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 真相(2 / 2)

她娘就是顧景慎的親姑姑?而她就是他嫡親表妹……

難怪前世刻意疏遠她,想必是查到真相了,想到前世顧景慎說把她當成妹妹的話,蘇清瑤頓時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難怪顧景慎攔住她不想讓她來大舅家?難怪兩家人見麵時顧景慎心神不寧。

蘇清瑤看著玉佩,一種絕望和無力的感覺油然而生,命運真的跟她開了的大玩笑。

蘇清瑤眼圈泛紅,“溫紹,這是哪來的?”語氣中帶著絕望中的僥幸。

“這是我奶奶給我爸的,說是家族裡麵每個人都有,隻是我出生的不是時候,家族敗了,所以我爹把他的玉佩給我了,清瑤姐姐,你可彆說出去,我奶說這玉佩不能外露,要不會招來災禍。”

這年頭還敢帶玉佩,被有心人發現,說不定會被當成資本主義尾巴割了,確實容易招來災禍。

“平時都是放在櫃子裡的,就在我來京市的時候媽媽才讓我戴上的。”溫紹解釋道。

蘇清瑤捏著玉佩,魂不守舍走到姥姥的房間,“姥姥,你睡下了沒?我今天想跟你一起睡。”

蘇清瑤心情有些低落,姥姥以為她是舍不得出嫁,慈愛的把她抱在懷裡,“好,咱倆今天一起睡。”

蘇清瑤躺在床上,跟姥姥拉著家常,蘇清瑤突然提及溫紹戴著的玉佩,“姥姥,那玉佩是不是刻著大舅的名字呀?”

姥姥沉默半晌,“是啊,那塊玉佩還是他爹留下來的。”後來去參軍,便一直沒回來,想必是死在戰場上吧。

蘇清瑤看著姥姥陷入沉思的麵容,臉上還帶著一絲悲傷,她有些不忍,可心中的謎團就像繩索緊緊綁住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姥姥,大舅的爹是不是顧思震?”

當她說出這個名字,感覺姥姥的瞳孔驀然緊縮,有一瞬間的慌亂,蘇清瑤覺得自己有些殘忍,為了自己的私欲,隨意的揭開姥姥心中多年的傷疤。

“姥姥,對不起,你就當我沒問,我就是胡亂說的。”蘇清瑤從姥姥的反應中猜出了真相。

她記得有一次去勞改處,就聽見施奶奶跟顧爺爺嘮叨,以前顧爺爺家裡給他定了個舉人的女兒,顧爺爺一直在外麵打拚,後來遇到施奶奶,倆人一見鐘情,後來鄉下的那個未婚妻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難道姥姥就是那個鄉下女子,想到溫瑞芳曾說過的故鄉,正是顧爺爺的老家,蘇清瑤憐惜姥姥的遭遇,命運陰差陽錯虧待她太多了。

姥姥明明很好,溫和而智慧,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幸福的女人,可是當時周圍的老古思想,生生磨滅了一個女人所有的幸福。

“姥姥,你的日子真的太苦了。”她抱著乾瘦的姥姥,心裡產生一種無力感。

蘇清瑤記得顧氏家族祖規,不允許三代以內通婚,因為之前顧氏家族出過好幾例近親通婚,生下的子女不是瘋子,就是先天殘缺,所以後來才會有這種祖規。

中間橫亙著血緣,這是他們兩世跨不過去的鴻溝。

蘇清瑤越想心裡越黯淡。幸好兩人還沒結婚,現在割舍這一切還來得及。

“瑤瑤,你為什麼這麼說?”姥姥明白蘇清瑤的話意,驚奇的問。

“你不覺得大舅跟顧思震長得有相像的地方嗎?”蘇清瑤咬咬牙,還是如實說道。

連爺爺都不肯叫了。

姥姥歎了口氣,仿佛陷入沉思。

蘇清瑤知道答案會讓姥姥傷心,畢竟姥姥沒錯,施奶奶也沒錯,隻能怨那個時代,怨顧爺爺為什麼對姥姥置之不理。

誰知姥姥說道:“不是他,若不是小時定的娃娃親,我們兩個可真是八竿子打不著。”

蘇清瑤一聽這話音不對呀,姥姥這莫不是說得反話吧,連忙安慰:“姥姥,現在你兒孫滿堂,以後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隻是她跟顧景慎絕不可能了。

姥姥看著蘇清瑤,歎了口氣,說道:“你大舅和你娘並不是顧思震的孩子。”

“不可能?”蘇清瑤驀然抬起頭,眼睛裡都是不可置信。

她確實不相信,要知道大舅長得跟顧爺爺眼睛很相像裡刻出來的。

姥姥歎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都是四十多年前的往事了,本來指望著跟著我埋進土裡,誰知道你居然跟顧家的孫子走到一起。”

