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弦聲音急切,“我真的很想恢複以前的樣子,不想再頂著這張臉,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的她根本不敢照鏡子,每看一次就對厭惡
這張臉一分。
“我前些天買了方君容的美顏丸,我用著發現有點效果了,灼燒的痕跡真的淡了一些。我聽說她還有更好的一個版本。”一開始她也不想用這東西的,但在看到網上吹得天花亂墜以後,還是按耐不住地找黃牛高價買了一盒。沒想到效果比她想象中要好。
可惜雖然有效果,但終究有限,她的疤痕還是很明顯。原本她已經放棄了,卻聽說方君容手中有更好的一版,隻送給少數的一些人,不曾在網上販賣。</溫思弦考慮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和李忘津懇求。這臉再不恢複,遲早要消磨掉李忘津對她的憐惜。他過來看她,從來不肯正視她的臉,避如蛇蠍。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為什麼她的命這麼苦,好不容易快找到自己的幸福,卻被外甥女連累,硬生生遇到這種禍事。
李忘津最不想對方君容低頭,更不想因為這種事去求她。偏偏溫思弦在他麵前哭成這樣,她低頭哭泣時,看不到臉上的疤痕,姿態和溫思爾莫名相像。
李忘津想要回絕的話重新咽了下去。他有些心煩意燥,“我試試吧。”
他本人是不可能去求方君容的,但他可以試著找人幫忙要,隻要自己不出麵就可以。雖然這做法有些掩耳盜鈴,但總比他出麵然後自取其辱要好。
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選。
時澤那孩子已經和雅歌分手,並且和鄧家小姐打得火熱。雖然他看不上鄧家,但和鄧瀾交往,總比繼續執著於雅歌要好得。或許他可以讓鄧家出麵和方君容要幾盒。
總之讓他親自找方君容乞討是不可能的。
他忽然想起了一事,打開通訊錄,找出方君容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下一秒,他的臉色直接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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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他還處於被拉黑的狀態中。
……
悠揚的樂曲回蕩,富麗堂皇的廳堂下觥籌交錯,燈光下的人們仿佛帶著同一個廠出品的麵具,寒暄往來。
方君容受朋友寧卿邀請,過來參加這宴會。寧卿似乎準備開一家安保公司,這段時間沒少開宴席結交相關人脈。她和寧卿的關係不錯,加上這段時間工作的有些累了,乾脆出來放鬆一下。
最近的她風頭正盛,一過來就有不少人找她聊天,也有含蓄表示願意合作的,方君容一一應付了過去,最後趁人不注意直接躲陽台了。
她端著酒杯,望著天空中皎潔的月亮,心情不自覺沉靜了下來。
可惜這靜謐的時光沒維持多久,很快就有人過來了。
她轉過頭,看到一個身材微豐的婦人走了過來,對方捂嘴露出詫異的表情,“咦,我還以為這裡沒人,還想著在這裡躲懶一下,沒想到方總也在這裡,真是太巧了。”
這演技,太浮誇了。
方君容默默在心中打了個不及格的分數,也認出了對方,“劉珠。”
她是鄧瀾的母親,以前她對她的印象就是一個夫唱婦隨,把自己姿態放的很低的女人。在書裡後麵,也隱約提過一嘴,鄧瀾做的壞事被曝光以後,鄧家就被李時澤聯合幾個人狠狠報複,因此天涼鄧破。
劉珠無法忍受清貧的生活,慫恿女兒去當網紅賺錢貼補家用,甚至鄧瀾跑去當富商情婦還是她給牽線的。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人品相當一言難儘的人。
劉珠並不知道方君容內心對她的評價,反而很高興方君容還記得她。
她態度殷勤,“不過方總真的越來越年輕了,看著完全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媽。你公司賣的那美顏丸,我身邊不知道多少人和我推薦呢。”
她停了下來,一臉期待地看著方君容。
方君容側了側頭,笑容十分標準,“你喜歡的話,可以留下地址,我讓人原價賣你幾盒。”想要空口套美顏丸是不可能
劉珠原本的笑僵了僵,她想要聽的可不是這個。
想起自己最近那和方君容兒子打得火熱的女兒,她語氣也多了幾分底氣,“我聽說你公司其實還有產出更好的,隻是目前不賣,僅限於朋友圈流通。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當你的朋友?”
方君容雖然不缺這東西,但也不想送這人。隻是沒等她拒絕,一道憤怒的聲音插了進來。
“不要臉!你算
得上是君容的朋友嗎!哪裡來的臉找她要這個!”
她轉過頭,看到孫梅拎著裙子過來了。
方君容內心腹誹:不,孫梅也算不上是她的朋友吧。
孫梅顯然沒有這個自覺,振振有詞,“就算要送,也應該是送我這樣的真朋友才對,你算哪根蔥!你當我不知道,你們夫妻可是和李忘津交情不淺。怎麼,還想做兩麵派不成?”
方君容:很好,她宣布接下來一個小時內,孫梅就是她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