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她竟然對他有意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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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夕禾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人,你說他蠢吧,他還知道給她下毒鉗製她,說他聰明吧,他卻像村頭二傻子一樣不知羞恥,就這麼大喇喇地光著屈膝坐在她麵前,半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好看嗎?”男人突然問。

蕭夕禾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他的……看。她的臉愈發紅了,趕緊捂著眼睛背過身去:“你把衣服穿好!”

男人扯了一下唇角,正要強行將人扳回來,突然看到她紅通通的耳朵。

小小一個,還戴著圓滾滾的珍珠耳墜,說不出的嬌憨可愛。男人視線落在上頭,便再轉移不開。

蕭夕禾等了半天,身後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便忍不住問:“好了嗎?”

無人應答,仿佛屋裡隻有她一個人。

“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喂!”

還是沒人說話。

……該不會是走了吧?蕭夕禾猶豫一瞬,卻沒有轉身的勇氣,隻能試探地將手背到身後,一點一點地朝他的方向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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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看著她纖細的手指謹慎地探來探去,手掌上的紅印像一塊胎記,又像什麼古老的傳承。男人思索一瞬,不動聲色地放出一點靈力,並未從紅印上試探出什麼。

看來隻是胎記。

男人扯了一下唇角,眼看著即將探到他的腰腹。他喉結動了動,倏然抓住她的手腕。

“啊!”蕭夕禾驚恐回頭,對上男人的視線後又匆匆彆回臉,將手強行抽了回去,“你剛才怎麼不說話!”

“因為我不叫喂。”男人淡淡道。

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蕭夕禾愣了一下,思路被帶偏了:“那你叫什麼?狼妖?”

“謝摘星。”男人緩緩開口。

蕭夕禾:“……”竟然還有名有姓的。

這個名字也好熟悉啊,如果說先前會覺得其他人的名字熟悉,是因為其他人陪伴了她十幾年,那這個人呢?她確定昨日之前,從未聽說過‘謝摘星’這個名字。

蕭夕禾正走神,身後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後便是男人的聲音:“上藥。”

蕭夕禾頓了頓,遲疑地轉過身來,便看到他已經趴下,也扯了被子一角蓋在後腰上,擋住了關鍵部位。

行吧,她已經知足了。蕭夕禾輕呼一口氣,用手指剜了些藥膏,輕輕塗在他的傷口上,然後就看到謝摘星蹙了蹙眉。

“……疼的話跟我說一聲。”蕭夕禾看著他眉間褶皺,突然有點心疼……她肯定是瘋了。

謝摘星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心底突然輕輕一顫:“嗯。”

蕭夕禾揚了揚唇角,繼續給他上藥。

先前因為他赤著身體,她一直沒敢仔細看他身上的傷,如今可以直視了,才發現比她想象中要重得多,整個後背全是鞭傷,有幾道深可見骨,眼下還沁著血,腿上更是像打翻了調色盤,青青紫紫的沒一塊好地方。

……他得乾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父皇才會下此狠手?

“我殺了幾個人。”謝摘星淡淡開口。

蕭夕禾一個激靈,手指戳在他的傷口上,謝摘星頓時不悅。

“我我不是故意的!”蕭夕禾怕他暴起,趕緊手忙腳亂地安撫,情急之下連對著傷口呼氣這招都用上了。

溫熱的風撫過傷口,謝摘星後背莫名僵直,蓋在身上的被子也突然一動一動的。

“繼續。”他淡淡道。

蕭夕禾鬆了口氣,一邊上藥一邊問:“你為什麼要殺人?”

“他們闖入我的地盤,不該死?”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瞄了眼還在動的被子,半天才道:“那也沒必要殺人呀,可以把他們趕出去的……”

謝摘星嗤了一聲,表示對她這句話的不屑。

蕭夕禾又瞄一眼被子,索性不說話了。

她安靜地給他上藥,又取了紅花油為他揉開腿上的淤傷,做這一切時被子一直動個不停。她是很想無視的,無奈被子的存在感太強,她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你的尾巴好像一直在動。”

那個位置,能動的也隻有尾巴了吧。

謝摘星聞言明顯一愣,接著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去,果然看到被子一動一動的。

“你不知道?”看到他驚訝的樣子,蕭夕禾也驚訝了。

謝摘星的臉瞬間黑了,一雙眼睛淩厲地看向她:“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啊!”蕭夕禾一臉冤枉。

謝摘星死死盯著她,片刻之後緩緩開口:“滾出去。”

蕭夕禾馬不停蹄地滾了。

一直到跑出門,她才敢在心裡罵一句神經病。

“殿下,您喂完兔子啦?”一直在門外候著的小樊子樂嗬嗬地問。

蕭夕禾回神:“啊……喂完了。”

“那奴才現在叫人進去收拾一下,順便給殿下整理床褥。”

小樊子說著,便要叫人進去,蕭夕禾趕緊製止:“不用!”

