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當年沒等回來兒子,卻等來了謝寬,要不是人太多都是熟客,他們都想現在關門好好跟謝寬敘舊了。
看到薛明珠的時候溫大娘也很高興,“好,很好,快到裡頭坐,讓你大叔給你們坐好吃的。”
三人也沒進屋,乾脆就跟其他人一樣直接在院子裡坐下了。
旁邊擺了幾桌,也都在低聲說話,薛明珠看著周圍的一切笑著說,“看著院子好像大了一些。”
溫大娘忙活完了在旁邊坐下,“隔壁院子被我們買下來了,院子打通了,屋子裡也打通安了門。”
許是因為生活好,溫大娘比前幾年胖了一點。
因為身份的關係,前幾年兩口子哪怕乾著這營生,負責這一片的人也不忍心苛責,因為不乾,夫妻倆生活都有問題。更何況老兩口賺的錢也不隻自己花,還背地裡幫著好幾戶孤寡老人的生活。
當年薛明珠有幸和溫大娘認識,也多了交集,這兩年也一直聯係。
再相見的時候也格外的親切。
溫大娘拉著謝寬的手仔細問了這兩年的事兒,謝寬隻是輕描淡寫的過去了,溫大娘抹著眼淚道,“苦了你了。”
其實不用說,隻看謝寬現在的狀態也能看出來了。
謝寬其實經過這三個月的休養身體已經強壯不少,隻是和從前比肯定還有不小的差距就是了。
沒過一會兒胡大叔做了飯菜上來,恰好這時候沒客人過來了,胡大叔進屋拿一瓶酒出來,“喝兩杯?”
溫大娘罵道,“阿寬現在還在養身體,怎麼能喝酒,有瓶酒就不知道怎麼著好了。”
薛明珠忙道,“大娘,我跟大叔和兩杯。”
薛明蘭也舉手,“還有我。讓妹夫看著我們喝就行了,關鍵的時候扶著明珠回去。”
聽她們這麼說了溫大娘這才不多說了,“行吧,你們喝吧,客人我照看著。”
等胡大娘走開了,胡大叔給薛明珠姐妹倒上酒,笑道,“這母老虎。”
薛明珠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小心大娘聽見。”
胡大叔這酒是泉城這邊特有的白酒,趵突泉,酒味香醇,以前的時候薛明珠也喝過,現在再抿一口,熟悉的口感讓她竟然有些懷念。
“怎麼樣?”
薛明珠點頭,“好喝。”
“這酒還是當初去你家的時候你爺爺給我的呢,我一直藏著沒舍得喝,就想著等哪天阿寬來了我們喝一杯,結果這一等就是好幾年,結果還不能喝。”
薛明珠沒料到這酒還有這麼一段淵源,聞言感慨,“那我這是沾光了。”
胡大叔喝了酒,然後道,“你們那邊院子也挺好的,你堂叔他們經常過去看看,你大娘有時候也去拿鑰匙給打掃挺好的。”
薛明珠問,“我媽那邊就沒過去鬨事過?”
聞言胡大叔看了她一眼,笑道,“還真是瞞不了你。”
這年月房子多金貴啊,尤其這是省城,房子大家都不夠住的,蔡家原來的日子的確還不錯,但那年鬨過一場後蔡思強和於軍都被岑家收拾了,一直到現在蔡思強也沒工作。因為這事兒蔡家一家對薛明珠怨言很大,但薛明珠早不在泉城,便把不滿發泄到蔡思敏身上。
但是蔡思敏也因為這事兒和於軍離婚了,蔡家生氣,哪怕蔡思敏不樂意也又把蔡思敏嫁了一回,還讓蔡思敏以薛明珠母親的名義去薛家那邊鬨,想住薛家的院子。
這就是打量薛家人現在不在泉城居住搞事情占便宜呢。
但也不想想,薛明珠一家的確不在泉城了,但薛家家大業大,其他旁支都在泉城,薛家人團結,他們自家人都不去占這便宜,其他人更彆想了。更彆說當初蔡思敏的事兒鬨的大,根本就不可能讓她得逞。
按照胡大叔所說,光是找公安就找了好幾回了,蔡思敏後頭嫁的男人一家也不是什麼善茬,反正這幾年就一直沒停下鬨騰。
胡大叔道,“那院子你們什麼想法?”