姥姥躺在床上,陷入回憶中,“當年我確實跟顧思震定了娃娃親,可是後來就退了親,過了兩年我就認識他的三弟,沒想到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

青春年少,懵懂的男女,便動了感情。最後顧思霄不顧家人反對,執意要娶她,家裡的老人也憐惜她乖巧懂事,默認下了。

再後來全國亂了,倆人的婚事耽擱下來。

顧思霄加入軍隊,去南邊打仗後再沒有回來,而那時姥姥已經懷了身孕,娘家嫌棄,顧家正亂成一團,在兵荒馬亂的時候,姥姥跟家人走散了。

無奈之下姥姥就投奔這裡的一個遠親,這才算安定下來。

心裡不是沒有恨,沒有怨,花兒一般的年紀,就這樣在等待中慢慢枯萎了

蘇清瑤聽了,可是猛然想到顧景慎的三爺爺不就是顧思霄。

蘇清瑤無言,默默消化著姥姥的話,心裡跌宕起伏,最後歸於平靜,“姥姥,顧思霄還活著。”

姥姥沉默半晌,最後歎了口氣,“活著就好……”

蘇清瑤沒敢說多餘的話,因為不確定顧思霄是否再娶妻生子,姥姥一輩子拖兒帶女,苦了一輩子,再是一場空等,那真是在傷口上撒把鹽。

雖然顧明芸之前說過,顧思霄一生未娶,她還是將信將疑,畢竟他外貌儒雅俊朗,又握有實權,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人,會孓孓一輩子。

蘇清瑤心存僥幸問道:“我娘和舅舅是雙胞胎,可是怎麼長得不像呀?”

姥姥說道;“我生下來還納悶,怎麼倆孩子不相信,這麼多年,好多人都挑撥離間,說瑞芳不是我親生的。”

那麼這麼說來,她還是跟顧景慎不成,怎麼算都是有血緣關係,一時間愁緒糾結,難以入睡。

第二天,蘇清瑤頂著眼底的烏青起來了,溫紹說道:“姐,你怎麼了,跟被人打了似的。”

蘇清瑤心裡嗬嗬,沒想到小家夥毒舌起來讓人恨得牙癢癢呀。

吃了早飯,蘇清瑤準備找顧景慎談一談,可是這件事情怎麼說,他們兩個都不可能了,她隻覺得滿心的苦澀。

她不禁想,他們怎麼會遇到這麼狗血的事情,就跟電視劇裡演的似的。

蘇清瑤坐在公交車車窗旁,看著兩旁疾馳而過的樹木,遍地的黃葉,她的心就像秋天寒風中搖擺的樹葉,拔涼拔涼的。

想到前世的重重,想到顧景慎決絕的身影,蘇清瑤突然不敢把事情告訴他,她想瞞上一輩子,但但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或許現在顧家都已經明曉真相。

蘇清瑤頹然坐在座位上,不如長痛不如短痛,這次兩人斷的乾乾淨淨,越想心越痛。

公交車到站了,蘇清瑤呆呆地走向顧家,看著顧家的大門她突然膽怯了。

“瑤瑤……”當耳邊響起沙啞清冽的聲音時,蘇清瑤茫然抬起頭,等看清來人,瞳孔微縮,眼中滿是驚慌,她,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瑤瑤,你怎麼了?”顧景慎眼底一片青黑,下巴的胡子冒出了青茬。

蘇清瑤看著顧景慎,突然心裡壓抑的委屈恐懼頓時湧現出來,眼淚忍不住冒出來。

顧景慎一看她哭了,頓時急了,拉著她來到偏僻的巷子裡,這才捧起她的臉大拇指溫柔的拭去眼淚,“瑤瑤不哭了,你受了什麼委屈,我替你出這口氣。”

蘇清瑤的眼淚越擦越多,這委屈怎麼可能消除?

顧景慎見蘇清瑤隻是搖著頭,玉貝般的牙齒緊緊咬著唇瓣,眼淚簌簌留下,玲瓏的小鼻子微微發紅,頓時更心疼了,“瑤瑤,丫頭不哭了,怎麼了,你說話呀。”

怕她咬傷自己,顧景慎捏著她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粉嫩的嘴唇上深深牙印。他帶著薄繭的大手輕輕婆娑著唇瓣。“你要心疼死我嗎?”

輕輕地話語,重重的敲在蘇清瑤的心頭,她的心就像被鼓捶過,咚咚作響。

“不是,顧景慎,我知道了一件事,等一會兒跟你說。”雖然這小巷子偏僻,可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

蘇清瑤不敢再看顧景慎的眼睛,腳步匆匆朝偏僻的地方走去。

顧景慎眉色凝重跟在後麵,難道小丫頭發現什麼了?他的心沉到穀底。

就算是親表兄妹又能如何,大不了被逐出家族,一輩子不要孩子,顧景慎的眼眸如同狼一樣凶狠,瑤瑤是她的,他不會再放手。

倆人雖然是前後走著,可是一言不發,蘇清瑤根本不敢側過身看顧景慎,她佯裝側著臉,看向路旁的白樺樹。

白樺樹樹葉有些泛黃飄落,有些還頑強的扒在樹枝上,她突然想到過去的事,大約也是這個季節吧!

