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記這工作沒什麼值得稱讚的,但也並沒有不堪到需要承受不該承受的侮辱與苛責——如果能挽回工作室的聲譽,順便滿足彆人的好奇心,給工作室賬號帶來新一波流量,那麼便是最好的結果。
結束了有關工作室的這一切,聶雙雙才算安下心,看向掛在牆上的瞪羚色細帶小方包。
斜挎小方包裡裝著兩個首飾盒……
聶雙雙從床邊站起,走到包包前,打開扣蓋,把一大一小兩個盒子取出。
回來的途中她都在為盒中之物心神不寧。
她知道稍大的方形首飾盒中裝著價值九位數的粉鑽項鏈。
可那小小的絲絨盒裡,裝的是什麼?
肖凜給她塞了什麼東西?
打開小盒的前一刻,聶雙雙心中莫名再次升起不知名的忐忑。
上齒咬了咬下唇,她把黑色絲絨小盒放在掌心,最終右手將之打開 。
見到盒中物的那一瞬,眼淚立刻不受控製地從她眼中落了下來。
——黑色的絲絨布中,安靜地躺著一枚老舊的銀色金屬戒指。
戒指做工粗糙,也沒彆的花裡胡哨的花紋,隻有個長長的十字浮雕,並且能看出很有些年頭了,邊緣磨損嚴重。
小七的戒指。
她以為丟失了的,小七曾經送給她的戒指!
十年後的肖凜,再一次把它還給了她……
小七。小七。
肖凜。肖凜。
肖凜……
肖凜……
飽脹到令人快無法忍受的酸澀在頃刻間填滿胸腔,隨後酸楚苦悶如同如同逃逸的氣泡,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最終化成眼淚,成串從眼中落下。
聶雙雙抱著裝著小小指環的戒指盒,坐在床邊漸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個小時後,聶雙雙抱著抱枕側躺在新換了床單的床鋪上,紅腫著眼睛盯著那枚戒指發呆。
哭泣消耗了她過多的精力,她疲乏已極,可好像又有太多心事,叫她無法沉睡。
她伸手,細白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冰涼的指環,又用力眨了眨酸澀的眼,最後起身,拿出手機,給向清言發去一條消息。
【又又又又又又:清言。我們分手吧。】
【又又又又又又:對不起。】
十幾分鐘後,向清言回複了一個【?】
然後又是【你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他難得開起了玩笑,但聶雙雙卻沒心思擺出輕鬆語氣。
手指在聊天框裡打出一堆話,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半天,她回複,
【我仔細地思考過,我實在沒有當好一個女友的覺悟與資格。】
【所以,我們分手。謝謝你這三天來的照顧。】
消息發送出去,這一次,向清言也沒有立即回複。
聶雙雙深吸口氣,乾脆把手機關機,然後下床,起身去洗手間洗臉。
她想她這一輩子都沒法躲出小七和肖凜對她的影響之外了。
也許她這一輩子都沒法再跟其他任何人交往,對他人心動,也沒法結婚……
與向清言交往的這三天,隻讓心存僥幸的她,更加清醒的認識到了這一點罷了。
向清言是個很好的人,她不該耽誤他。
……
對於向清言來說,今晚是極其糟糕的一晚。
他母親溫淑賢不久之前剛在家族晚宴上意有所指地說了一通,大意是不同意他與聶雙雙交往,聶雙雙這個女孩玩玩可以,但不能作為正經的交往對象。
他並未覺得他媽的話能對他又多大影響——過去他交往過不少女友,從富家千金到小家碧玉再到娛樂圈女星,家中即使過問一二,也未對他們交往加以乾涉。
這一次也該是一樣。
然而剛剛他媽卻通知他,明天中午已經給他安排了約見程家二小姐認識——給他安排相親。
這算什麼事?
鐵了心要拆散他和聶雙雙?
回程的車上,向清言心煩意亂,點開手機想看看今晚聶雙雙直播的回放,卻收到她發來的消息。
——分手。
…………
不順心的事似乎總會在同一時間一同湧來。
給聶雙雙回電話,對方卻早已關了機。
素來會維持禮儀與溫和表態的向清言,也不免麵色沉冷。
司機將車開回向宅,下車,兩三分鐘之前剛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向晚等在前庭花園。
“哥,哥。”
向晚叫住向清言。
“晚晚,怎麼了。”
向清言努力拿出溫和語氣。
向晚將向清言拉到庭園燈下,“有件事。剛剛在外麵飯桌上找不到時機跟你說。我先給你看個東西。”
說完,向晚點亮手中手機,把屏幕挪到向清言麵前,指尖在屏幕上移動,調出相冊。
“我昨天在沈教授辦公室裡看到了一張舊CD和照片……回家後想自己找找相關資料,結果沒什麼成果。”
一張被複拍的照片被放到向清言眼下。
緊接著他錯愕的微微張大了眼。
舊照片中,穿著舊式洋裙的聶雙雙與另一個清瘦男人站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飆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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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初遇 。,蜜桃泡芙卷?,Vicky的地雷,感謝浮傷的手榴彈~-3-
同時感謝guava,回來的門,怪力大炮彈,可可不是可可粉,不加糖的無憂酒,易撩撩,つ哀家是小姑娘,滾滾,仙女的肚子還有兩位無名氏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