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突然發現也許真的有什麼事情是她乃至謝寬都不知道的。可邊翠玲一個外人又怎麼會知道的?是因為秦老爺子嗎?
薛明珠無從得知,隻是心裡已經種下懷疑的種子,怎麼都根除不了了。
“不睡嗎?”謝寬也側過身看她,見她沒說話,謝寬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親了下去,“既然不想睡,那就該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至於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不言而喻,謝寬自從知道自己還行之後就格外的想再試驗兩次,可惜除了之前那一次之後薛明珠就不肯了,甚至還跟他約法三章要求十天半個月一次。
如今過去也有個好幾天了,謝寬覺得薛明珠興許已經忘了,他該提醒她一下作為夫妻間的關係該做些什麼親密的關係了。
薛明珠在想事情,一個不察被親個正著,不等她反應,對方已經得寸進尺起來。
薛明珠伸手推他,“謝寬……”
聲音嬌軟,讓謝寬尾椎骨都酥麻了,他輕笑,“你不想嗎?”
薛明珠咬了咬唇,不肯讓他再親,“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謝寬歎息一聲,“我隻親親又沒乾彆的。”
說著他委屈道,“難道我們連親嘴兒也不行了嗎?”
不等薛明珠說什麼,男人進一步開始控訴,“又沒進行到最後一步,隻是親吻,過過手癮都不行的話,那我也實在太可憐了。”
薛明珠猶豫,謝寬又道,“明明你之前還挺舒服的。”
薛明珠見他越說越離譜,忙打斷他,“你彆說了。”
謝寬笑,“那可以親了嗎?”
薛明珠小聲應了一聲,男人又繼續摟著她親了起來。
隻是都是年輕的男女,嘴上說的再好聽,身體也會有反應,薛明珠可不就在他故意的引導下感受到了不同。
“是不是恢複了”謝寬往前湊了湊,“是不是?”
他的唇貼著她的耳朵在說話,酥酥麻麻的讓薛明珠難以招架。
謝寬笑了聲,“我知道你肯定是滿意的。那麼你真的確定不進行下去嗎?”
薛明珠聽著這話,腦袋突然冷靜兩分,她差點就著了這男人的道了。
她伸手推他,“不行,咱們說好的,十天半個月一次,哪怕是十天也還差著好幾天呢……”
媳婦兒突然變得無情,謝寬也格外的難受,他也不鬆開她,讓她感受他的渴望,“你真的忍心嗎?”
“忍心。”薛明珠咬牙,然後推開他自己背過身去,“睡覺,沒聽說過嗎,男人一滴精十滴血,你現在需要修身養性,早點把身體養好了。”
謝寬遺憾,從後頭抱住她,緊緊的貼在一起,讓她切實的感受到他的存在,“那好了之後呢?有什麼補償嗎?”
薛明珠麵紅耳赤,胸口砰砰直跳,“你先好了再說。”
“到時候多來幾次?”謝寬明白今天是不成了,便企圖討價還價,他這是按照他巔峰時期時的需求提出來的了。
結果薛明珠噗嗤一聲笑了,謝寬鬱悶,“你笑什麼?”
薛明珠不厚道道,“你起碼先恢複以前的水平再說這話。”
謝寬一怔,他這算不算被嫌棄了?
“反正你好好養身體,說不定到時候看你情況好也就答應了。”
對這承諾,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謝寬是信了,但想到薛明珠之前記錄的本子,他又爬起來打開燈拿出來,一筆一劃的寫上了,然後遞給薛明珠,“簽字兒。”
薛明珠見他還真寫下來了,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人可真是……”
“快簽字。”
薛明珠無語,便拿筆在那獎勵一夜三次的後麵簽了名字,“你怎麼不乾脆寫一夜七次算了。”
她就是隨口一說,謝寬卻道,“也不是不可以,可以分兩次進行。”
說著謝寬又重新寫了一張,讓薛明珠簽字。
薛明珠對這人算是服氣了,簽了字扔給他道,“滿意了嗎?”
