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第 159 章 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2 / 2)

然而薛明蘭苦累了沒法說了,小張便把今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薛明蘭路過一個沒有路燈的胡同時,跟在後麵那人動手了,隻不過在動手之前被小張製服,然後壓著那人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派出所一聽是跟蹤首都大學的學生,也不含糊,直接將那人帶去審問。那是人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流裡流氣的,最後一通審問,便問出了何璐這個名字。

而後派出所連夜去學校帶人,就是藝術學院的領導也被連夜喊來,調查這件事。

薛明蘭作為受害者,跟著做完筆錄,將她和何璐那點事兒說了一清二楚。

後來何璐被帶過去了,薛明蘭他們也提早走人了。

薛明蘭擔心道,“他們會不會偏袒何璐啊。”

雖然她知道何璐家是在津市,但津市離著首都本就不遠,誰知道何璐有沒有親戚朋友在首都。而且何璐也去過秦家,那麼這件事兒秦家有沒有參與?

這個擔心不光薛明蘭有,薛明珠也擔心。

謝文禮起身去電話機前打了電話,一番溝通後道,“一會兒讓小張過去派出所那兒盯著,不會有事兒,明蘭丫頭今晚在家好好睡一覺,什麼也彆想。”

薛明蘭懨懨的,薛明珠不放心,便趕了謝寬去小張那屋睡,她則陪著薛明蘭。

謝寬幽怨是幽怨,但也知道今晚特殊,不讓她陪著,薛明珠估計也不安心,便點了頭。

小張又連夜出門了,薛明珠陪著薛明蘭洗漱完然後躺在炕上,薛明蘭抱著薛明珠渾身發抖,好半晌才說,“她怎麼那麼惡毒。”

“惡毒的人是沒有原因的,怪隻怪秦勉太優秀。”薛明珠頓了頓,“如果真的和秦家有關係怎麼辦?”

薛明蘭抬頭,眼眶通紅,咬牙道,“那我肯定不能這麼算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薛明珠嗯了一聲,也不說秦勉的事兒,隻點頭道,“好,那我們什麼也不怕。這事兒你是受害者,誰也甭想好過。”

她拍拍薛明蘭的肩膀說,“睡一覺吧,明天一早估計就能調查完了,你要相信小張,也要相信公安同誌。”

薛明蘭雖然鬱悶懼怕,但也點頭,“嗯,我知道了。”

夜深了,薛明珠眼皮也撐不住了,但還是等到薛明蘭睡了自己才閉上眼睛。

半夜的時候外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薛明珠爬起來關了窗戶,回來發現薛明蘭臉頰通紅,嘴裡說著胡話,薛明珠一驚,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額頭滾燙,就是臉頰都熱的燙人。

薛明珠顧不得外頭下雨,忙起來去西廂房拍窗戶,“阿寬,明蘭發燒了。”

小張也才回來不久剛剛睡下,當即就要爬起來,謝寬道,“你睡吧,我去看看。”

謝寬出來,看了眼外頭的雨,問道,“怎麼回事?”

薛明珠身上穿著雨衣搖頭道,“估計是嚇著了,都燒的說胡話了,家裡好像沒有退燒藥,得去醫院。”

“行,你去喊她醒過來,送她去醫院,我先回去穿衣服。”

薛明珠猶豫看他,“你開車?”

“嗯,我開。”謝寬說,“怎麼了?”

薛明珠搖搖頭,轉身回屋,然後去喊薛明蘭,“明蘭起來,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薛明蘭燒的迷迷糊糊的,被薛明珠扶著起來穿上薄外套和褲子,身上滾燙的嚇人。

謝寬道,“我背她出去吧。”

薛明珠搖頭,“我扶著吧。”

謝寬看她,“你是擔心我背不動?”

薛明珠沒吭聲,謝寬自嘲,“我現在的確背不動。”

說完他還是回屋將小張喊起來了,小張出來,背著薛明蘭將她放在後車座上,謝寬上了副駕駛,車子直接開去了附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打了退燒針又安頓下來,外頭天都蒙蒙亮了。

打了針又過了半小時,薛明蘭的溫度總算降下來了,薛明蘭沉沉睡去,薛明珠也呼了口氣,她起身去外頭的洗漱間洗了把臉,出來看到謝寬站在門口。

薛明珠見他神色有異,便道,“怎麼了?”

謝寬搖頭,“沒事。”

薛明珠陡然想起在家時她質疑謝寬的事兒,便開口解釋,“抱歉,我是擔心你的身體,如果讓你多想了,是我的錯。”

“沒事。”謝寬看著她道,“我現在身體的確不行,也的確背不動她。”

兩人有些沉默,氣氛有些難熬。

薛明珠從沒覺得兩人之間會發生這樣的問題,她有些不明白謝寬為什麼一直糾結自己身體的事,現在已經胖了一點點了,即便成效沒多少,但總歸在變好了。

一個原先豁達的男人,為什麼變得敏感了呢?

清晨的醫院,人雖然不多,但也喧鬨起來。

一個大娘打著哈欠從病房裡出賴朝這邊過來。

薛明珠站在那兒沒動,謝寬伸手將她拉到一邊,然後無奈道,“我沒多想,回去吧。”

薛明珠應了一聲,進了病房薛明蘭已經醒了,“明珠,我怎麼來醫院了。”

薛明珠哭笑不得,這是發燒了自己怎麼來的都不記得了,她解釋道,“大半夜的突然發燒了,臉燙的能煎雞蛋了。”

“哪有這麼誇張。”薛明蘭無語的說了一句,然後察覺,“我感冒了,鼻子現在不通氣兒了。”

薛明珠嗯了一聲,“燒退了我們回去吧,走之前讓大夫開點感冒藥。”

倆人去找大夫開了藥,薛明蘭道,“也不知道昨晚的事兒怎麼樣了。”

薛明珠無奈,“你現在就先把身體養好,那事兒不是你能管的。”

回到家的時候曹燕紅已經做好了早飯,和老兩口這才知道大半夜的他們居然去醫院了。

曹燕紅不讚同道,“這事兒明珠居然不喊我,我去了也能照顧明蘭,讓阿寬去也沒什麼用啊。”

薛明珠示意她不要再說,而謝寬已經進屋去了。

薛明珠頓時頭疼,她跟著進了房間將房門關上,見謝寬在看她那本筆記,便過去問他,“怎麼還看?”

“隨便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謝寬抬頭,對上薛明珠的眼睛道,“明珠,我現在是不是很沒用?”

這話聽的薛明珠心驚肉跳的,“你又怎麼了?”

“我又怎麼了?”謝寬抿了抿唇,神色不好,“是啊,我又怎麼了。”

他著重咬準了又字,薛明珠解釋,“我不是那意思,我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糾結這個。”

謝寬,“我沒糾結。”

薛明珠覺得這話沒法說下去了。

倆人想法已然產生了衝突,謝寬現在過於在意自己的身體,因此性格也變得敏感,薛明珠頭一次產生了無力感。

“先去吃飯吧。”薛明珠說。

現在既然他想不通,看不開,或許等身體養好了也就行了。

謝寬神色如常的點頭起來跟著她出去,突然又道,“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薛明珠一愣,回頭看他,“有時候確實挺失望的,我以為謝寬是心智最堅定,任何困難都打不倒的男人,可我突然發現我似乎想錯了,隻不過是身體虛弱了一點,身體瘦了一點,你居然就受不了了。還要因為一句話的事自己躲起來悲傷難受。謝寬,在這一點上我的確是挺失望的。”

等薛明珠出去了,謝寬坐在炕沿上,半天都沒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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