忙的。
要不然找人幫幫忙?
薛明珠突然想起來溫大娘,溫大娘家離著他們家也不遠,或許她可以出點錢讓溫大娘每天過來給送飯或者做飯?但溫大娘家還守著那一攤子也不知道願意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