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第 132 章 人儘皆知(2 / 2)

吳翠翠擺手道,“趕緊睡覺吧。”

薛明珠其實並沒有睡,但她想的不是莊眠說的話。

莊眠說的話並不能傷害到她分毫,她也早就不介意了,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她在想的是岑行言,岑行言今晚的不同態度還最後的視線,她一清二楚。

但人家沒明說,她也不好挑明什麼。

她承認岑行言是個優秀的青年,但有些緣分在最初的時候就確定了,她對岑行言沒有特殊的感情。

看來以後要保持距離了,原本還想繼續免費看人寫的短篇呢。

怎麼有些遺憾呢。

薛明珠歎息一聲,腦子裡又浮現出夢裡謝寬那張臉。

臉還是那張臉,但真的瘦了好多啊。這會是阿寬給她的托夢嗎?

她閉上眼,希望能再有這個男人如夢。

可惜這一夜好眠,連個夢都沒做。

第二天一早劉紅喜等人並未再提昨天的事,大家如常的洗漱之後一起去上課。

第一堂課是在一個大教室,她們坐下沒多久,莊眠便進來了,抱著書本在薛明珠前麵的位置上坐下。

此時還未上課,莊眠微微轉身,看著薛明珠道,“我要是你就自覺一點兒。”

薛明珠挑眉,沒搭理她,她覺得莊眠就是個神經病,沒個十年腦血栓都說不出這話來。

她實在不明白,莊眠為什麼覺得這事兒能威脅到她。

就算她是寡婦,這很丟臉嗎?

不,如今這時代,大家對軍人有著異乎尋常的尊敬和崇拜,連帶著對軍嫂也是充滿敬佩的。

她如今坐在這裡,若隻是因為隱瞞自己是寡婦就讓人詬病,那才是真的可怕。

她沒吭聲,劉紅喜卻道,“莊眠你離我們遠點。”

莊眠對劉紅喜由著特殊的感情,在她眼中劉紅喜就是英雄一般的存在,劉紅喜這樣跟她說話,眼中的厭惡都不加掩飾,這讓莊眠很惱火也很傷心。

“劉紅喜,她欺騙了你,不是嗎?”莊眠抿唇道,“她一個大學生卻不說實話,根本沒把你們當成朋友。”

劉紅喜看她像看傻子,“人家自己的私事兒,愛說就說,不說就不說,跟我們也沒關係啊,你以為彆人都跟你一樣,聞著點味兒就跟瘋狗是的衝上去咬一口啊。”

莊眠瞪眼,“你!”

她忿忿的轉身,卻又不甘心,回頭又瞪了一眼薛明珠,“虛偽。”

薛明珠笑,“謝謝誇獎。”

莊眠更生氣了。

中午下課,在通往食堂的路上又碰上了岑行言。

想到昨晚岑行言的行為,薛明珠決定以後要保持距離,她客氣的打聲招呼,“岑同學好。”

她目光中的疏離,岑行言看的清楚,他也神色如常的笑了笑,“我在二食堂占了座位……”

他還未說完,就聽薛明珠道,“多謝了,可我們今天是要去一食堂的。”

說完便拽著驚愕的三人往一食堂去了。

首都大學食堂好幾個,但她們最常去的就是二食堂,一食堂是有些小炒的,菜色也貴一些,她們很少過去。

劉紅喜不解,“明珠我們……”

“走吧,我們都說好了的。”吳翠翠忙打斷她的話,果斷的拽著劉紅喜前行。

岑行言站在原地歎了一聲,沒想到會這樣。

反而推的更遠了。

回到食堂,就看到池海東坐在那裡看著桌子愣神。

岑行言將桌上占座的書收起來,看著特意打的飯菜就忍不住歎氣。

池海東瞄了他幾眼說,“那事兒你早就知道。”

他用的是肯定句,語氣中竟含著一絲的埋怨。

岑行言抬頭看他,點頭,“是啊,我知道,我知道的很早了。”

“那你還……”池海東不是傻子,昨晚岑行言的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一個問題,岑行言是喜歡薛明珠的。

這讓池海東覺得難堪,想到之前他在岑行言跟前做的事,現在想起來就覺得羞恥。

他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可他也沒說過薛明珠的名字,估計岑行言也不知道他說的就是薛明珠。

池海東覺得自己生氣挺沒理由的,他看著岑行言,小心問道,“岑行言,你沒事吧?”

岑行言抬頭看他,搖頭道,“沒事。”

池海東好奇的問,“你很喜歡薛明珠嗎?”

岑行言倒是不避諱,點頭,“是啊,我喜歡她。”

年輕人談愛太過遙遠,岑行言還不敢說他愛薛明珠,但他確定他喜歡薛明珠,看著她笑的時候他會不自覺的開心,看到她蹙眉的時候會忍不住想她為什麼皺眉。昨晚站在她身邊的時候他恨不能將人攬入懷裡告訴她不要擔心。

可他明白,薛明珠是個很堅強的人,她並不害怕,也並不在意莊眠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最令他難受的是,她的眼中沒有他。

池海東驚訝極了,“可你知道她已經結過婚了,你還……”

“那又怎麼樣呢?”岑行言道,“我認識她時她已經在處對象要結婚,那種情況下我會祝福她,但現在她愛人犧牲了,她現在是單身了,我為什麼不能喜歡她?我喜歡她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若說她如今的身份,那又怎麼樣呢,是不是二婚重要嗎?對我來說我在意的從來隻是薛明珠這個人,而不是附加在她身上的其他身份。”

“她是個單身的女人,我是單身的男人,感情考慮的不是其他外在因素,而是兩人是不是相互喜歡。她以前結過婚,但我以前也處過對象,她愛人犧牲了不是她所願,我和對象分了,也是緣分沒到。首都有那麼多大學,首都大學那麼多學生,但我們又遇上了,在我們都是單身的時候,這誰能說著不是緣分?”

看著池海東驚愕的眼神,岑行言眼前卻浮現出在首都大學第一次看見薛明珠時的心情。

他震驚,他欣喜,他興奮,差點就原地蹦起來了,他繞了一圈的路去跟她偶遇了,也搭上話了,也有了後來的一切交際。

岑行言當然知道薛明珠還未忘記那個男人。也當然知道謝家對薛明珠的好,還知道那天的老爺子和老太太在首都這地界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他對薛明珠的感情不摻雜其他一點點不好的東西,他們還年輕,他們還將在同一所學校求學四年,他覺得他是可以等的起的。

哪怕溫水煮青蛙,哪怕一點點的走近,岑行言覺得他有足夠的耐心,也有足夠的信心。

而且他相信,那個男人如果真的在天有靈,也會希望薛明珠重新走向幸福,而不是停在原地自怨自艾。

好在薛明珠並不是停滯不前的人,雖然交往並不算多,但岑行言就是知道。

往日裡岑行言為人謙遜溫和,跟誰都能聊上幾句,待人接物讓人挑不出一丁點的錯處來,池海東覺得岑行言是天生的政治家,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卻從沒想過岑行言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麵。

岑行言歎了一聲,“海東,我若知道你說的就是她,昨晚我都不會帶你。”

池海東一肚子的感慨被憋了回去,更加驚愕了。

岑行言笑了笑,“行了,幫我個忙。”

池海東呆呆的,“什、什麼忙?”

岑行言突然眨眨眼,“給我當軍師啊,我要追薛明珠啊。”

池海東捂住胸口,“……”

似乎被插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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