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人誰不會啊,反正薛明珠就當不知道是莊眠跟秦勉相親的。
有句話說的好,隻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
難道就興邊翠玲來看笑話,不興她氣邊翠玲啊。
薛明珠就像沒看到邊翠玲變了色的臉,笑了聲道,“哎,阿姨,您臉色可不好啊,您這是身體不舒服?”
“哪能啊。”邊翠玲咬著牙說著還瞥了眼溫文靜,倆人因為倆孩子相親的事兒還鬨了一場矛盾,這好不容易才和好了呢,她還指望著溫文靜能在莊洪濤那裡吹吹枕頭風幫她家阿峰往上挪動個好位置呢,可不能再惹惱了對方了。
這不就想著謝家倒黴,謝寬都成這副模樣了,就想著帶溫文靜來看熱鬨,沒想到門都沒進去呢就被薛明珠說了一通。
邊翠玲艱難的擠出一個笑來,“那個,聽說你家謝寬回來了,傷的還挺嚴重的,瘦的也不像樣了,這不我們就過來看看……”
薛明珠驚訝道,“阿姨,您消息可真靈通,不過現在在休養了。阿姨,您還沒跟我說呢,秦連長相親到底怎麼樣了。”
又提!
邊翠玲要氣死了。
再一看旁邊溫文靜臉都黑了。
溫文靜臉上掛不住了,將手裡的禮品往薛明珠手裡一塞,“我記得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這是我們莊家的一點心意。”
說完,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唉,小溫……”
邊翠玲氣的錘了下腿,乾脆將她手上的禮品也塞給薛明珠了,“我也有事兒,先走了啊,代表秦家帶個好啊。”
說完邊翠玲趕緊追著溫文靜去了。
薛明珠看著兩兜子禮品,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她長時間不回來,劉文芳出來了,“笑什麼呢?呀,這哪裡來的?”
薛明珠無辜道,“剛才邊翠玲和莊眠她媽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就隨口聊了幾句還沒等我請他們進來呢,她們就急慌慌的找借口走了。”
說著說明注感慨道,“她們可真是好人啊,這麼忙都能抽出時間來看阿寬。真是天底下大大的好人啊。”
要不是看到薛明珠眼中的笑意,劉文芳險些都要笑了,她笑了聲,“促狹鬼,進去吧。”
倆人拿了東西進去,少不得又被謝文禮問了一通,得知東西來處,謝文禮非常看不上,原本拿起來啃了一口的蘋果都覺得不香了,“吃她家東西真不是個好的體驗。”
劉文芳白了他一眼,“人家拿都拿來了,就吃唄,又沒讓你花錢。”
在做麵子上邊翠玲和溫文靜做的都不錯,邊翠玲提了一兜子蘋果外加兩桶麥乳精,溫文靜拿了一兜子香蕉另外一些點心,見病人可是足夠了。
謝文禮不忿,薛明珠也跟著勸,“奶奶說的對,不吃白不吃,反正咱們高高興興吃,她回去才是不痛快的那一個呢。”
說著謝文禮多看了她一眼,“你跟她說什麼了,連門都沒進。”
薛明珠便把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老兩口看薛明珠的時候也是一言難儘,謝文禮幽幽道,“得虧我們沒得罪你啊。”
薛明珠更無辜了,“這不是一回事兒。”
說著她又提起她爸和楊鳳梅要來的事兒,劉文芳道,“來就來吧,把西廂房和西邊臥室都收拾出來,都能住人。”
西邊兩間廂房,小張住了一間,另一間作為雜物房,既然客人要上門,自然也得收拾。
但薛明珠卻覺得她大娘興許願意過來住,她爸就夠嗆了,人家陪著對象來首都呢,順便來看女婿,既然是順便了,怎麼可能來住,況且還有個雲素仙呢,到時候也不好安排。
可看著劉文芳興致勃勃的樣子,薛明珠也沒言語。
晚上的時候卻聽劉文芳道,“明珠啊,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打算請個保姆回來。”
薛明珠心裡一突,“能行嗎?”