那是政策已經放寬,顧景慎有次出去采購,很久沒回來,她正擔憂著,他扛著糧食回來了,從那以後就開始疏遠她,整個人更是越來越沉默。

後來蘇柔找到她,說是她跟顧景慎兩人是未婚夫妻,等顧景慎回了城,倆人就要辦喜事了,讓她不要再插足倆人的婚姻。

蘇清瑤那時還不肯相信,她跑去質問顧景慎,卻得到的是長久沉默,再接著顧景慎悄無聲息離開了。

蘇清瑤恨過,怨過,她找到顧景慎的時候,顧景慎並沒有跟蘇柔結婚,他雖然一生未婚,但也狠狠拒絕了她。

命運就像圓圈,他們又回到原點,顧景慎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就像前世那樣離去。

顧景慎輪廓分明臉頰,泛著冷意,前世為了蘇清瑤不嫁給他這個瘸子,受人詬病,他遠離她,是因為他不想拖累她,直到有一天,再也尋找不到她的身影,他後悔了。

蘇清瑤一頭奔進樹林,她走得速度很快,仿佛後麵有狼攆著。顧景慎眼神幽深幽深的,好像望不到儘頭。

他疾行兩步,追上蘇清瑤,不由分說,把她拉進小樹林,蘇清瑤甩著手腕,蹬著地,抗拒顧景慎拉著她走。

“瑤瑤,乖,我有事情跟你說。”

蘇清瑤眼圈泛紅,這才由著他拉進樹林,長痛不如短痛,前世他知道真相離開,這世也不例外,她不會再那麼狼狽。

這次她要先轉身。

兩人走到樹林深處,顧景慎這才放手,蘇清瑤揉了揉發紅的手腕,顧景慎幽深的墨子緊鎖著她;“你為什麼哭?發生了什麼?”

蘇清瑤沉默半晌,揉著發紅的手腕,眼中的霧水越來越多,怎麼辦,她不想說,生怕這次一說,兩人就是天涯海角,各不相乾。

顧景慎粗糲的大手,輕輕揉著蘇清瑤的手腕,滿是戾氣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溫柔,“弄疼了,我給你揉揉,瑤瑤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清瑤抬起頭,卷翹的睫毛上掛著淚滴,眼角嫣紅,衣服可憐巴巴的樣子,身子微微顫抖。

顧景慎心就像被狠狠揪起來,呼吸微微有種刺痛感,“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你彆哭。”

蘇清瑤的淚珠啪的落下來,砸在顧景慎的手背上,滾燙的淚,炙烤的他的心。

“顧景慎,我看見跟這一樣的玉佩。”蘇清瑤從空間裡取出玉佩,她咬了咬嘴唇,下決心說道,“就是在大舅那裡看到的,上麵刻著大舅的名字。”

顧景慎的眼眸極黑,抱著蘇清瑤的拳頭暴著青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那又能怎樣?”

蘇清瑤猛然抬起頭,眼中含著絕望,“那又能怎樣,我姥姥是溫琴,我姥爺是……”

蘇清瑤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燙人的唇瓣封住,整個人就像野獸一般撕咬攆轉,恨不得一口口把她撕碎了,吞入腹中……

最後狂風暴雨過後,歸於平靜。顧景慎低頭看向懷裡的清瑤,杏眼迷蒙,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他輕輕婆娑著發腫的嘴唇,堅定地說:“就算你姥爺是顧思震又能怎麼樣?我不放手,我們等以後政策放寬了,就去南方,找個沒人知道我們的地方生活。”

蘇清瑤搖搖頭,“你不要你家人了嗎?”

婚姻並不是倆人甜蜜情感就能維持的,若是沒有家人的支持和祝福,再熾熱的感情回歸生活慢慢磨滅,隻剩下埋怨。

蘇清瑤開口說:“三哥,你聽我說,我姥爺並不是顧思震,而是顧思霄,我不想因為我你放棄家族。”她的嘴裡滿是苦澀,心一點點扯得疼。

她忍住往外奔湧的熱流,“三哥,我們分手吧。”

顧景慎整個人都凶狠起來:“清瑤,我不同意,你這輩子彆想再離開我,我不允許。”

蘇清瑤再忍不住,提起背包,瘋狂的跑出樹林,隻要她態度堅決,倆人之間就不可能。

蘇清瑤跑到家門前,擦了擦眼淚,破天荒的在臉上抹了一層粉底,堪堪遮住紅腫的眼睛才進家門。

溫瑞芳看見閨女回來了,心這才落下來,自從上次吃飯回來,閨女的模樣就不對勁。

“瑤瑤,你回來了,這是怎麼了?”溫瑞芳看著蘇清瑤微微紅腫的眼睛,詫異地問道:“你不是去顧家了嗎,顧景慎沒送你回來?”

