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謝寬受到了傷害,“我還沒那麼饑渴。”
薛明珠笑了,爬起來說,“那你去燒吧。”
謝寬忙出去燒水了,薛明珠看著外頭的太陽就想要是有風扇就好了,不過上輩子她一直住在泉城,泉城夏天是又悶又熱,跟這邊的濕熱還是有些不同,相比較下來還是這邊更舒服一點兒,起碼溫度上沒那麼高。
過了一會兒謝寬在外頭喊她了,“水我給你提過去了,大夏天也沒燒開,你衝衝。”
見薛明珠拿著衣服進去了,謝寬又道,“需要幫忙嗎?”
薛明珠警鈴大作,忙不迭的將門關上了。
門外謝寬輕笑,“我就好心問問,看你I嚇得,等你洗完我也衝衝。”
薛明珠嗯了一聲,舀了水衝洗,哪怕是夏天,溫熱的水澆在身上也是非常舒服的,流下去的時候將皮膚上的汗漬和熱量都帶了下去,非常舒服。
她又快速的洗了頭出來,謝寬就坐在門樓下麵的陰涼地兒裡等著。
“洗完了?我也去洗洗。”
說著也回屋拿了大褲衩然後進去了。
薛明珠坐在門口下頭晾乾頭發,就聽見外頭有人說話。
她起身開門出去,卻是宋大娘和張大媽在小聲說著什麼,似乎還在惋惜什麼。
薛明珠奇怪道,“張大媽,宋大娘,你們嘀咕什麼呢?”
“嗐,也沒啥,就說丁扶斌那媳婦兒跟丁老太太又吵架了,然後丁扶斌把他媽送回老家去了。”張大媽雖然看不慣丁大娘那人,但丁大娘所做的人和事也的確是一心一意為了兒子。
當然丁大娘做的也有不好的地方,兒子結婚了該放手就得放手,明知道兒媳婦不是善茬,還拿著婆婆的譜將兒媳婦和其他人做對比,說話又不好聽,這下好了,嘴巴非得不閒著,又把兒媳婦招惹了,一通哭訴告狀,把丁扶斌惹火了,直接給送回家去了。
這種事兒哪怕丁大娘去部隊評理也是不占理,何況她也不敢去,於是隻能哭哭啼啼的被送走了。
倆老太太剛才去送丁大娘去了,看著老太太哭的那樣,心有戚戚,宋大娘還好,和宋大嫂關係一直和睦,張大媽以前對兒媳婦劉小滿可是不假辭色的,也是這兩年她突然悟了,兒媳婦不能得罪,萬一兒子有個什麼好歹,還得兒媳婦照看孩子,不然她一個老太太什麼也不是。
所以現在張大媽是嚇出一身汗來,“幸虧我改邪歸正了。”
宋大娘讚同的點頭,“也得虧人家小滿不是那樣的人,不然的話就你兒子那德性真說不好。”
“唉,你這老太太,怎麼說話呢,我兒子不挺好的嗎。”
張大媽不樂意其他人說她兒子不好,直接忘記丁大娘的事兒和宋大娘吵吵起來了。
薛明珠看的頭皮發麻,這老太太間的友誼也跟張紙是的,也太容易破裂了,薛明珠忙勸道,“咱們聽熱鬨歸聽熱鬨,可不能生氣,宋大娘就是隨口一說,張大媽您也甭生氣。”
“不跟你一般見識。”宋大娘哼了一聲回家去了,張大媽翻個白眼,“誰稀罕跟她一般見識。”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也挺熱了,薛明珠也不跟張大媽聊天了,趕緊回家去了。
進門後謝寬就坐在門樓底下,見她進來問道,“聊夠了?”
薛明珠嗯了一聲進去,謝寬跟進來,“還睡午覺嗎?”
倆人都洗了澡,清清爽爽的,薛明珠甚至能聞到謝寬身上香皂的味道,她有些驚訝,“你居然用了我的香皂。”
謝寬表情一滯,當即抬起胳膊,“好聞嗎?”