雖然多了上一輩子的記憶,可上一輩子直到八十年代末崔家都沒請保姆呢,崔誌成一家的意思是他們家位置敏感,不適合找保姆。
那時候薛明珠萬事不過信,也不怎麼關心,覺得有些活自己乾了也就乾了。
卻沒想到在78年的時候老兩口就提出了請保姆的事兒。
劉文芳知道她擔心便安慰道,“你彆擔心,你爺爺和我的級彆都在那擺著呢,再說了,阿寬現在又這樣,請個保姆也不會有問題,大不了就說是遠房親戚過來幫忙照顧病人就是了。”
薛明珠一想也是,便說道,“那人選可得仔細打聽打聽。”
“這是自然的。”劉文芳笑眯眯道,“其實我們事先跟你爺爺打聽過,之前你家有個廚娘,後來回老家了。你爺爺給我們地址我們問了下,那個廚娘年紀大了,但是她閨女兒子都有手藝,她閨女現在都三十多歲了,就是個寡婦,也沒個孩子,我們打算將她請來。”
如果是薛家的老人,薛明珠也有點印象,那位廚娘在她出生之前就在薛家了,那時候也說的是遠房親戚,後來情況特殊,廚娘便帶著家裡人回她男人的家鄉去了,那家的女兒的確要比她大上許多。
薛明珠道,“行,要不我去聯係?”
“不用,讓小張去拍電報就是了。你明天不是還得上課?專心學習,到點回來就行了,彆擔心阿寬,他慢慢就好起來了。”
薛明珠鬆了口氣,“好。”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薛明珠跟謝寬說了一嘴這事兒,謝寬也覺得挺好,還安慰她道,“你不用多想,很多老首長家裡其實都配了保姆的,像爺爺之前也有人想給安排一個,是爺爺奶奶覺得有小張幫忙跑腿就足夠了才沒要,現在再找一個也沒事的。”
薛明珠放了心,“這樣也好,我上課的時候也不用著急回來做飯了。”
謝寬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薛明珠去將早上熬的中藥端來讓他喝了,見他眉頭都沒皺一下,有些想笑,“不苦嗎?”
“不苦。”謝寬朝她勾勾手指,“你嘗嘗。”
卻不想謝寬竟直接勾著她的脖子親了上去,一股藥味兒順著他的舌尖兒到了她的口中,薛明珠終於感受到了中藥的苦味。
即便如此,倆人也沒分開彼此,直到氣喘籲籲了才放開對方。
薛明珠笑,“不能繼續了。”
“嗯。”謝寬聲音有些沙啞,很怕會失控。
現在他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
謝寬目光灼灼,“是不是不苦?”
薛明珠臉上紅霞滿天飛,“不苦才怪。”
但夫妻之間就是這樣,一個親吻,都能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薛明珠嘴上苦苦的,心裡甜滋滋的,走路的時候都帶風了。
第二天一大早薛明珠起來做好愛心早飯,急忙忙的吃了幾口便上課去了,劉文芳心疼道,“這些天可是把明珠累個夠嗆。”
一扭頭見謝寬在發呆,劉文芳忍不住道,“以後你可得好好的,這一年多了,明珠從沒像現在這樣笑的這樣開心。”
累肯定是累的,但開心也的確是開心的。
謝寬何嘗不是。
他點了點頭,心裡想到薛明珠就軟軟的。
“我會對她好一輩子的。”
一輩子太長,承諾有時候也不值錢,但謝寬卻覺得這輩子他都離不開薛明珠了。
薛明珠一周沒來上課,一進上課的教室自然引起彆人的關注。
好奇、疑惑、想聽八卦的心思就差寫在腦門上了。
薛明珠偏偏不如他們的願,淡定的從他們麵前走過,然後在吳翠翠旁邊坐下。
吳翠翠將她的筆記遞給她道,“這是上周課程的要點,你先大體看一下。”
薛明珠道了謝,然後低頭看了起來,將好奇打量的目光也都隔絕了。
過了一會兒龍妙小聲叫了聲薛明珠,薛明珠看她,“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