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容其實挺佩服江雅歌的,她到底是多厚的臉皮,才能夠在賣了假貨後,還一副沒事人一樣出現在她麵前。
江雅歌垂下頭,說道:“我,我們隻是想把桃花丸賣到國外去,我們沒想那麼多的。”
方君容扯了扯嘴角,“你們打著美顏丸的旗號售賣桃花丸,本身就是違法的。”
那頭發染黃的少女嘟囔道:“我們坑的是外國人,又不是華國人。那些外國人本來就不是好的,以前還對我們發動戰爭呢。”
方君容嗤笑一聲,“你們想賺黑心錢就賺黑心錢,還想打著愛國的旗號?彆侮辱愛國這兩個字了。”
她看清楚這圈人後,淡淡道:“希望你們在法庭上也能這樣嘴硬。”
這些人剛剛顯然被警察科普了一回,聽到她這話後臉色煞白。江雅歌更是嗚咽出聲,聲音虛弱,“求求您,看在我爸媽的份上……你們曾經是同學吧。我不想坐牢,嗚嗚。”她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將自己的父母搬了出來。
一想到自己要被關在那地方一段時間,她渾身發冷,四肢無力。
如果方君容願意跟她和解的話,她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
方君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感慨道:“每次看著你的時候,我總能刷新對厚顏無恥這個成語的定義。”
“你是以什麼臉麵來要求我的?在你毀了我的家庭以後?”
“你父親我和她不熟,但你母親的話,我倒是有些話想和你說。”
“當年你的母親,也是拿了我前公公婆婆的錢,冒充是自己攢的錢,拿給李忘津,搶了功勞,哄騙了他幾十年。”
“而你呢,則是試圖拿桃花丸冒充美顏丸,賺取不義之財,敗壞我品牌的名聲,如今還恬不知恥地想要我原諒你?你們母女兩在這方麵果然是一脈相承。”
“我希望你能夠倒倒你腦子裡的水,好好做個人吧。”
“收起你這表情,我不是李時澤,不吃你這一套。”雖然不知道叉燒兒子和江雅歌怎麼回事,但從江雅歌現在身邊沒有他就知道兩人大概率分手了。不過根據這兩人之間的孽緣,什麼時候重新複合也說不定。
“你不想知道時澤的消息嗎?”她脫口而出,不願意放過任何一線希望。
回答她的是方君容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那樣的決絕,直接斷絕了她所有的希望。
江雅歌的眼淚掉了下來,她真的沒有方君容說的那般不堪。她隻是想要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想要在這個冰冷的城市裡擁有一點溫暖。她明明那麼有錢,卻連施舍給她一點善意都不肯嗎?她腦海中浮現出方君容提到她媽時厭惡的眼神。
她對她的惡意就隻因為她是她媽的女兒嗎?可是上一輩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啊,她是無辜的。
從她口中聽到李時澤的名字時,她心更是如同被刀子淩遲了一樣。如果她沒有把那藥膏留給方決明,和時澤沒有分手,沒和方決明在一起,一切是不是有所不同?
倘若她和時澤還是男女朋友,就算被抓了,看在時澤的份上,方君容也不會這樣咄咄逼人吧?
她心理難受到了極點,都沒注意到彆人看她的眼神。
即使是她的同伴們,也是一臉震驚。他們幾個都是不太上網的人,對於江雅歌和方君容那些糾葛不太清楚,隻是單純想賺錢,所以才和江雅歌合作的。江雅歌當時也和他們說的好好的,說肯定不會被發現的,等賺了這一票,他們能休息好多年。但從剛剛那對話來聽,這兩人明顯是認識的,而且還有不小的仇。
黃毛少女一臉憤恨,撲了上去,“是不是你故意想害人,所以拖我們下水的?”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的,你這個賤人!”
她一想到自己要坐牢,她就怒不可遏,她用力抓起了江雅歌的頭發。正悲傷中的江雅歌發出了慘叫。
民警愣了一下,連忙上前將他們分開。那黃毛女子以前也是學校裡的大姐大,打架都是專挑最疼的地方。江雅歌直接被揪下了一把的頭發,疼得原本柔弱的表情都維持不住,隻顧著哀嚎。
……
方君容沒再打聽江雅歌的事情,而是把這事交給了自己的律師團隊。打官司是他們最拿手的事情,當然得讓專業人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