溫瑞芳朝蘇清瑤的身後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人。

蘇清瑤敷衍笑著,“我沒碰到他,就直接回來了,娘,我這些天上火了,不僅眼睛腫,連牙齦也腫了,媽,你可得多給我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我。”

說著撒嬌依偎到溫瑞芳身邊,身心前所未有的疲倦。

事情重重壓在心頭,她真的好難受,可是誰也不能說。

溫瑞芳看著粘人的清瑤,慈愛的笑了笑,“越大越粘人,拿上就要出嫁的大姑娘了,這樣怎麼嫁人呀?”

蘇清瑤帶著鼻音,“我不嫁,我就留在家裡陪你一輩子,你可彆嫌棄我是老姑婆。”

溫瑞芳摸摸她的頭,“說什麼傻話,就算你不想嫁,顧家那小子不是還得埋怨我們。再說,女人這輩子總要有個安穩的歸宿,景慎這孩子人不錯,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倆人婚期在即,孩子難免有些恐慌。

蘇清瑤聽溫瑞芳這樣說,鼻子一酸,又差點哭出來,兩人之間再不可能了。

她紮在溫瑞芳的懷抱裡,抑製湧出的熱流:“我才不要呢嘛,娘,我想吃你熬得銀耳蓮子粥了。”

溫瑞芳這才把她放開,“你看我,光顧著說話,我現在就去廚房熬粥,你快去歇歇吧,你爹跟你妹去了外麵賣豬肉,等你一覺睡醒,他們估摸著就回來了。”

蘇清瑤這才發現父親和妹妹不在家,剛才情緒激動,竟然沒察覺到,她聽從溫瑞芳的話,直接鑽進屋子裡睡覺了。

她躺在雕花拔步床上,呆呆地看著眼前玉粉色的蚊帳,心裡一陣陣酸楚,想到從前的甜蜜,更是心如刀絞。現在顧景慎也知道真相了,事情再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前世他決絕的離開,這世必定還會如此,既然這樣,這次讓她先走吧。

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半晌,蘇清瑤的房門輕輕打開,顧景慎看著蘇清瑤蜷縮在床上,一頭烏黑的頭發鋪散開,更顯得小臉白皙嬌嫩,眼睛紅腫,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顧景慎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狠狠的攥住,疼得喘不過氣來,他單膝微屈,蹲在窗前,粗糲的手指輕輕婆娑著眼角的淚痕,心中情緒翻滾。

“瑤瑤,你不要怪我,就算這樣,我也不想放手。”想著想著,手下的力氣不自覺的加大,直到眼前的女孩發出輕輕的嚶嚀。

顧景慎趕緊放手,蘇清瑤翻個身,接著睡著了。

顧景慎看著眼前精致的人兒,心裡陣陣抽痛,前世他放手了,等到清瑤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放了狠話,默默看著心上人離他越來越遠。

他以為能默默保護小丫頭一生,直到那次意外徹底帶走她,顧景慎才幡然醒悟。

隻要兩人在一起,那些事情都是無所謂,現下就怕小丫頭過不了心裡這一關。

不過就算這一關再難過,他都不會再放手。

顧景慎久久沉默看著蘇清瑤的睡顏發呆,蘇清瑤夢中感覺額頭溫熱,繼而許久,熟悉的味道慢慢淡了,消散。

其實剛才她就醒了,但不知道如何麵對顧景慎,她摸了摸額頭上的溫熱,眼睛一熱,淚水又湧上來。

“瑤瑤,你醒了沒,銀耳蓮子粥熬好了,你快先出來吃吧!”

蘇清瑤爬起來,穿好棉襖,走出房門,看見桌子上擺著的粥和清爽的小菜,知道她娘費心了。

蘇清瑤拿起筷子,徐徐吃起來,看著在一旁乾坐著的溫瑞芳,蘇清瑤說:“娘,你也吃呀,彆光看著我。”

溫瑞芳搖搖頭,“中午吃的麵條,我吃得不少,這半後晌我可吃不下。”

蘇清瑤這頓飯吃得食不知味,為了無可改變的命運,她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奈。

這時想到姥姥昨天的話, “瑤瑤彆耷拉著臉了,你回去問問你娘吧,你彆愁,你把事情告訴你娘,她會給你答案的。”姥姥慈愛摸了摸她的頭。

告訴她娘?她娘能有什麼辦法,不過兩家的婚事總要攤在明麵上,她要該怎樣給爹娘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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