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顧景慎聽見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他把悄悄蘇清瑤護在身後。
猛然看見對麵樹林裡衝出一頭大黑野豬,野豬個頭很大,有三四百斤,生著長長的獠牙,凶神惡煞的衝過來。
蘇清瑤雖然在深山裡長大,可是從來沒見過這大家夥,頓時嚇得有些腿軟。
她記得村裡人說過,野豬的危險性不低於狼。
這玩意兒很凶猛,曾經有村民被活活咬死了。野豬還生著長長的獠牙,半米多長,頂上去,一下子就能把人的肚子豁開了。
這頭野豬個頭異常大,跟一座小山一般,性子狂躁,顯然是餓極了。
“你爬到樹上去。”顧景慎麵色凝重,護著蘇清瑤說道。
越想越怕,蘇清瑤聲音有些發抖“腿……腿軟,爬不上去。”
她想進空間,行不行?
說話間,野豬衝已經來到跟前,上樹也來不及了。
顧景慎鎮定的觀察四周,慢慢拉著蘇清瑤後撤。
還好就一頭野豬,要知道一般野豬都是成群結對的,多的有二十多頭,少的七八頭,現下隻有一隻落單的,比較好對付。
“彆怕,跟在我身後。”顧景慎感覺到蘇清瑤顫-抖的身子,溫熱大手緊緊抓著她。
“不,不怕……”蘇清瑤硬撐著,心想怕什麼,大不了就躲到空間裡,可是身子就是不爭氣的顫-抖著。
野豬顯然看見他們兩個人,發現食物的狂喜讓不顧一切地躥過來。
顧景慎拉著蘇清瑤靈巧的躲開了,野豬猛然撞到粗壯樹乾上,大樹稀裡劇烈地搖晃起來,枯枝紛紛落下。
蘇清瑤見狀緊跟著顧景慎,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躲在樹後麵,不要出來。”顧景慎指著一棵三人和抱起來的參天大樹。
說完他拿著砍刀迎了上去,蘇清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一口氣,跑到參天大樹後麵,蹲在樹下喘著粗氣,現在她能做的就是不拖後腿。
蘇清瑤背著身子,聽見野豬的淒慘的嚎叫,蘇清瑤倒吸一口涼氣,顧景慎沒事吧!
她實在不放心,偷偷瞄了一眼。
顧景慎手裡的砍刀紮在野豬的眼上,血汩汩冒著,野豬疼得橫衝亂撞。他身上同樣沾著血,他受傷了?
蘇清瑤心提起來,她從空間裡拖出一把菜刀,一根實木棍子,準備一會兒見機行事。
野豬眼被紮瞎了一隻,徹底發狂了。
瘋狂的朝人亂撞,顧景慎軍大衣扔在一旁,渾身肌肉緊繃著,冷厲的眼中充斥著殺氣。
他眯著眼,定定的看著衝過來的野豬,當野豬跑到跟前時,他迅猛的側過身子,騎在野豬的背上。
野豬瘋狂的撞著大樹,想把顧景慎甩下來,碗口大的樹都被它撞斷了,豬身上血淋林的。
眼看著,發狂的豬朝她這邊衝過來,顧景慎眸子瞬間散發著森冷狠戾的氣息,手中的刀刃在光的折射下泛著寒光
他朝豬脖子上狠抹了一刀,刺中了大動脈,野豬尖厲的嚎叫。
最後野豬跑出十幾米栽到在地,四肢微微抽搐著。
“你,你沒事吧?”
蘇清瑤聲音有些顫-抖,現在的顧景慎身上沾了不少血,她不知道是豬血,還是他的血。
“沒事…”顧景慎想抬起右手示意,可是手剛伸-出去,就縮了回來,手上沾滿了血。
“都是豬血,不用怕。”
蘇清瑤不相信,剛才他被野豬掀倒,怎麼可能沒受傷?
她湊近了查看,身上穿著衣服看不出來,隻見背在身後的左手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外麵的皮肉撕裂了,血順著手指尖往下流。
“你還胡說,這是什麼?這麼深的傷口,你總這樣不拿自己當回事。”
蘇清瑤心不知怎麼了,疼得一顫,緊抿著嘴眼睛裡蒙著一層霧水。
前世也是這樣,隊裡的分糧食不夠,要是不去打獵,他們就要有人餓死。
他瘸著腿還常常要去打獵,每次打獵受傷都不說,有一次碰到大家夥,後背受了重傷,他回來一聲不吭。
最後傷口發炎,高燒不退,她才看到了他背上的傷,從肩胛骨到腰部,橫貫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發炎,後背腫的老高,流著膿水,這傷養了三個月才徹底養好。
她以為關於顧景慎的種種早已記不清了,可如今卻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