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翠和劉紅喜也認可了這一點,於是四人便準備離開了。
然而才下了樓,卻在樓下意外的碰見個熟人。
“薛明珠同誌。”
薛明珠看去,驚訝道,“岑同誌?”
她居然在首都大學的校園裡看見了岑行言,也太巧了吧。
想到薛明蘭,薛明珠忍不住想笑,之前薛明蘭還給岑行言寫過信追求過呢,現在雖說薛明蘭和秦勉還沒掰扯明白,要是知道岑行言也在首都大,不知道會不會改主意。
她眼中的笑意讓岑行言有些意外,倆人相識說起來挺尷尬的,但碰了麵卻又不好不打招呼。
“原來你也考了首都大,好巧啊。”岑行言身上穿了件黑色棉猴,裡頭是一件同色係高領毛衣,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戴了一副金邊眼鏡,說話的時候看著人的眼睛,舉止和行為讓人挑不出一絲的錯處來。
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大約形容的就是岑行言這樣的男人了。
吳翠翠等人覺得好奇,如果不是知道薛明珠已經結婚了,她們都要多想了。
薛明珠也沒解釋,而是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畢竟兩人也不熟悉,便點點頭道,“是啊,挺巧的。”
她客氣的看著岑行言道,“對了,我堂姐也考到這學校了,有空我們請你吃飯,之前在湖城你請的我們,這一回我們得回請回去。”
岑行言聽到薛明蘭的名字並沒有任何的波動,客氣的點點頭,“好,那回見。我在文學院學新聞專業,有事可以去找我。”
薛明珠也說了自己的專業,兩人便客氣的道彆了。
直到人走遠了,劉紅喜道,“明珠啊,這人是誰啊。”
薛明珠想了想說,“應該算老鄉?”
劉紅喜眼睛亮了,“那豈不是也是我老鄉?”
薛明珠點頭,讚同道,“的確是這樣。”
“那他有對象嗎?”劉紅喜收回目光,感慨道,“我頭一次見這麼好看的男人。”
薛明珠同情的看她,“那你肯定是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劉紅喜好奇,“比他更好看的?”
“當然。”薛明珠自信道,“我愛人就比他好看,帥的不要不要的。”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謝寬在薛明珠這兒就是最帥的帥哥。
想到謝寬薛明珠的嘴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顯得很是愉悅。
劉紅喜和吳翠翠對視一眼,說,“我們突然想見見你愛人了。等他什麼時候來看你了,讓我們也見識一下什麼樣的帥哥能讓你這麼誇吧。”
聞言薛明珠唇角的笑意一僵,半晌道,“好啊。”
幾人一起往回走,劉紅喜還在追問岑行言的事兒。
薛明珠搖頭,“不是我不跟你說,實在是我跟他也不熟悉,頂多算認識,去年的時候他去湖城出差,正好碰上,於是就一起吃了個飯,人家私人的事兒,我們也不好過問。”
劉紅喜有些遺憾,“那麼帥的男人啊。”
去年的時候岑行言是沒結婚的,但今年就不知道了,但據薛明珠所知,岑行言今年也得二十六了,這個年紀的青年大部分是結了婚的。至於人家到底結沒結婚她也不好過問。
劉紅喜知道問不出來也就不問了,甚至想著等什麼時候去來個偶遇,說不定會有什麼緣分呢?
這還是劉紅喜跟村裡的知青學的呢,村裡的女知青和男知青搞對象的時候她以前可是碰見過。那女知青還跟她說過,女追男隔層紗,隻要喜歡上了,就得勇敢去追一下,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劉紅喜滿懷信心,薛明珠卻不知道她的心思,回到宿舍幾人便開始翻看課本了。
教授講課的時候她們聽的很認真也做了筆記,但頭一次聽這些理論,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們自認為是國內考的很好的一批了,但學這些的時候仍舊覺得雲裡霧裡,看來上了大學也不能輕鬆啊。
幾人看了會兒書又討論了一下,門外又傳來喧嘩聲,接著有人敲響了她們的宿舍門。
“誰啊?”劉紅喜動作麻利,起身去開了門,卻發現門外站著一位女生,女生懷裡抱著被褥,哭的眼睛都紅了,旁邊幾個似乎是她的室友,臉上有點不耐。
女生叫莊眠,此刻哭的傷心極了,看見劉紅喜的時候就像看到了大救星,“你、你叫什麼名字啊。”
劉紅喜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回答,“我叫劉紅喜啊。”
莊眠點點頭,哭這看了眼她們宿舍,“我、我能和你一個宿舍嗎?”
