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翠和劉紅喜已經買了7月3號的車票,在此之前的車票卻因為搶購的人太多沒搶到。
於是三人約定7月1號的時候一起出門逛逛,在一起吃個飯,畢竟再見麵都得九月份了。
薛明珠自然一口答應,原本還想著要不去家裡吃,又覺得家裡人多有長輩,吳翠翠她們也不自在,就定在了外頭。
哪知2號這天薛明珠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在樓下碰見了岑行言。
自從謝寬回來,薛明珠和岑行言說清楚之後,薛明珠幾乎再沒見過岑行言了。
學校很大,經濟學院和文學院又不在一起,所以想碰麵除了特意去等,能碰見的機會少的可憐了。
當然薛明珠偶爾也能聽到岑行言的消息,誰讓岑行言在學校有名氣,而且她們專業又有兩個岑行言的迷妹呢?
想到這些,薛明珠下了樓看到岑行言的時候,先是一愣,便明白岑行言這是專門在等她了。
不過兩人事情已經說清楚,岑行言也進退有度,不可能再起什麼流言蜚語,總不能老鄉見麵話也不讓人說直接將人攆走吧。
岑行言就站在樓下的梧桐樹下,上麵白色襯衫短袖,下麵一條黑色西裝褲,站在那兒看著就格外清爽。看著倒是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
薛明珠笑道,“你怎麼有空過來,還沒買票回去?”
岑行言笑道,“這時候車票可不好買,我買了三號的車票,臨走之前這不是想到泉城老鄉,就過來找你了。”
“三號?那倒是巧了,紅喜也是三號。”薛明珠隨意說了,岑行言也沒多說,反而說起來意,“你愛人回來後我也沒再登門看望,想著這時候他身體應該休養好了許多,就想問問能不能有幸請你們夫妻吃頓飯。”
這話倒是讓薛明珠覺得驚訝了,不得不說岑行言這人做事周道。
來找她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旁人也說不出個不好的話來。卻又是請他們夫妻二人一起吃飯,恐怕也是想要跟謝寬解除疑慮。
想到謝寬的狀態,薛明珠到底私心占了上風,“我答應了。”
岑行言奇怪,“你不問問你愛人再回答?”
“問了他也會答應。”薛明珠說完便道,“沒事兒我先回去了。”
岑行言見她拿了不少書本便問,“需要幫忙嗎?”
薛明珠搖頭,“不用。”
暑假漫長,雖然還要回湖城,但是也不能鬆懈,薛明珠是按照教授的要求借了一些書本,打算暑假的時候看看,相信不光是她,就是其他學生也不會放棄暑假這個時間的。
到家的時候謝寬正在倒弄葡萄架,見她進來忙把書本接了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薛明珠看了他一眼,“你肯去?”
“當然。”謝寬說,“明珠,我不會多想了。”
薛明珠點頭,“我信了,對了,明天岑行言請我們在東富順吃飯,我答應了。”
謝寬一愣,想起岑行言,半晌沒言語。
薛明珠將書本放下,回頭看他,“你不想去?如果不想去,那我們就不去了。”
“去。”謝寬抬頭露出一個笑來,“我長的也不難看有什麼好怕的。”
薛明珠上上下下打量謝寬兩眼,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謝寬真的胖了一些,臉頰上有肉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瘦的皮包骨頭,原來帥氣逼人的美貌這時候顯現出來不少了。
薛明珠對謝寬道,“有空我們再去稱一次體重。”
“已經去過了。”謝寬笑著道,“現在一百三十斤了。”
但謝寬足足有一米八五,身高和體重還是並不相配。
薛明珠點頭,“不錯,暑假我在家,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那估計等你開學的時候我就胖成豬了。”謝寬笑著,心裡放鬆一些。
等薛明珠出去洗手的功夫謝寬拿了鏡子端詳裡頭那張臉。
比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但是比以前有了差距,尤其眼角這兒似乎笑起來的時候多了魚尾紋?
謝寬皺了皺眉,發現皺眉的時候中間的川字都有了,頓時嚇了一跳,在看眼角,似乎比以前耷拉了一點?
謝寬突然就慌了,他如果美貌不再,他媳婦還能喜歡他嗎?
等到晚上洗漱的時候謝寬突然拿薛明珠的雪花膏往臉上抹了,但因為頭一次沒經驗,抹的有點多了。
薛明珠看了有些心疼,“你當抹豬油嗎?抹這麼多跟從油罐子裡掏出來的差不多了。”
謝寬猶豫一瞬,站在鏡子前看了一眼,也把自己下了一跳,趕緊想去洗臉洗了去。
薛明珠拽住他,“你現在洗了那不是白抹了。”
“也是。”謝寬便不去洗了,“那就先這樣吧。”
但因為臉上抹的油乎乎的,謝寬晚上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去親薛明珠了,甚至一晚上躺在那兒都覺得不敢動彈。
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年近三十的男人臉上冒出了一顆痘,有些疼,謝寬震驚了,他這是又年輕一把?
看到謝寬的樣子薛明珠笑個不停,問他到底怎麼想的訛,謝寬就問,“你覺得我現在好看了嗎?”
薛明珠一愣,說,“比剛回來的時候好看多了。”
那就是比以前還有差距,謝寬唉聲歎氣。
岑行言請客定在中午,但從早飯後謝寬就一直在屋裡準備中午要穿的衣服。
結果臨行前還是決定穿他那一身軍裝常服。
昔日的衣服穿上竟有些寬大了,謝寬又猶豫了,最後穿了一件軍綠色的短袖襯衫,一條軍裝褲子。
頭發依然是板寸,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少。
薛明珠不吝誇獎,“好看了不少。”
然而到了東富順,隔著一段距離看到岑行言的時候謝寬的臉突然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