“一般般吧。”這麼一折騰瞌睡蟲也跑了,薛明珠也不睡了,坐在椅子上找出本書邊扇蒲扇邊看書。
謝寬亦步亦趨的過來,“不睡了?”
說著還把蒲扇接了過去。
薛明珠搖頭,“不困了。”
一抬頭見謝寬就站在那兒扇蒲扇,不由樂了,“你知道嗎,你這跟古代專門給主子扇風的丫鬟是的,你就不能搬把椅子坐下?”
“這話說的。”謝寬說著搬了凳子在她跟前坐下。
隻是隔得太近了,薛明珠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隱隱傳來的熱量了,她有些不自在,“離的遠一點,怪熱的。”
謝寬依言往後了點兒,“再遠扇風您就不涼快了。”
這還帶入了。
薛明珠也不理會他,自己看書了。
謝寬一看這樣就知道下午是啥夫妻間親密關係也做不成了,心裡有些遺憾,但還是老老實實在旁邊扇蒲扇了。
薛明珠看書的時候認真,時常忘記時間,過了許久,書被人抽走了,抬頭就對上謝寬不滿的雙眸,“好了,不要再看了,再看下去傷眼睛了。”
“哦。”薛明珠不看了,見外頭天色暗了,便說道,“大娘說讓我們晚上去家裡吃飯,走吧,再不走估計一會兒二哥該來喊人了。”
兩人出門,在路上還是碰見了薛明清,見他倆,薛明清提高了嗓音道,“你們一個個的,還得我這當哥哥的喊啊。”
薛明珠笑,“那辛苦二哥了。”
薛明清哼了一聲,“你記得哥哥的好就成了。”
三人往回走,各家這會兒正是做晚飯吃晚飯的時候,有的還直接端著飯碗在外頭吃,涼快不說,大家夥還能扯著嗓子聊聊天。
看見他們,大娘大嬸兒的就格外喜歡搭話,主要也是因為薛明珠以前是老師的問題。
晚飯後,薛鶴飛又說了一下出發的時間,但因為薛明珠他們還得去一趟泉城,所以行李拉過去還得讓文卿他們夫妻幫忙收一下,至於東西先放到哪兒,薛明珠則直接讓放收拾出來給爺爺他們住的那個小院兒。
那院子裡沒什麼東西,臨走時他們還托丁凱找人給盤炕,一應的家具也從二手市場買了一點,剩餘的家夥事兒,從這邊帶過去就可以了。
從大娘家出來,天已經黑透了,大街上多了不少玩鬨的孩子和飯後出門閒聊的大人。
好在大晚上的也看不清楚,倆人走的又快,倒是沒怎麼跟人搭話。
到家之後謝寬直接將院門給鎖了,直接奔著廚房去了。
薛明珠還納悶兒,跟著過去,就見他又往鍋裡添水了。
薛明珠如果再不知道他的打算那就是傻子了。
但有些無語,“你每天淨想那些事兒,不嫌丟人啊。”
謝寬動作一頓,“我淨想哪些事兒了?”
薛明珠張了張嘴,不想說了。
她不說了,謝寬卻又有話說了,抬頭看著她意味深長道,“早上的時候我在院子裡看見你從窗戶那兒看我了。”
薛明珠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起了這事兒,謝寬又道,“那時候我就在想我們結婚那天的場景,我從家裡出發的時候心裡彆提多激動了,就在想這麼漂亮的姑娘就要嫁給我做媳婦兒了。”
他指著胸口說,“長那麼大,大概頭一次那麼興奮。提前一晚上我都沒睡著覺。”
薛明珠沒聽他說過這些,這會兒聽著還真挺感動的。
謝寬笑了笑,已經恢複了容貌的那張臉更加帥氣好看了,“那麼對著這麼帥氣的愛人,你不覺得在這樣良辰美景的時候適合再來一次洞房花燭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