肉到最邊上吃不著誰能滿意,這隻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罷了。
謝寬將本子放回去,滿意道,“滿意了。睡覺吧。”
隻是得不到滿足的男人躺在那裡唉聲歎氣,可惜薛明珠困了,翻身就睡了,謝寬媚眼拋給瞎子看,白瞎了。
過了幾天薛明城拍電報過來,有三家會根據薛家給出的價格籌錢打算將院子買下來,有一家準備搬出去另外找地方住了。隻不過這一家在外頭說薛家搞資本主義行徑,薛明城調查了一下才知道,這家其實早就分了房子,隻是瞞著薛家瞞著廠裡,偷偷的將房子租出去了。
薛明城也沒含糊,直接把事兒給捅那人廠裡去了。
這讓薛明珠也忍不住唏噓了。
薛家在泉城那四座院子,每座要價也才一千一百塊,都是方方正正的一進院子,房屋構造什麼的也都不錯,位置更位於市中心,這價格說實在的並不貴了。
不過那家說薛家搞資本主義行徑那也不能夠,薛家已經分家了,將院子分給兒子,兒子再賣了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總不能讓他們一直住著占便宜就是好了?
一個月才給五塊錢,薛家差這幾塊錢嗎?
不過這種言論說說也就拉倒了,誰都知道薛啟民大兒子在湖城已經混到了師長,還有人想著攀關係能讓孩子也當兵呢。而且薛家事情做的也厚道,哪怕不住了也給他們時間找地方,沒必要鬨的難堪。
至於背後說瞎話的那一家,還得應付廠裡的審查呢,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工夫管薛家的事兒。
當然薛家那院子也不可能再租給他們了,薛明城幾個幾乎見天的過去攆人,不走就直接報公安,如今房子都空出來了。
如果對方沒這麼壞心眼兒,哪怕拖個三兩個月也不是不可以,做事兒自己不留餘地,那也不能怪薛家不給麵子了。
幾天之後迎來建軍節,這樣的節日裡,甭管是軍屬大院還是駐地,都舉辦了建軍節活動,謝寬雖然還沒歸隊,但也跟著忙活起來,秦勉自然也跑不了,哪怕第二天結婚,這頭一天也得去駐地忙活去。
於是結婚的事兒便落在了準新娘子薛明蘭身上和薛明珠身上。
好在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原本酒席是在他們院子裡擺的,後來一合計算了,直接往國營飯店擺去,到時候單獨開幾桌招待一下秦勉的領導還有薛家眾人也就算完事了。
隻要忙活起來,時間過的也快,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薛明蘭就要結婚了。
這天晚上薛明珠作為堂妹在她這邊陪著,謝寬獨自回去的時候還頗有怨念,看秦勉的時候都沒好氣。
薛明蘭還跟薛明珠嘀咕,“你看你家阿寬眼珠子都快長你身上了,也就這麼一晚上竟然都受不了了。”
聞言薛明珠沒反駁她,隻跟薛明蘭道,“薛明蘭,我勸你記住今晚的話。”
薛明蘭不解,“?”
薛明珠略有深意道,“我們好歹老夫老妻了,你和秦勉等開學的時候結婚都還不到一個月吧?嘖嘖,剛結婚就要分開,一星期見一次麵,希望到時候秦勉不把眼睛長在你身上。”
這些薛明蘭懵了,看她這樣薛明珠就嘚瑟,“你看著吧,到時候你估計都得心裡難耐的很。”
薛明蘭臉嗖的一下就紅了。
薛明珠得意的笑了起來,順便教教這位芳齡二十好幾卻又沒什麼感情經驗的堂姐,“所以說,有些嘲笑的話憋心裡就行了,否則肯定會被打臉。”
說著她指著秦勉說,“你看看你家阿勉是不是眼珠子長你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