小樊子一愣。

蕭夕禾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了,乾笑一聲道:“那隻兔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膽子小得要死,未免嚇到它,還是彆叫人進去了。”

說罷,她又特意叮囑,“任何人都不準進去!你也一樣。”

“可是屋裡誰來收拾?”小樊子問。

蕭夕禾咳了一聲:“我自己收拾。”事實上有謝摘星在,什麼東西都可以一個響指清理乾淨,根本不用收拾。

“……是。”小樊子見她都這麼說了,隻好點頭答應。

蕭夕禾扯了扯唇角,糾結片刻後又回屋了。

隨著房門關緊,小樊子臉上的笑瞬間淡了,一旁的心腹見狀立刻道:“許如清送的兔子究竟有什麼好的,個頭又小長得又肥,還蠢笨呆懶沒有半點可取之處,殿下為何如此喜歡?”

“定是那狗東西在兔子上做了什麼手腳,才會引得殿下如此癡迷,”小樊子咬牙切齒,“本來還想留它一條小命,眼下看來是不能了。”

心腹懂了:“奴才這就去尋些好東西來。”

一門之隔的寢殿內,蕭夕禾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兔子危在旦夕,隻是默默坐在外間的桌前思索,謝摘星到底為什麼生氣。

謝摘星聽著外間窸窸窣窣的聲響,垂著眼眸將自己身前所有傷都塗了藥,這才穿上薄衫走出去。

蕭夕禾一看到他,立刻就站直了身子,下一瞬便瞄向他的尾巴。

“看什麼?”謝摘星本來已經冷靜了,見她盯著自己的尾巴看,語氣頓時又有些惡劣。

蕭夕禾表情僵硬地望天:“我沒看!”

謝摘星冷哼一聲,抬眸看向她時,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絲帕。

雖然已經入秋,可天氣還有一絲炎熱,她卻將脖子圍得緊緊的,起了汗意也不知道。

謝摘星手指動了一下,莫名想給她摘下來。而幾乎在他動念的瞬間,絲帕便從她脖子上掙脫,出現在他手中。

蕭夕禾驚呼一聲,下意識捂住脖子控訴:“你搶我絲帕乾什麼!”

“你戴這個乾什麼?”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氣笑了:“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為了遮你留下的傷口,我為什麼要戴?!”

“傷口?”謝摘星眼底閃過一絲嘲弄,“我怎麼沒看到?”

蕭夕禾剛想說你瞎嗎,對上他的視線突然心頭一跳,想也不想地跑到銅鏡前。鏡子裡,她的脖子白皙乾淨,半個紅痕都沒有,更彆說深入肉中的傷疤了。

“你乾的?”蕭夕禾震驚回頭。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

“真是你乾的啊,你怎麼這麼厲害?”蕭夕禾驚歎著跑到他麵前,突然又意識到不對,“你既然有這本事,為何不直接給自己療傷?”

聽到她的問題,謝摘星冷笑:“那得多謝你的好父皇,費儘千辛萬苦將我帶到宮裡來。”

跟宮裡有什麼關係?蕭夕禾剛冒出這個問題,便想到先前小樊子說過,皇宮有龍氣庇護,再強的妖在這裡也會被壓製。

“那你為什麼不出宮療傷?”蕭夕禾問。

謝摘星懷疑她是故意氣自己:“我現在一身傷,出得去?”

啊對,閉環了這是。蕭夕禾嘖了一聲,關心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你留在宮裡,會不會被我父皇的龍氣給壓死?”

“你想得美,”謝摘星斜了她一眼,“頂多是實力受限,恢複慢些罷了。”

蕭夕禾頓時心生遺憾,但麵上卻是鬆了口氣:“那就好。”

謝摘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當即嗤了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沒了聊天的**。

謝摘星到軟榻上打坐,蕭夕禾閒得無聊,便跑去玩她的小兔子。

不得不說許如清眼光獨到,這隻兔子又圓又肥,皮毛還十分有光澤,一看就跟其他兔子不一樣。

“就是懶了點,整天像睡不醒一樣。”蕭夕禾戳戳不愛動的小兔子,小兔子翻個身繼續睡。

蕭夕禾歎了聲氣。

兩人一兔在屋裡待了大半天,到了下午的時候,蕭夕禾總算受不了了,借做飯的由頭往外跑,跑到門口時想到什麼,又匆匆折回裡間:“你彆吃我兔子啊,不然我跟你拚命。”

謝摘星:“哦。”

蕭夕禾得了保證扭頭跑了,謝摘星掃了眼籠子裡睡覺的兔子,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蕭夕禾出門後沒有立刻去廚房,而是叫上小樊子一起去禦花園泛舟。

殿下都冷落他一天了,此刻好不容易相邀,小樊子頓時心動不已,隻是一想到正事,又隻能忍痛拒絕:“還是不了,奴才有事要忙……狼妖還未找到,禦花園那邊已經戒嚴,殿下不如去皇後那兒玩一圈吧。”

這事相當重要,交給彆人他不放心。

蕭夕禾聞言有些遺憾,但也沒有想太多,點了點頭便獨自一人跑出去了。

小樊子輕舒一口氣,確定她走遠後立刻叫來心腹:“藥呢?”

“已經配好了,保證那兔子沾一點就死。”心腹立刻道。

小樊子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周圍伸出手。

心腹當即將手攏入袖中找藥,隻是找了半天表情突然微妙。

“怎麼這麼磨嘰!”小樊子心急嗬斥。

心腹尷尬一笑:“奴、奴才將藥忘在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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