“啊?”劉紅喜懵了,“我們宿舍沒有空床了。”
莊眠一下就哭出來了,“那你能讓你舍友跟我換一下嗎?老鼠太可怕了,我不要在那個宿舍住著了,求求你了,我害怕啊,我昨天晚上睡覺都聽見老鼠吱吱響了。”
莊眠的話一出,除了她的舍友,甭管是薛明珠宿舍的還是看熱鬨的,都看懵了。
臉好大的姑娘喲,這話怎麼說的出口喲,感情人家昨天晚上幫你抓了老鼠,結果你今天就給人拉仇恨值。
當然,你被老鼠嚇到有點可憐,但這跟人家有什麼關係?
劉紅喜直接拒絕,“我不會去你們宿舍,我也不會讓我舍友出去的,我挺喜歡我舍友的,抱歉啊,你再問問其他人吧。”
劉紅喜這人吧,看著大大咧咧,脾氣也很好,但能考上首都大學就表明她腦子還是挺好使的,而且自家爹是大隊長,她娘是婦女主任,就是耳濡目染,也能知道不少事兒了。
其他事兒上可以犯糊塗這事兒上卻不能。
同寢室的室友可是要相處四年的,碰上投緣又相處愉快的室友是非常難得的。
劉紅喜昨天就覺得自己超級幸運,碰見的三個室友人都很好。再看看眼前這個莊眠,她忍不住打個哆嗦,讓她跟這樣的人一個寢室,算了吧。
劉紅喜說完,莊眠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她的室友已經有人撂挑子了,隨便扔下一句,“隨便你吧。”然後就走人了,另外那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還是勸了聲,“咱們宿舍已經沒有老鼠了,你昨晚是聽錯了。”
“不可能。我聽的清清楚楚,你彆想騙我。”莊眠哭的眼睛通紅,還是堅持,“反正我不會再回去住了。”
“那隨便吧。”那倆室友也走了。
莊眠吸吸鼻子,可憐的看向劉紅喜,“沒人管我了,紅喜,我隻能找你了,你不能不管你啊。”
劉紅喜:“……”
她嚇得往後退了兩步說,“俺憑啥管你啊,你又不是俺閨女。”
薛明珠噗嗤笑了出來,竟是把劉紅喜的家鄉話給嚇出來了。
她笑的不合時宜,莊眠瞪眼,“你笑什麼啊。”
薛明珠也知道自己這時候笑不對,便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該笑。”
“沒事兒。”劉紅喜就淡定多了,“我知道你在笑我把家鄉話給嚇出來了。”
薛明珠忙不迭點頭讚同,莊眠嘴巴一癟,眼淚跟不要錢是的就掉下來了,“紅喜……”
她突然看向薛明珠道,“這位同學,你能跟我換一下寢室嗎?”
彆看她哭成這樣,其實她也不是完全沒腦子,昨天大家才開的學,想必大家也沒什麼感情,這時候說換宿舍是最好的時候。而且她之前的寢室還不朝陽,這邊朝陽冬天也暖和點兒。
她都想好了,在彆人不同意的時候就該以利誘惑,她覺得有必要的時候可以出錢。
想到這裡,莊眠直接抱著被褥朝薛明珠鞠了一躬可憐巴巴的哀求,“同學,求求你了,看在咱們一個專業的份上,求求你了,我可以給你錢。”
薛明珠:“……”
好操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