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合歡宗的心法……蕭夕禾睜大眼睛。

謝摘星玩味地看著她:“當然,你若緊張我的身體,大可以拒絕。”

蕭夕禾:“……”

謝摘星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等待她做出選擇。

是禽獸不如地勞駕孕夫,還是自己忍著,這是個艱難的問題。蕭夕禾沒有糾結太久,便沒良心地選了前者。

“……回房?”她猶豫開口。

謝摘星眼尾微挑,一副不打算動的樣子。

蕭夕禾咬咬牙,乾脆直接去解他的腰帶,隻是動作沒到一半,手腕突然被攥住。她不解抬頭:“怎麼了?”

謝摘星盯著她看了許久,總算知道自己昨夜被敷衍的感覺是從哪來的了——

“你打算就這麼做?”

“……不然呢?回寢房?”蕭夕禾不解。他不是不走嗎?

謝摘星眯起長眸:“蕭夕禾,你拿我當工具用?”

蕭夕禾:“……”

無言許久,體內靈藥克化越來越快,整個人都好像要碎開了。蕭夕禾難受得腦子都快不轉了,還在艱難思考他何出此言。

許久,突然福至心靈,她試探地傾身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

一個相比現在的情況、過於純潔的親吻,卻如同往烈酒裡扔了一根點燃的火柴。剛才還冷眼旁觀的謝摘星突然捏住她即將退開的下頜,咬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蕭夕禾已經快忘了,他們上次接吻是什麼時候,又或者說,她根本不記得他們有沒有接過吻,隻知道這一刻唇齒研磨間,她節節敗退,而謝摘星卻以不由分說的陣勢攻城略地。

……魔尊大人霸道起來,也確實夠叫人喝一壺的。

兩人不知何時已經滾到地上,衣衫糾纏間,椅子被帶倒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蕭夕禾的理智步步沉淪,最後隻能勉強擠出一絲理智:“你彆這麼……小心肚子。”

“死不了。”謝摘星眼神清冷,呼吸卻反常的灼熱。

蕭夕禾看著他緊繃的肌肉、顫動的喉結,再一抬頭便是略微泛紅的眼角和克製的薄唇。她咽了下口水,第一次發現魔尊大人非常性感。

……奇怪,明明之前也做過無數次,明明之前的他也很英俊矜貴,可她卻是第一次覺得他性感。

察覺到她在走神,謝摘星不悅地咬了她一下,蕭夕禾瞬間清醒不少,當即控訴地看向他。

謝摘星一隻手還在她的裙子裡,視線對上的瞬間,他緩緩開口:“有點潮。”

“什麼潮……”問到一半,蕭夕禾回過神來,臉頰刷地紅了,“你彆摸我!”

“你昨晚不也摸我了?”魔尊大人小心眼,到現在還在記仇她的應付了事。

蕭夕禾說不過他,乾脆閉上眼睛裝死,謝摘星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沒有再說什麼。

情至濃時,倉庫外突然有人敲門。

“少主!少夫人!尊上請二位去一趟正殿。”

蕭夕禾沒有聽清,隻是迷茫地看向謝摘星。

“不必管。”謝摘星安撫。

蕭夕禾輕哼一聲,敲門聲愈發大了:“少主!柳穀主來了,您現在就得跟我過去!”

“讓他滾!”謝摘星一抬手,桌上一隻瓷器猛地砸向大門,發出劇烈一聲響。

門外的人嚇一跳,屁滾尿流地跑了。

正殿之內,氣氛格外凝重。

柳江黑著臉坐在椅子上,謝無言乾笑著賠不是:“我看夕禾在魔宮待得挺高興,不像是被強擄來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閨女跟我大徒弟親口所言,怎麼,你的意思是他們撒謊?”柳江怒問。

謝無言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先彆生氣。”

“你兒子拐了我徒弟,我怎麼不生氣?”柳江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謝無言,我若當初知道有這麼一日,就不該豁出性命救你!”

“你這麼說就太過分了吧?”

柳江:“有你兒子過分?!”

謝無言:“……”

被柳江連嗆幾句,謝無言心裡憋屈得厲害,偏偏乾出缺德事兒的是自己兒子,他有苦也隻能往肚裡咽,嘴上還得不停說好話。

兩人正僵持時,方才去送信兒的魔奴回來了。

“少主呢?”謝無言見他一人回來,頓時不高興了。

魔奴戰戰兢兢:“他、他不見奴……”

“不見你是什麼意思,你跟他說柳穀主來了的事沒有?”謝無言皺眉。

魔奴點頭:“說了。”

“他怎麼說?”

柳江皺眉。

魔奴:“他讓柳穀主滾。”

柳江:“……”

謝無言:“……你聽錯了吧?”

“沒有,我說柳穀主來了,請他來正殿,他說讓柳穀主滾。”魔奴一臉認真地說。

謝無言深吸一口氣,拚命用眼神示意:“你確定?”

魔奴半點眼力見都無:“奴用性命擔保!”

……擔保個屁!謝無言乾笑一聲,沒等幫親兒子圓回來,柳江已經罵罵咧咧走了:“他個王八蛋在哪!我現在就親自去找他,就是豁出我這條老命,也要把徒弟帶走!”

