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雙雙對古典樂依舊沒能聽出什麼所以然,但也沒有聽睡著,相反,她還覺得挺好聽的……
偶爾腦袋往前排探一探,還發現,某位明星聽音樂聽睡著了……
而聶雙雙不知道的是,同樣坐在前排的向母,望著舞台上的演奏,卻心事重重,腦海裡不斷回想著聶雙雙,與另一個女人的模樣——
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
演奏會結束,向清言再次十分耐心友好的帶聶雙雙去了音樂會後的自助酒會。
走去酒會廳的走道上,向清言隨口問了問聶雙雙音樂會感想。
聶雙雙撓了撓腦袋。
她對弓法音程技術類一竅不通,就胡亂憑感覺說著,“……就那首協奏曲,向晚老師的琴聲好像有些揚,音色很平穩安樂,但我感覺……我感覺,這是首很悲悸的曲子,而且,我覺得那曲子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耳熟?”
聶雙雙點點頭,不在意的說道,“很多人都有過這種體驗吧?既視感,既聽感——看到一個新畫麵,會覺得以前曾經在哪裡見過,聽到一個旋律,會覺得以前在哪裡聽過……我剛剛,大概就是這麼種感覺。”
向清言被她的形容逗笑了,並有些驚訝聶雙雙一個外行人能聽出這些。
他妹妹向晚從小生活在無憂順遂的環境裡,對於曲子中沉鬱傷感情緒的理解以及表達還欠缺了些磨煉,並且,這首曲子最著名最出色的演奏者,是三十年前在古典樂界曇花一現的華裔天才——她的版本,至今無人能超越。
所以這次埃爾加的協奏曲對向晚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隻是由於他們父親對此曲的喜愛,向晚執意要在國內首場公演演奏這首爸爸喜歡的曲子。
離開音樂廳,來到舉辦交流酒會的歌劇院二層,酒會已經開始。
吧台,侍者,自助餐點,高腳桌,穿著講究的賓客,襯著落地窗外的夜色,堂皇而精致。
演奏會極耗費體力,向晚先去了化妝室換服裝休息,過一會才到,而向清言則剛露麵就被熟人拉去交流說話,於是便又剩下聶雙雙一人。
不過好在,聶雙雙對宴會酒會這種場所熟的不能再熟。
她也沒了方才在音樂會上的拘束,自由自在地吃了點東西便職業病發作,開始尋找剛剛在音樂會上見到的幾個來聽演奏的娛樂圈明星,偷偷拍幾張照片視頻,琢磨著後天推送的內容是寫“趙男神聽音樂會竟然不顧形象當場睡著!”,還是再加一篇“盤點娛樂圈那些不懂音樂還要硬裝逼的草包!”……
正在不遠處與人交談著的向清言此時收到妹妹向晚發來的信息。
【晚晚:哥,肖凜之前說他今天航班延誤,所以趕不上我的演奏會,不過酒會他會來的。】
【晚晚:他剛和我說已經到了歌劇院了。】
【晚晚:如果他到了來找我你先幫我招呼一下,我要重新化個妝,然後把他上次送我的項鏈戴起來,可能要再花一點時間。】
向清言看著妹妹的信息,不由好笑又想歎息。
向晚一直是安靜的性格,在外人麵前也從來得體大方,隻有碰到和肖凜有關,才會如此話多得像個普通小女生。
隻是肖凜這個人,他這個人……
想起肖凜,向清言的目色淡下來。
“聶小姐。”向清言與熟人寒暄完一圈,轉回聶雙雙身邊,狀似不經意的打聽,“你現在還在為肖凜照顧他家的貓麼?”
聶雙雙猛地把偷拍了照片的手機藏在兜裡,“哦,還在照顧的。不過等他家的管家阿姨休假回來,我就會離開了。”
向清言點點頭,“對了,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問過我,向晚未婚夫的事情?”
聶雙雙一下有了興趣,“嗯嗯,對。對方是圈內人嗎?向晚老師還這麼年輕,終身大事就已經決定好了呀——”
話音未落,向清言還來不及接話,酒會前方忽然變得熱鬨起來。好像來了個某些圈內人認識的貴客。
聶雙雙順著人群目光看過去,卻見到浮光掠影下,肖凜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裝麵色淡淡的和旁人寒暄說話,然後轉頭,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向清言下意識走出一步,迎向肖凜,身形卻擋在了聶雙雙之前。
這是個很具有保護著姿態的動作,看得肖凜稍稍挑了眉。
“向先生,打擾一下。”低沉淡漠的特有嗓音響起,肖凜越過向清言,毫無猶豫的拉起聶雙雙的手腕,“關於Alex,我家的貓,我有些話要問一下聶小姐。”
“先失陪。”說完便麵色不變的拉著聶雙雙,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酒席。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知道了也沒卵用的知識:埃爾加大提琴協奏曲在現實中公認最著名的版本是大提琴家杜普蕾的演奏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