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時澤在最開始因為沒有資金的關係,灰頭土臉了一段時間。但等到鄧家加入以後,他的壓力就減緩了許多。尤其這段時間父親李忘津的關係與他開始緩和起來,雖然沒有給他啟動資金,卻也用自己的人脈幫了他一把,讓他多了一些訂單。
原本事情正要步上正軌,忽然之間和他談好的幾個合作商反口要終止合作。
幾天之內接了好幾通電話的他被潑了一盆冷水,在憤怒的同時也有些茫然。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李時澤也有幾個朋友,直接找他們打聽消息。
等知道內情後,他險些砸了手機。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雅歌的事情居然會傳的大家都知道,還是從孫梅那邊傳出來的。
如果不是母親透露了,孫梅怎麼會知道?
這一刻,李時澤心中湧現出對方君容的怨恨。她就非要對他趕儘殺絕,見不得他好嗎?
等到怒火稍微褪去後,他也冷靜了下來。不對,他對母親還是了解的。如果她要說的話,早就說了,不可能拖到現在,所以應該事出有因。
他又到處找人問了情況,才知道,原來源頭還在鄧瀾的母親身上。最開始是她跟自己的牌友們到處散播他媽冷酷無情,太過偏心眼,這才惹得孫梅為他媽說話。
李時澤手指插·入頭發裡,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忽然體會到了遇到豬隊友是何等的心累。他沒指望鄧家幫上多少,彆給他添亂就很好了,結果連這點都做不到。想到他和雅歌的事情將成為彆人嘴裡的談資,他心中格外的不舒坦。
他不認為自己和雅歌做錯了什麼,非要說的話,他錯在對麵他媽是態度太強硬,錯在不該讓溫思弦住進屋裡。
他心煩意亂得不行,連桌上沒處理的那些文件都沒心情翻閱,直接坐在辦公椅上。
“時澤,我來了。”
鄧瀾愉悅的嗓音伴隨著高跟鞋的聲音響起,李時澤抬起頭,看到她拎著保溫盒過來,笑靨如花,“我今天給你燉了雞湯,你要嘗嘗嗎?”
李時澤抬起頭,聲音冷冷的,“你媽在外頭亂說話了?是你交代她的嗎?”
他寒著臉時氣勢洶洶,讓鄧瀾不由慌亂了起來。她咬了咬下唇,委屈道:“我媽隻是看不慣!慣你媽隻偏心李心筠,沒將你放心上,所以才為你抱不平啊。”
她到現在隻知道她媽和牌友散播謠言的事情,並不清楚這圈子裡的謠言已經換了一波新的。事實上鄧瀾也不覺得她媽做錯了,方君容的確不可理喻,離婚以後就不曾過問親兒子一句,反而死命寵李心筠這個沒用的女兒。
李時澤冷笑,“誰需要你們幫我抱不平?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厭惡,你覺得這是好事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母女兩什麼心思。”
打的不就是在人前宣告自己和他關係的主意嗎?所以他從小就不喜歡鄧瀾這些在圈子中浸淫已久的富家小姐,一顆心長滿了心眼,儘想著占便宜。
隻能說李時澤的雙標和李忘津是一模一樣的。江雅歌為他出頭,他便分外感動,十分感念她的情意。但換到鄧瀾頭上,就成了彆有心思城府深沉。
當一個人不喜歡你的時候,喝口水都是錯的。鄧瀾現在就處於這種情況裡。
她被李時澤劈頭蓋臉指責,心像是泡在酸水裡,委屈得不行。明明之前李時澤對他還挺溫柔體貼的,怎麼這段時間變得那麼快?
她眼角明明已經紅了,卻還是露出通情達理的笑,“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自作主張了。”
她放下保溫盒,露出手指頭,想要讓李時澤看清楚她被燙出的水泡,隻是等了一會兒,也沒等來李時澤一句關心。鄧瀾又不想惹惱他,她媽說了,男人不喜歡糾纏不休的女人,就喜歡對象懂事一點。
於是她十分懂事地離開了。
在李時澤這裡受了委屈的她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了。她當然得趕緊弄清楚李時澤對她態度大變的原因,她可不相信是因為她媽好心辦壞事。從上周開始,李時澤對她就開始不耐煩了。
而她的突破口就是李時澤十分疼愛的妹妹江雅歌。這時候她很慶幸自己有和江雅歌處好關係,為此還忍痛送了她幾個名牌包,如今正好可以用上。
鄧瀾直接讓司機開車去江雅歌的學校裡找她。江雅歌現在就讀大二,她這學期課程有點多,下午五點多才下課。鄧瀾來的時間不巧,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了下課的江雅歌。
江雅歌出校門後,很快找到了鄧瀾的車。車門推開,她輕車熟!路地進去,坐在後駕駛座上,“瀾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