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大家都知道龍妙和她媽的打算了,愣是沒人跟池海東說。
誰讓他們是外來的,池海東也看不上人家呢,人家也不往他跟前湊。
龍妙等了一下午,見也沒人跟池海東說,於是就放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池海東便去招待所找龍老太太,結果招待所的人說人家三口昨天下午就走了,還撒潑打滾退了一半的房錢呢。
池海東腦子嗡的一聲,突然反應過來了,他們池家這是被耍了,被人擺了一道了。
再想想昨天大院裡老太太們看他的眼神,龍妙的反應,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啊。
池海東急匆匆往家裡趕,在胡同裡正碰見薛明蘭回來,池海東也沒心思想其他的,直接回去,啪的一耳光扇在龍妙的臉上,“你媽和你哥嫂呢?”
龍妙捂著臉,就知道池海東發現她媽和哥嫂已經走了。龍妙提著的心也放下來了,她笑著說,“他們回老家了啊。你能找到他們的,等他們到了你再打電話找他們就是了唄。”
至於她媽和哥嫂會不會去接電話,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了,反正她是不打算再回去了的。
池海東想到昨天他媽給的老太太那一千塊錢,想想他大哥大嫂對他的埋怨。他都不敢想如果他這婚沒離成他爸媽得怎麼埋怨他了。
池海東陰沉沉的看著龍妙說,“龍妙,我們是一定要離婚的。”
“不可能的。”龍妙看著他笑的燦爛,“池海東,除非我想離婚,不然你永遠彆想擺脫我的。”
薛明蘭進了謝家,進屋後就直接爬炕上了,“實在太冷了,這種天真不願意出門啊。”
“你這是才回來?”薛明珠看她精神特彆好,就知道這次出去情況不錯。
哪知薛明蘭直接扔給她一個大消息,“今年過年我不能回去了。”
說完薛明蘭就看著薛明珠,一副你快問我快問我的架勢。
薛明珠哭笑不得,故意不問,“也挺好的,反正在哪兒過年都一樣。”
“你這人真討厭。”薛明蘭笑嘻嘻道,“我今年要參加首都這邊的新年晚會呢。”
說到這個薛明蘭就興奮的不行,“我們老師說了,讓我好好表現,說不定等畢業的時候能加入這邊的歌舞團,那我真的就沒什麼遺憾了。”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老師也提醒了其他的事兒,比如想在舞蹈方麵有點建樹,起碼在工作穩定之前不能要孩子。
舞蹈這個專業和其他的不一樣,女人生了孩子有些的確不會影響身材,但大部分的人都很難恢複生孩子之前的狀態。
索性她和秦勉目前也沒有要孩子的打算,當即就給老師做了保證。
這一次新年晚會,據說會有很多領導人,而她有群舞也有獨舞,對她來說機會太難得了,她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薛明珠也替她感到高興,“這是好事兒,不過你跟秦勉說這事兒了嗎?”
“還沒,我也是剛得到消息,他對在哪兒過年沒什麼感覺,讓我頭疼的是怎麼跟爸媽說這件事兒。”薛明蘭原本的打算是放了寒假就回湖城的,等秦勉放假了再趕過去過年。
但還沒放寒假她們就被留下,訓練外出表演,回家的行程一拖再拖,她媽都往學校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薛明蘭也想她爸媽了,但是她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薛明珠道,“我覺得你還是提前跟大娘說比較好,省的她盼著。”
“我知道了。”薛明蘭躺在炕上,對薛明珠道,“明珠啊,現在的日子就跟做夢一樣。我之前在文工團的戰友給我寫信,說可羨慕我了,就連我們的台柱子都羨慕我呢。”
薛明蘭說,“明珠啊,真謝謝你,是你改變了我的命運。”
薛明珠一愣,搖頭道,“不是我改變了你的命運,是你自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命運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的。我隻是提了建議,你聽了,能考上大學憑的是你的真本事,我提了你不學照樣沒用。你考上了,你不努力追趕,如果自暴自棄,你也不會有今天。”
大學才上了一年,薛明蘭的變化是他們這些人中間最大的,從一個學習一般,跳舞一般的一般生,憑借自身的努力讓人忽略掉她長相上的平凡,繼而當上領舞又有自己獨舞,這是非常難得的。
元旦節目的時候,薛明蘭一支獨舞,讓人難忘,不少人都在討論薛明蘭。
薛明蘭的名聲可比她大多了。
而薛明珠提醒的人中,自然也有人不想參與的。
劉娜不就是這樣?
薛明珠感慨道,“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薛明蘭翻身起來,興奮道,“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因為確定了要參加新年晚會,去的場合又是非常嚴肅的正式場合,所以薛明蘭休息的時間是非常好的,在薛明珠這兒吃另外午飯,下午又吃過晚飯,這才匆匆回學校了。
曹燕紅都忍不住感慨了,“小時候你倆一起學跳舞,她就可勁兒的調皮,當初你們舞蹈老師好愛說你天分比她高。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反而是她堅持了跳舞,而你卻再也不跳了。”
薛明珠並不覺得遺憾,“我現在也挺好的。”
人要容易知足,開開心心的比較重要了。
薛明蘭一走好幾天沒動靜。
轉眼也到了臘月二十六的時候。
吳翠翠和劉紅喜跟徐曉倩一塊上門了。
人手一件兒禮物,都是為了感謝她的。
薛明珠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