“柳江你冷靜點,咱們都這麼多年情分了……”謝無言眼看他已經出了正殿,趕緊一路追過去,一邊追一邊勸,態度卑微到震驚一眾大小魔。

倉庫裡,蕭夕禾最後一點飽和的靈力轉至謝摘星體內,兩個人同時輕哼一聲,世界清靜。

休息的功夫,蕭夕禾思緒逐漸清明,這才抽空問一句:“剛才那人說誰來了?”

“柳穀主。”謝摘星順口回答。

蕭夕禾:“……誰?”

謝摘星微微一頓。

兩人對視許久,蕭夕禾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手忙腳亂開始整理衣衫,一低頭見謝摘星還躺在地上,忍不住踢了踢他的小腿:“趕緊起來啊!我師父來了。”

謝摘星嘴唇動了動,還未來得及說話,突然眼神一凜,徑直將衣衫大開的蕭夕禾拉進懷中,一件寬大的外衣將她擋得嚴嚴實實。

下一瞬,倉庫的大門猛地被踹開,柳江隨著一聲巨響出現在門口,蕭夕禾驚恐抬頭,猝不及防與暴怒的師父對視了。

倉庫裡,衣衫散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過來人都懂的味道,而他不爭氣的小徒弟,此刻正被衣衫不整的謝摘星抱著。

柳江愣住了。

謝無言絮絮叨叨追上來,看到倉庫裡的一幕後瞬間啞聲,蕭夕禾默默往謝摘星懷裡縮了縮,雖然不至於被抓現行,但現在這個情況……也確實夠讓人窘迫的。

空氣好像凝滯了一般,世間萬物都陷入靜止。

不知過了多久,柳江突然深吸一口氣:“謝摘星,我殺了你……”

話沒說完一躍而起,謝無言趕緊將人抱住,騰空的柳江張牙舞爪,非要弄死謝摘星不可。

“你敢強迫我徒弟,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我我我沒被強迫!我是自願的。”蕭夕禾趕緊解釋。

“柳江你聽到了,你徒弟是自願的,是自願的……”謝無言被他打到鼻子,頓時一陣酸疼,然而卻不敢鬆開他。

“放屁的自願!她若是自願又怎會躲了兩年?”柳江繼續發瘋。

“真是自願……”蕭夕禾臉都紅透了,裹著謝摘星的衣服就要起來,謝摘星眉頭蹙了蹙,又將人抱回來。

“你還敢欺負人!”柳江沒錯過這一幕,更瘋了。

謝無言叫苦不迭:“謝摘星!還不趕緊放開夕禾!你非要把他氣死不行嗎?”

“魔尊,你先鬆開我,我跟師父解釋。”蕭夕禾一臉為難地跟著勸。

謝摘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靜了片刻後緩緩開口:“不放。”

謝無言:“……”

蕭夕禾:“……”

“謝、摘、星!”柳江掙脫謝無言,化掌為爪朝謝摘星殺去。

蕭夕禾心下一驚,趕緊擋在謝摘星身前,卻被謝摘星扯回懷中。

“我跟她有孩子了。”謝摘星不緊不慢地開口。

蕭夕禾:“……”

柳江的手在距離他咽喉一寸處猛地停下:“你說什麼?”

謝無言也衝了過來,重新將柳江往後拖了幾步,順便一臉震驚地重複他的問題:“你說什麼?”

“有身孕了,不該負責?”謝摘星抬眸看向目瞪口呆的二人。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魔尊,你不是不打算說嗎?”

“不說,他就瘋了。”謝摘星不悅。

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訕訕點了點頭:“對……有身孕了。”

柳江怔怔看著二人,半晌哆嗦著嘴唇開口:“謝摘星,你禽獸不如……”

謝無言克製住年紀輕輕喜添孫的興奮,輕咳一聲勸道:“老兄弟,你也彆生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放屁的一家人,謝摘星我殺了你!”柳江瞬間暴怒。

謝無言趕緊將人控製住:“這件事是我們摘星做得不對,你要打要罵我們都認了,但彆嚇著夕禾,萬事好商量……”

“誰要跟你們好商量!”柳江氣得直哆嗦,“夕禾你現在就給我過來,我們回藥神穀!”

“彆走彆走,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會負責的!”謝無言還在挽留。

“我們現在就走!”柳江掙紮著去拽蕭夕禾。

“她不能走。”謝摘星冷眼旁觀。

柳江憤怒:“憑什麼不能走?!”

“因為懷孕的不是她。”謝摘星淡淡開口。

柳江瞪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摘星,你好好說話,彆惹師父生氣!”謝無言趕緊嗬斥。

謝摘星輕嗤一聲,平靜看向柳江:“她是全陽體質,如何能懷孩子?”

“夕禾是全陽體質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全陽體質的姑娘,”謝無言驚訝,隨即意識到不對,“全陽體質的女子確實無法孕育子嗣,那你怎麼說她有孕……”

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柳江也愣住了,尤其是看到自家徒弟心虛的表情時,更是隱隱感覺不妙。

“她是鹿蜀後代一事,許如清他們該告訴你了吧?”謝摘星直接肯定了他的猜測。

柳江怔怔與他對視,許久之後扭頭看向謝無言。

全陽體質、鹿蜀後代……謝無言嘴角抽了一下:“不、不是吧?”

柳江呆滯地看向小徒弟,小徒弟淒風苦雨地點了點頭。他倒抽一口冷氣,再次看向謝無言。

“……乾什麼?”謝無言還在發懵。

柳江一臉鄭重:“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會負責的。”

謝無言頓時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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