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就不怕了。”她含糊地跟對麵解釋。
謝摘星掃了眼她手上的杯子:“這種果酒,隻怕你喝一萬杯都不會醉。”
話音剛落,一個杯子突然杵到他麵前,濺出的酒水弄濕了他的衣裳:“喝!”
謝摘星:“……”
“喝嘛。”蕭夕禾催促。
謝摘星扯了一下唇角,將杯子接過來:“看來我高估你了。”
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眼圈突然有點紅:“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酒鬼不開口就罷了,一旦開始說話,就很難再停下來。
“我從小到大都是個好人,上學時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工作後沒事就捐捐錢做做慈善,性格好長得好,人人都喜歡我,都想跟我做朋友,你說我這麼好的人,為什麼偏偏這麼倒黴,好死不死被兩個酒駕的混蛋給撞了。”
“被撞就被撞吧,還沒被當場撞死,搞得全身骨折還成了植物人,在ICU躺了一年全靠呼吸機維持,後背都快爛了。你彆看我睜不開眼睛,但我什麼都知道,醫生在哪縫了幾道線,從哪剪了一塊皮,我都清清楚楚,好多次我都想爬起來,親手拔了自己的氧氣管。”
“太疼了,明明都成植物人了,怎麼還那麼疼呢?當時真的好想好想死啊……可是我突然出現在這裡,突然又有了新的生命,你知道我什麼心情嗎?開心,非常開心,哪怕自己隻有三十天,也難以控製的開心。”
“不用動不動被推進手術室太好了,不用整天躺在床上等死太好了,可是為什麼隻有三十天呢……我明明那麼想活著,為什麼隻有三十天呢?”
蕭夕禾說到這裡,已經忍不住哽咽。
謝摘星平靜地看著她,也不知聽進去多少。
蕭夕禾鼻尖紅紅的,噙著淚看向謝摘星:“魔尊大人,我現在已經開始疼了,在臨死之前,我還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說。”謝摘星抬眸與她對視。
蕭夕禾咬住下唇,定定與他對視許久才哽咽開口:“你真是我見過最爛的爛人。”
謝摘星:“……”
“明明跟我上幾次床,就能救我的命,你卻死活都不答應,怎麼著?是怕跟我上完床會懷孕嗎?你是個男的!不吃虧!”蕭夕禾胡亂擦一下眼角,語氣哀怨且悲傷,“視人命為草芥,一點助人為樂的心都沒有,虧我給你做了這麼多好吃的,真是白費功夫。”
“我到底哪裡不好,你連忍一忍都不行?我身材也不算差吧?臉也不難看吧?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幫我呢?”
“我真是沒有見過比你更壞心眼的男人,打定主意不幫我,還要來吃我的飯,每天出現在我麵前,動不動就給我希望,渣男!混球!敗類!”
“罵完了沒有?”謝摘星幽幽開口。
蕭夕禾想了想,點頭:“罵完了。”
“那就死吧,你蠱毒要發作了。”謝摘星好心地將殞身丸往她麵前推了推。
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顫著手拿起藥丸,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閉上眼睛塞進嘴裡——
“我倒是可以救你。”謝摘星不緊不慢地開口。
“嘔……”蕭夕禾扭頭把藥吐出來,連喝兩口果酒漱口,又趕緊抓了一把清熱解毒的藥吞下去,確定沒事後才眼淚汪汪地看向謝摘星,“魔尊大人,您說什麼?”
“但我討厭彆人碰我。”謝摘星一臉淡定。
“我保證!”蕭夕禾忙伸出三根手指發誓,“絕對不做多餘的事,除了關鍵部位絕對不碰任何地方!結束你衣服都不帶亂的!”
謝摘星沉思許久,最後慵懶地往後仰:“你來吧。”
“……我自己來啊?”蕭夕禾喝完酒的腦子有點遲鈍。
謝摘星眉頭微挑:“不然呢?”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默默從凳子上挪下來,繞過桌子在他膝蓋前蹲下,深吸一口氣要去解他的腰帶。
“忘了我同你說什麼了?”謝摘星不悅。
蕭夕禾震驚:“衣服也不脫?”
“用得著?”謝摘星有些不耐,似乎想反悔。
蕭夕禾忙道:“用不著用不著……理論上來說,掏出來就行。”
謝摘星這才滿意。
……所以要怎麼掏?蕭夕禾看著麵無表情的謝摘星,覺得有點不好下手,糾結許久後無奈開口:“魔尊大人,要不我們去帳篷裡吧,你這麼坐著我有點不好操作。”
“嘖。”
蕭夕禾的心臟瞬間提了起來。
“麻煩。”好在謝摘星隻是抱怨一句,便徑直進了帳篷。
蕭夕禾默默鬆一口氣,猛灌兩口果酒跟了進去。
帳篷裡,謝摘星慵懶地倚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蕭夕禾心跳有點快,磨蹭到床邊後重新蹲在他麵前,靜了靜後問:“魔尊大人,你平時私生活怎麼樣?”
謝摘星眉頭一跳。
“經驗豐富嗎?沒什麼病吧?我是不是得提前吃點藥,還是說自製個安全T,你認知有局限可能不知道,男女構造不同,女生很脆弱的一定得做好保護……”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走了。”謝摘星幽幽打斷。
蕭夕禾瞬間閉嘴,帳篷裡安靜下來。
許久,蕭夕禾還是默默找了顆強身健體的藥丸,偷偷吃了下去。
看見她偷偷吃藥的謝摘星:“……”
作者有話要說:夕禾:把安全意識刻在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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