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心裡想,怎麼著也得把蘇清瑤的名聲弄臭了,這樣她才有機會得到蘇靖遠的青眼。
“景慎,你怎麼在這裡呀?這是你未婚妻?”蘇靖遠突然問道。
蘇清瑤看了看兩人,小聲問顧景慎:“三哥,你們認識?”
顧景慎點點頭,“這就是蘇酩的獨生子。”
真是跟兩個父子八字不合,這一出出鬨得。
“靖遠,你在京市大學讀書?”顧景慎問道。
“我在京市大學念醫學,剛才的事情是誤會,上次在圖書館,這位小姑娘差點摔倒,我順手扶了一下,僅此一麵而已。”蘇靖遠解釋道。
他轉過身,對李麗說:“這位姑娘,你以後說話要經過深思熟慮,不能隨意胡說。”這年頭女孩子的名聲多重要,怎麼就能隨便潑臟水呢。
“我……我怎麼胡說了!”李麗氣得鼻子都歪了。
不過她見蘇靖遠皺眉,知道蘇靖遠不滿,為了下次還能接近他,她咬牙切齒說道:“這事是我弄錯了,我就是直腸子,大家彆見怪。”這次先低個頭,以後彆讓她再抓住把柄。
看似是道歉,卻並沒有提蘇清瑤的名字,再看李麗的表情,哪裡是甘心道歉的。
蘇靖遠把李麗的表情收入眼底,“這位姑娘你這麼大了,總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再說直言無忌就不合適了。”
蘇清瑤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真的看不出來,他這麼毒舌。
顧景慎本來寡言,“下次你再隨意栽贓汙蔑瑤瑤,我就直接告到你們校長那裡,看看他會不會要一個品行不端的人。”
顧景慎怕李麗再生波瀾,警告道“若是我在學校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我就算到你頭上。”
這次李麗是真的心裡慪死了。
蘇清瑤並不把李麗放在心上,世上總會有人見不得彆人好,暗處下小絆子,對著種人就是跨過她,過得越來越好,讓她望塵莫及。
“景慎有空去蘇家玩。”蘇靖遠看完熱鬨,喊要走的住顧景慎說道。
“若是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蘇家就不必了。”顧景慎直接拒絕了。
蘇家?
蘇清瑤這才捋順了,原來是蘇柔的蘇家。想到前世,蘇柔接著蘇家的勢力,沒有少打壓她。
她對蘇靖遠的好印象瞬間消失了,蘇家,對她來說就是個對立的存在。
前世顧景慎腿斷了,成了殘疾人,蘇柔都厚著臉皮扒著他。
這世顧景慎雙腿健全,前途隻會更好,蘇家看到好處,肯定會支持蘇柔再扒上顧景慎。
前世蘇家她可是見識過,什麼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蘇清瑤沒再搭理蘇靖遠,顧景慎也不想多跟顧家牽扯上關係,草草應付了幾句,便走開了。
蘇靖遠看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蘇清瑤沒有立馬回宿舍。而是同顧景慎圍著操場散步,顧景慎看出蘇清瑤情緒不高,以為她是在因為舍友的事情煩惱。
“無關緊要的人,不必在意,若是她再使暗絆子,你跟我說。”我來解決。顧景慎大手按在蘇清瑤頭頂上。
蘇清瑤點點頭“放心,我沒事。”
整晚蘇清瑤興致不高,躺在宿舍床上,望著有些泛黃的屋頂,想起往年的事。
當年她心灰意冷躺在破舊的旅館,準備回到孟河大隊,天地之大,竟然毫無容身之地。
京市如同漆黑的怪獸,吞噬了她所有的期望,前路渺茫,未知的恐慌。
或許回到農村,一輩子麵朝黃土,才是她應有的歸宿。
可破舊的旅館裡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群二混子,像是喝醉了酒,先是怒吼砸門,“哐哐哐…”她驚恐地縮在角落,緊緊捂著耳朵。
她不肯開門,門外的咒罵聲越來越響…
當房門被踹開時,她嚇得尖叫求饒,可是那二流子卻拉著她的腿,從牆角拖到床上。
無意間聽他們提到蘇家大小姐,蘇清瑤這才明白,原來是礙了蘇柔的眼,她這是要活活毀了自己。
趁著那群人不注意,蘇清瑤偷偷挪到窗戶邊,一躍而下。
她住在旅館三樓,跳下去,恰巧掉到一個矮窩棚上,重重砸到窩棚的木板上,頓時後背疼得喘不過氣。
但她不敢耽擱,爬起來,拚命的朝人多的地方跑去。
她甚至不敢去派出所,一個人戰戰兢兢躲躲藏藏,後來還是顧明芸找到她,幫她隱姓埋名,安置到了城郊。
再後來,遇到師傅教會她中醫醫術,給了她安身立命的本事。
事情過去許多年,可蘇清瑤心裡始終就像紮了一根刺,顧景慎的突然離開,蘇柔的暗算,蘇家的縱容。
蘇家權勢雖然不如顧家,但對付一個毫無根基的她,卻是不在話下。
想到這一切,她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無力。
一個普通人想要改變自己命運太難了,哪怕是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