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精明,老大也不遑讓,“是哩,娘,咱們村裡老規矩老人都跟著長子,你就跟著我走,保證不讓你受氣,到時候你就一手帶著孫子長大,我們都給你撐腰。”
蘇建軍甕聲甕氣的說:“娘,你要是願意,那就跟著我們。”說出這話,他就開始發愁,依照他娘的霸道性子,還真讓人犯難,要是帶回家還不得磋磨他媳婦和女兒。
錢銀花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冷哼一口氣:“得了,我就跟著老大,以後你們兩家每個月給我十塊錢,算是你們的養老費。”
王秀桃一聽樂了,不僅把老太太哄過來,每個月還有二十塊的收入,這買賣劃算呀!
蘇鐵生見他們都開始合計分家的事情了,知道大勢已去,多說無益,歎了口氣道,“好吧,讓我想想分家的章程,等明天把長輩和乾部叫過來,要分就分乾淨。”
見蘇鐵生鬆口了,他們幾人都舒開了一口氣,各自有心裡的算計。
王秀桃等人走光了,跟錢銀花兩人嘀咕老久,直到天黑透了,她才得意的扭著腰回了西屋。
一回去,興奮地拉過蘇建強,“今兒幸虧你機靈把娘拉到咱這邊,剛才你猜我看到啥?”
蘇建強摸著腦袋,疑惑問,“看到啥?”
王秀桃擠近,眉飛色舞地說:“還彆說,娘的東西可不少,我看見半匣子首飾,有金有銀,娘說了以後留著給蘇茂林娶媳婦,哈哈,讓鳳菊再算計,我看呀,她頂多撈些歪果裂棗。”
蘇建強興奮地搓著手掌,“還是媳婦你厲害,啵,都是你的功勞。”
王秀桃眉目含春的斜睨他一晚,“你個老不羞的,孩子們還沒睡呢?你明天可要記得,一定讓娘歸咱們養活。”
蘇建強看得心癢癢,摟著她說:“媳婦放心吧,天不早了,咱們睡吧。”聲音有些急不可耐鑽進被窩,隨後東屋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蘇秋蘭躺在外間,盤算著這次分了家,大半家產都給了她爹娘,以後她就能穿新衣服了,想到這裡,心裡暗暗竊喜起來,哼,讓清瑤他們一家子過苦日子去吧。
而西屋裡蘇清瑤卻失眠了,期盼已久的分家要看就實現了,她反而心裡不踏實,不知道這次分家後,她們前世的慘劇能不能避免。
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蘇清瑤起來在院子裡溜達。
月滿星希,月光透過薄薄的雲層灑在院子裡,雞窩裡的雞團成一窩睡得香。
蘇清瑤剛走到正屋牆根底下,就見正屋裡嗚嗚的哭聲,“你個沒良心的,當初我爹是怎麼對你的,給你飯吃,讓你安家落戶,你居然敢背著我養跟野女人鬼混,我真是瞎了眼,跟了你這麼多年。”
接著蘇清瑤就聽見蘇鐵生的安慰:“這次是我不對,都是那個朱月蘭勾引我,總共就一回,誰知道她就懷上了,那時風聲緊,我隻能先穩住她的心,再說,你看她的寒酸樣,我怎麼可能看上她,花花我心裡都是你和孩子……花花,你相信我,彆聽朱家瞎咧咧……”
蘇清瑤聽不下去了,正要扭身就走,忽然聽見錢銀花嗓子稍微高些說道:“你個沒羞的冤家,咱們家的那箱子寶貝還埋在院子門口呢的梧桐樹下吧!”
蘇鐵生含糊不知道說了什麼,蘇清瑤接著聽見錢銀花說道:“是她的又能怎麼樣,咱們這麼多年把她養大,這些東西就該歸咱們,我當初說多拿點,你偏偏不同意,要我說,那蘇家女人早就死了,不會回來了。”
蘇清瑤聽了,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關她什麼事?聽錢銀花的意思是,院門口梧桐樹下埋著寶貝,好像還跟她有關?
雖然她有些不解,但既然這樣,那她為什麼不去拿回來?
蘇清瑤想到這裡,她悄無聲息的離開牆根,因為家裡的木門已經破舊,大半夜開門說不定還會驚動蘇家彆人。
蘇清瑤攀上土牆頭翻了出去,她走到門口,細細打量著這株梧桐樹,這梧桐樹打她小的時候就有,那時候是有碗口那麼粗,現在兩人已經合抱不住了。
她圍著梧桐樹轉了轉,感覺梧桐樹一處長得有些異樣,選準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直覺,東西就在這裡。
她從空間裡拖出一個鐵鏟,開始輕聲挖了起來,由於怕驚動蘇家人,蘇清瑤輕手輕腳挖了兩個小時,還沒挖到東西,這時她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話是錯誤的。
正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感覺鐵鏟碰到一個硬物,蘇清瑤麵上一喜,小心翼翼地鏟著四周的土。
朦朧夜色中,露出個箱子模樣的東西,蘇清瑤不敢耽擱,加緊速度,把木箱子刨出來,她沒有顧得上細看,隻是把東西隨手收進了空間,然後拿著鏟子把坑掩埋好。
這時,聽見院子裡王秀桃的喝聲:“誰,誰,在俺家門口?”
蘇清瑤嚇得渾身一僵,她正打算躲到空間裡避一避,正好眼前竄過去一直黃鼠狼,蘇清瑤眼睛一亮,拎起黃鼠狼,直接扔進院子裡。
“嗷…”院子裡響起一聲驚呼,隨即動物的尖叫,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啥玩意?黃鼠狼,嗬,偷雞偷到俺家來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厲害,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燉了你的肉。”
說起燉肉,王秀桃真的有些餓了,看著黃鼠狼的眼睛都冒著綠光,黃鼠狼感覺情況不對,強大的求生欲讓它迸發出無限的力量,後腿猛地一蹬,直接在王秀桃臉上留下兩個腳印子,竄下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