這是問他們要不要賣掉了。
薛明珠自然不可能賣,“這是薛家的祖產了,是不能賣的。至於其他的。”
一些曾經被抄家的人家在運動結束後家產大半發還,但薛家不同,薛家是自動捐獻的,唯一剩餘的幾套房產,在過去那些年一直由國家出麵給出租著,如今哪怕到了這時候薛明珠也沒打算收回來了。
不過他們是明天十一點多的車票,在走之前倒是可以去看看那幾套房子,看看什麼情況,如果有破壞的,那就隻能收回來了。
胡大叔道,“那明天我帶你們過去看看,再叫上你幾個堂兄弟。”
胡大叔也是擔心他們人少吃虧,這安排薛明珠沒有什麼異議。
從胡大叔這兒喝了酒吃了飯,三人也就準備回去了。
薛明蘭道,“爺爺那些院子,時間長了會不會收不回來了?”
“你當這是封建社會呢。”薛明珠笑道,“房產手續咱們都是齊全的,誰能占了去不成?雖然房子是租給他們住的,但是咱們哪天要是不出租了,咱們也能收回來,如果占著不走,咱們也能找公安或者去法院起訴。”
不過聽爺爺的說法,當初租房子的多半是薛家原先店裡的夥計,當初合約什麼的都有備份在房管所有,自家也有,不至於到那一步。
薛明蘭嗯了一聲,“爺爺真是有大智慧的人。”
薛明珠讚同,“是啊,爺爺是很厲害的。”
她有時候就在想,她重生回來後如果直接把事情告訴爺爺了,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現在說這些也晚了,崔家已經成為曆史,曾經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雲煙了。
回到招待所,各自休息,謝寬沒喝酒,見薛明珠隱隱有點醉意便去打了水讓她擦擦身上,等她擦完了,謝寬就用那些水也擦了擦身上。
他擦的時候薛明珠就趴在床上看著他,看的謝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薛明珠說,“你是在害羞嗎?”
謝寬看了她一眼直接背過身去了,薛明珠看著他的後背拱起的弧度,還有清晰的骨骼,忍不住又笑了。
“笑夠了嗎?”謝寬將水端出去倒了回來見薛明珠還在那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薛明珠扯扯他的衣服,“熱不熱?”
“嗯。”七月天,不熱才怪。
謝寬將身上短袖和褲子都脫了,在她旁邊躺下,隨手拿了一個蒲扇扇了起來,“睡吧。”
薛明珠睡不著,往他身邊靠了靠,卻沒有以前的熱度。
以前的時候謝寬身上就跟火爐子是的,大夏天靠近他那簡直是一種折磨。
但現在他皮膚泛著涼意,一點都沒有以前的熱度了。
薛明珠雙手抱住他說,“好涼快。”
謝寬扇蒲扇的手一頓,瞥了她一眼,隨即將蒲扇放下,將台燈關了,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上去。
兩人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親吻了,再次親吻纏綿至極。
薛明珠攀著他的脖子,他摟著她的後背,親的難解難分。
然而過了許久,謝寬仍舊覺得挫敗,卻隻能親了親她的嘴角打算動用五指舞娘。
然而下一秒薛明珠的動作讓謝寬一怔,接著腦子嗡的一下要炸開了。
“明珠……”
“放輕鬆。”薛明珠親著他吻著她,小手柔軟又帶著魔力。她發布著命令說,“親我。”
男人炙熱的吻隨之而來,比之前更加熱烈讓人難以招架。
許久之後,謝寬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說,“算了……”
有了點點反應,但也就那一點點。
但這也足夠兩人興奮了。
薛明珠和他並肩躺著,說,“你看,你身體好了許多之後那裡也有點反應了不是。”
“嗯。”謝寬也有些高興,但臉火辣辣的。
薛明珠笑,“睡吧。”
夜色漫長,早起五點多,外頭已經亮了,薛明珠起來,和謝寬洗漱過後出來,與薛明蘭一起吃過早飯,薛家的幾個堂兄弟也跟著過來了。
然而明城堂哥卻說,“有一處院子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