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第 125 章 二三事(2 / 2)

“嗬嗬。”劉紅喜眺望著岑行言遠去的背影感慨道,“這位岑同學看著就不像學生啊。”

薛明珠樂了,“那當然,在上學之前他就參加工作了,而且工作還不錯。”

但同樣的,岑行言年紀也不小了,她記得岑行言比她還是要大幾歲的。

得益於蔡思敏和於軍的壞心腸,薛明珠對岑家還真有點知道,岑行言的父親在幾年前就是泉城後勤部的部長了,這幾年不知道有沒有前進幾步。就是岑行言在幾年前工作就不錯了,年前的時候在湖城見麵時穿著也很講究。現在反而低調了一些。

劉紅喜感慨,“但這樣的男人,估計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了。”

她扭頭看向薛明珠,“你跟他認識很久了?”

薛明珠一愣,應該也算很久了吧,聽她堂哥說,其實在早些年時候他們是見過的,岑行言的哥哥跟堂哥是同學,曾經帶著岑行言去過薛家,隻是她不記得了。

後來見麵還是於軍和蔡思敏插手,岑行言攔路解釋,但交集也不算多。

真算起來,他們交情也就那樣兒。

薛明珠猶豫,“也算吧,幾年前就見過,但不熟。”

她頓了頓,“就是現在也不熟,但大家都是泉城人,所以老鄉見老鄉吧。”

劉紅喜了然,心裡不由可惜,因為她覺得薛明珠和岑行言站在一起真的很養眼啊,但緣分就是那麼奇妙,薛明珠結婚了,還有個當軍官的丈夫呢。

晚飯後幾個人也不打算去圖書館了,因為太冷了,北風呼呼刮在臉上,吃了飯積攢的那點熱乎勁兒很快就散在了北風裡。

頂著風到了宿舍樓下,宿管阿姨喊道,“薛明珠,薛明珠有你的信。”

薛明珠跑過去,有些意外,“阿姨,您認識我呀。”

宿管張阿姨哈哈大笑,“咱們這樓上我不認識誰也認識你啊,這麼漂亮的姑娘聽人說一回就記住了。”

說著她遞給薛明珠一封信,“呶,你的信,得虧我認識你,不然這信都不知道怎麼送了,除了寫了77級,你的名字啥都沒寫。”

薛明珠接過來一看信封,還的確如此,不過看著郵戳卻是湘省寄過來的,她終於在腦子裡扒拉出來一個名字——徐曉倩。

是的,徐曉倩當初跟她打電話的時候倆人還約定了首都見呢,隻是這信怎麼還從湘省寄過來的?

難道徐曉倩沒考上?

不應該啊。

76年倆人見麵的時候徐曉倩就神神叨叨的跟她說以後會恢複高考,自己都說了這好幾年難道還能不努力學習?

薛明珠有些納悶兒,回到宿舍將信放在桌上便先去打水了。

吳翠翠說,“你看信吧,我去打水。”

這是倆人說好的事情,在吳翠翠攢夠錢買暖水瓶之前,她和薛明珠合用暖壺,但吳翠翠去打水,劉紅喜和龍妙也是這麼說的。

但薛明珠不計較這個,有時間了自己也會去打。

薛明珠聽吳翠翠這麼說便點頭坐下了,信拆開,果然是徐曉倩熟悉的筆跡。

看著裡麵的內容薛明珠忍不住蹙眉。

徐曉倩說她高考前傷了胳膊,所以沒能去參加高考,讓薛明珠等著她,夏天的時候她會再參加的,到時候也考首都大學。

心裡麵徐曉倩並沒有說明胳膊怎麼傷的,還在高考那樣的節骨眼上傷了胳膊。

薛明珠猜了半天也沒猜出來,然而信封裡還掉出來一張單子,徐曉倩又給她寄東西了。

開始的時候薛明珠對徐曉倩挺無語的,但倆人通信也快兩年了,薛明珠還真習慣了這麼個人的存在。在心底裡甚至也將對方當成了朋友。

薛明珠準備這次好好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亂想的功夫吳翠翠打水回來了,一進門就小聲說,“莊眠和孫紅玉又在吵架了。”

其實這倆人打架也挺無語的,莊眠手鬆,有些東西看不上就扔,孫紅玉條件差,不怕丟人,莊眠扔了她就撿。然後莊眠就覺得孫紅玉是故意的,就能打起來了。

不過孫紅玉可是個食物掉地上她都能淡定撿起來繼續吃的狠人,對莊眠的奚落可並不放在心上。吵架奉陪,打架也奉陪,反正讓她改掉這習慣那做不到。

孫紅玉的原話是:“我不偷不搶,我撿來的東西就是我的,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有本事你彆扔在我看得見的地方,隻要我看見了我肯定要撿的。我窮不丟人,我節約糧食不丟人,我勤儉節約更不丟人。”

好吧,這話還真有那麼點道理的。

薛明珠挺佩服她的。

但跟她們倆一個宿舍的人估計就會覺得倒黴了。

果然,吳翠翠的話才說完,外頭又鬨騰起來了。

薛明珠覺得最厲害的還是莊眠,看著哭唧唧的,但戰鬥起來的時候一點都不看不出來柔弱女子的樣子啊。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這種熱鬨劉紅喜是堅決不看的。

所以吳翠翠興致勃勃開門探頭看熱鬨的時候劉紅喜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泡腳,一臉的神遊天外,事不關己的樣子。

薛明珠有心想去看熱鬨,但又覺得腳丫子冷。

算了,還是泡腳吧,泡完腳再衝個暖水袋,往被窩裡一鑽,看書學習也很愜意的。

外頭吵架的聲音終於在宿管阿姨嗬斥聲中告一段落了,吳翠翠似乎還沒過癮,遺憾的關了門。

“她們吵架不抬行啊,比起我下鄉時候村裡的大娘大嬸們可差太多了。”

薛明珠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看熱鬨不嫌事大,說的就是你了。”

吳翠翠不以為然,“看熱鬨誰不喜歡啊。”

說著也趕緊拿腳盆泡腳,然後就笑了起來,“說起這個泡腳,也挺有意思的。”

幾人看向她,吳翠翠就說,“我下鄉的時候有個男知青就帶一個盆子,然後洗腳洗臉都用一個盆,後來這男青年追求我們屋一個女知青,那女知青膈應壞了,還跟我說這樣一個盆子洗不會串味嗎。”

她說完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這事兒薛明珠倒是讚同,劉紅喜道,“這不算啥,在我們鄉下這樣的人家多了去了。一個盆子不光要花錢還得要票,像我們鄉下還有人這裡洗了腳再拿盆子洗乾淨和麵呢。沒辦法窮的。”

雖然事情好笑,但想到事實原因就笑不出來了。

但凡有條件誰會這麼乾啊。

幾人說了會兒話都泡完腳了,就早早的鑽被窩暖暖和和的看書了。

國家重視教育發展,那些老教授在經曆過去十年後也是傾囊相授,認認真真教書,恨不得將知識一股腦的塞給他們。生怕再出個什麼事兒又英雄無用武之地。

彆看她們考上大學了,但真的一點都不敢放鬆,相互間打氣鼓勵,甚至比著賽學習。

就薛明珠聽說,還有學生學到十一點多才睡覺呢。

誰不稀罕這學習的機會啊。

學到十點,馬上就要熄燈了,幾個人匆忙收拾又去刷牙上廁所,才躺進被窩,外頭又有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接著就有人砰砰砰的來敲門了,“劉紅喜,劉紅喜救命啊。”

薛明珠:“……”

突然就想罵一句國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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