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早知道剛才變更漂亮點了。
兩個昆侖弟子還在逼逼叨叨,謝摘星慵懶地倚在樹上,隨意把玩著一片樹葉,隻是突然抬眸看向她的方向。
狹長的眼眸透著幾分淩厲與不羈,蕭夕禾嚇得心跳都停了一拍,直到他又隨意地彆開視線,繼續把玩手上樹葉,才意識到他沒有發現自己。
蕭夕禾默默平複心情,冷靜之後那倆昆侖弟子還在叨叨,她徹底存不住氣了。
開玩笑,她還等著求魔尊幫忙呢,萬一他被搞得心情不好,她成功的概率豈不是就小了?
這麼想著,她悄悄撿起一塊石頭,直接砸了其中一人。
“誰?!”被砸的人驚怒扭頭。
背陰穀靜悄悄,大樹林立。
被砸的人愣了愣,突然感覺心裡毛毛的。
“大師兄,怎麼了?”旁邊的人忙問。
“沒、沒事……”大師兄回過頭去,蕭夕禾又砸了他一下。
大師兄猛地回頭,身後還是一無所有,他默默咽了下口水,突然生出無限緊張。旁邊的人被他的異常影響到,也跟著心裡打鼓:“到底怎、怎麼了?”
“慌什麼!”大師兄虎著臉看向謝摘星,“是不是你乾的?”
謝摘星輕嗤一聲,將樹葉揉成一團,不多的汁水染臟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場其餘三人莫名一震,仿佛被揉碎的是他們的腦袋。
“大師兄……我們先走吧,這人邪乎得很。”有人忍不住打退堂鼓了。
大師兄外強中乾地冷笑一聲,留下一句“以後再找你算賬”便轉身走了,旁邊的人見狀趕緊跟上,兩人儘可能端著姿態,可怎麼看怎麼像落荒而逃。
蕭夕禾看著兩人倉皇的背影,忍不住揚起唇角,正得意時,耳邊傳來懶散的聲音:“還藏?”
“呀!”蕭夕禾嚇得一個激靈跌坐在地,頭上的帽子又掉了,一臉驚恐地看著悄無聲息出現在身邊的謝摘星。
謝摘星輕嗤一聲,狹長的眼眸裡透著淡淡不屑:“膽子這麼小,還敢獨闖背陰穀?”
蕭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想問他是怎麼發現她的,但轉念一想,自己剛才扔石頭砸人的時候,可是正對著謝摘星的,他估計是那個時候就發現她了。
她扯了扯唇角,勉強擠出一點微笑:“魔、魔尊好。”
謝摘星挑眉:“來尋仇的?”
“……不是!”蕭夕禾忙擺手。
謝摘星眯了眯眼睛,什麼話還沒說,周身的壓迫感便已經如有實質。
蕭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正準備開口說話時,他突然俯身靠近。
眼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蕭夕禾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大腦空白一瞬之後,瞬間有十萬彈幕同時發送——
不是吧不是吧,他這是要親她?她還什麼都沒做呢,他就看上她了?可原文裡他不是不近女色嗎?還是說被關了三十年快憋瘋……
“什麼味兒?”他問。
蕭夕禾愣了一下:“嗯?”
“像栗子。”謝摘星眼底,第一次出現名叫認真的情緒。
蕭夕禾眨了眨眼睛,從荷包裡掏出幾個烤板栗:“確實是栗子。”
謝摘星接過去,修長的手指略一用力,便將栗子殼破開了。
嘗了一個之後,他若有所思:“很好剝,也比一般的烤栗子要甜。”
“抹了油和糖,沒用明火烤,所以更香一點,”蕭夕禾說著,又掏出半塊吃剩的烤紅薯,“這個涼了也好吃。”
謝摘星接過去嘗了嘗,總算多看了她一眼。
果然,身處美食荒漠的世界,他根本沒吃過真正的好東西!蕭夕禾頓時備受鼓舞,正要再掏點什麼出來,可惜還沒等付諸行動,謝摘星就打斷了她:“說吧,因何而來。”
被他一問,蕭夕禾鼓起的那口氣略微散了點,相當含蓄地開口:“想請您幫點小忙。”
“我出不去。”謝摘星眼尾微挑。
蕭夕禾忙道:“是不用離開背陰穀,也能幫的小忙。”
“哦?”謝摘星把玩手中栗子殼。
蕭夕禾討好地看著他:“就……想請您跟我雙修幾次。”
謝摘星把玩栗子殼的手一停,心平氣和地看向她:“你說什麼?”
蕭夕禾被他看得差點扭頭就跑,但想到自己要是走了,二十天之後就得玩完,於是艱難放棄了逃走的想法:“我、我中了陰陽合歡蠱,又是全陽體質,所以得跟全陰體質的人雙修才能活命,如果可以的話……”
話沒說完,謝摘星便將手中板栗殼捏成了齏粉。
“你說什麼?”謝摘星唇角微揚,更加心平氣和。
蕭夕禾:“……”
作者有話要說:魔尊:吃你一個板栗,還得以身相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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